飄天文學 > 伏獅記 >第092章:堪憐貞女遭重劫
    女人擊敗男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但最有效的,永遠是柔弱、哀愁、淚水。

    所以聰明或者狡猾的女人,在身處危境的時候,不會試圖用強硬來對付強大的男人。

    身前的王鄰汝,滿臉通紅,圓睜雙眼,正在天人交戰。

    他喜歡眼前這個,很久了。

    剛開始,他不過是想玩玩,然後玩膩了就丟一邊,過一段時間如果還能找回新鮮感,就再撿回來玩玩

    就像對待其他一樣。

    但是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那麼的與衆不同。

    他耗費若干精力,一點便宜沒撈到不說,自己反而越陷越深。

    有時候,他對內心的一個念頭,感到很害怕:

    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這個女人了

    不過,在這天底下,他最愛的人,還是他自己。

    尤其像今天這種情況,他不聽惡魔的話,自己就得死

    此時的郝溫媃,但凡有一句惡言相向,他就會心甘情願地站在惡魔一邊,將這女人殘虐至死。

    當男人想要做魔鬼的時候,女人越是激烈反抗,就越容易刺激着男人奔向地獄。

    然而,此時的郝溫媃,梨花帶雨,悽絕哀怨,讓人不勝憐惜。

    此情此景,不正是王鄰汝無數次幻想的,那個嬌娥在懷、悱惻的溫柔鄉嗎

    王鄰汝感覺握刀的手,慢慢在融化,在無力。

    一隻冰涼的手掌搭上了他的臂膀,那個陰森低啞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小子,還不動手你是不是活膩了”

    王鄰汝身手不凡。

    他修習多年的“通牆闢洞功”,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雖然穿越到東獅國之後,他和郝溫媃一樣,幾乎內力全失,但是,高手的敏銳嗅覺,依然是在的。

    他知道,身後有一支利刃,像條毒牙大張的黑曼巴蛇,正在向他逼近。

    不能再猶豫了。

    用命來賭一把。

    “小郝”

    他深情地低喚一聲,眼睛微閉,握刀的手臂,猛然刺下。

    這一刀,又準又狠,紮在皮大爺的脖子上。

    得手了

    王鄰汝嘴角帶着殘忍笑意,順勢一抹。

    媽的你這個老變態。

    你要引我向魔道

    也不問老子願意不願意。

    還要跟我搶女人

    去死

    手術刀抽離的時候,皮大爺的半個脖子都被劃開了。

    他捂着脖子,面孔扭曲,鮮血像股紅色山泉,從指縫中噴濺而出。

    王鄰汝咬着牙,猛地踹出一腳。

    風燭殘年的老人,被他踢翻在牆角。

    王鄰汝立即轉身,割斷繩索的結頭,將郝溫媃從木架上解救下來。

    淚眼模糊的郝溫媃反應過來,叫了一聲:“王哥”聲音哽咽。

    “別說了,逃”

    王鄰汝拉起郝溫媃,往外就走。

    郝溫媃踉蹌幾步,跌倒。

    被捆綁的時間太長,她已經全身發麻。

    王鄰汝二話不說,立即蹲下,“快上來,我揹你”

    郝溫媃沒有別的選擇,一咬牙,趴了上去。

    “拿上一支火把”王鄰汝又交代。

    王鄰汝揹着女人,竄上樓梯,踹開木門,順利地逃出地窖。

    房屋外,夜色如墨。

    起伏的山巒,隱隱約約,環伺如異獸。

    背上的郝溫媃忽然問道:“王哥,你都抹了他的脖子,我們爲什麼還要逃”

    是啊,回到地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那老東西殺了,在這裏過,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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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更半夜,深山老林,能逃到哪裏去

    王鄰汝搖頭,“沒那麼簡單,這老不死的邪門得很,而且,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同黨。”

    話音剛落,地窖中傳來一聲飄忽的笑聲,溼答答,冷冰冰,就像從地底的棺材中發出的。

    “走”

    王鄰汝失聲低喊,一頭扎進了夜色中。

    二人沿着山路,跑了五六分鐘。

    “王哥,放我下來吧。”背上的郝溫媃說,“我沒事了。”

    “不用,再怎麼說,我們男人都要跑得快一點。”王鄰汝回頭望了一眼,“那老東西肯定會追來的。”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郝溫媃開始掙扎,“王哥,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那老東西要是真的還能追來,你跑得再快也沒用。”

    這話說得有理。

    而且王鄰汝自己也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沒辦法,只好戀戀不捨地把背上的女人放了下來。

    郝溫媃將火把交給王鄰汝,自己站在地上,低眉順眼,臉頰微紅,整理身上的衣裳。

    她是個正經的女人,今晚,是她第一次跟除丈夫之外的男人有親密接觸。

    至於之前受到的那些污辱,她能夠容忍,能夠理性看待。

    現代社會,已經不是那個女人一受污辱,就要懸樑或投井自盡的愚昧年代。

    在如今,只要不隨便跟陌生男人去賓館談人生,談理想,就是心性堅貞的好女人。

    如果不隨便去,只是偶爾去,有苦衷纔去,算不算貞婦呢

    也算。

    時代進步了。

    文明在發揚。

    在這樣的大環境裏,郝溫媃其實已經算是很保守了。

    她之所以要整理和拍打衣裳,不僅是因爲衣裳皺了、亂了,還因爲她覺得自己身上有種不潔淨的東西。

    總之,羞澀、窘迫,是難免的,還帶着一點小小的懊惱和煩躁。

    王鄰汝眼中閃映着火苗,盯着面前的女人,看得癡了。

    神情嬌羞且微嗔的女人,很要命。

    那雙柔荑在衣服上的每一個動作,都令人浮想聯翩。

    在王鄰汝的眼中,它們全都是某種曖昧,或者暗示。

    色不迷人,人自迷。

    在這荒寂山野,野蠻生長。

    “小郝”

    王鄰汝喉結滾動,全身。

    郝溫媃一擡頭,看到男人那兩道幾乎要喫人的目光,嚇了一跳,眼眸忽閃,有如受驚的小鹿。

    要是這個男人也對她起了歹念,那她還有活路嗎

    王鄰汝將火把一扔,大開雙臂,撲了上去。

    郝溫媃一貓腰,靈活一閃,從王鄰汝的腋下鑽過,往前就跑。

    王鄰汝摟了個空,轉身即追。

    漆黑的夜,怪影重重,山路彎彎。

    郝溫媃奪路而逃。

    還好她練功數年,境界不凡,視力要勝過一般人。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盡力奔跑。

    山道兩旁,不是百米深谷,就是荊棘叢生的灌木林。

    身後不斷傳來王鄰汝的呼喊,但郝溫媃腳下根本不敢停滯半分。

    那喊聲的主人,已經不是她所熟悉的王哥了。

    但呼喊卻越來越近。

    郝溫媃知道,她不能跟身後的男人拼體力。

    那是一個已經着了魔的男人。

    她一邊跑,一邊觀察路邊的地形。

    然後,她縱身一躍,跳入了路邊的一個窪地,趴着身子,一動不動。

    一兩分鐘之後,一道黑影從她眼前閃過。

    又過了一兩分鐘,她才慢慢站起身來,仔細觀察周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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