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宸臉微微紅了,嘴硬得很,“纔不是擔心”

    就這麼短暫的一疏忽,簡凌夏已經走進了籠子裏,君宸一雙眼睛密切的關注着籠子裏的動向,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現在確實因爲這小丫頭,心裏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波動,簡直是忐忑難安,哪怕是他以一百騎兵面對好幾萬敵方大軍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相較於君宸的緊張,白景逸始終靜靜站在那兒,宛若一陣清風。

    烏黑得發亮的長髮隨意的散落肩頭,他永遠是充盈着一種妖孽不羈之感,但他的視線也緊鎖在簡凌夏的身上,眼底潮起潮落,有了波瀾。

    簡凌夏大氣的站着,臉上沒有絲毫恐懼,清秀的小臉上,滿是淡然,蠻夷族士兵用長杆吊着特製的鑰匙開鎖,“嘩啦”鎖鏈掉落在地上的聲響,很是清脆,激盪在所有人的心上,蕩起一圈漣漪。

    哪怕是這些久經沙場的大男人們都因爲這二等屍族駭然的視線,不寒而慄,背後起了一層又一層雞皮疙瘩,但簡凌夏,這年紀輕輕的小丫頭,卻始終雲淡風輕,不知道她是傻還是真的胸有成竹

    屍族的眼底好似染了血,眼白上滿是密密麻麻的血點,看上去好生恐怖,他現在正用這雙恐怖至極的眼注視着簡凌夏,瞳仁裏清晰的倒影出她的影子。

    突然,腿往囚籠的鐵欄上一蹬,力量之猛,立時形成了一小道風圈,反作用力使得他高速的彈跳起來,硬生生的朝着簡凌夏撲去

    如同洪水猛獸一般的速度和力量,他準備將簡凌夏的身體徒手撕裂

    有不少人閉上了眼,不敢看這生撕活人的殘酷畫面,也有人始終睜大眼睛,比如白景逸,君宸還有風大將軍,心上的弦緊緊的繃着,繃得過了,就要斷了

    簡凌夏也不逃,就那麼定定的看着,疾風一般的身影到了她眼前,整張臉的全貌露了出來,臉上不少血點,血盆大口完全張着,亮出他青色的獠牙,猙獰至極

    鋒利的爪子直取胸口而去,勢要將她的心給挖出來,說時遲,那時快,簡凌夏擡起手,用一隻長長的玉笛格擋住了他的爪子,她一雙清亮的眼早已經看穿了他的動作

    “嗷嗚”這二等屍族除了嗜血戀戰,還有幾分意識,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屈辱,勝券在握的比試沒想到被這丫頭給擋住了,一陣天崩地裂的咆哮

    然而,更精彩的還在後面,簡凌夏瞬間抽出玉笛,對準二等屍族的腦袋就一陣猛敲,敲的他眼冒金星,渾身綿軟,偏偏無力反抗

    原本人人懼怕的屍族,現在在簡凌夏的面前就像一不聽話的小綿羊,被她教訓着,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外表來看,是這樣簡單,但其實簡凌夏敲的偏生是屍族的要害,必須是專業人士才能如此準確無誤,如此快準狠就如同人被戳了麻筋,喪失所有力量

    簡凌夏如是敲了好幾下,眼見着時間差不多了,瞅準一個間隙,猛地站在屍族身後,一抹脖子,見血封喉,那邪惡肆虐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籠子裏。

    一招制敵,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無論是方夙國也好,蠻夷族也罷

    “怎麼會”最先爆發出驚呼的是小修,他大大的眼睛裏閃爍着滿的就要溢出來的震驚。

    緊跟着方夙國都爆發了,“太好了簡姑娘好厲害”“天吶,這是天神降臨吧”

    蠻夷族全都傻了眼,利用屍族,這次殺了方夙國上萬士兵不止,結果偏偏被一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破了功

    “願賭服輸,我蠻夷族退兵”風大將軍在蠻夷族也是有舉足輕重的力量,他說的話,沒人敢反駁,蠻夷族士兵一個個都跟乖孫似的深埋着腦袋這場面,看得一直被打壓的方夙國士兵是大快人心,終於揚眉吐氣了,不僅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了仇,還找回了自己的場子

    “很好。”簡凌夏打了個漂亮的響指,打起官腔來,“那蠻夷族不許進犯的十年期間,這位就作爲質子好了。”

    手指的方向正是小修,風大將軍一向沉靜如水,這會兒沉穩的臉色也崩裂了,“姑娘,這怎麼行”

    “你剛說了願賭服輸,你們贏了,我會把這孩子還給你,你們輸了,我自然是不能放他走了而且十年之約,萬一你們反悔怎麼辦,留個質子還是更保險,況且,我一定會善待他的”簡凌夏一板一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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