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這傷不是上藥就能好得了的,作爲師兄,你還是應該多加修煉,你看我上場這麼多次,一丁點傷都沒有,師兄還是有幾分學藝不精呢”

    方明軒被紫靜姝刺激得面色通紅,微微低下頭,但他一丁點都不生她的氣,只是覺得很慚愧,自己爲什麼這麼的沒用。

    一旁上官雪落也聽到了紫靜姝的這一席話,頓時氣憤不已的走過來,然後順手拿起方明軒僵硬懸在半空的金創藥,就不顧一切的給他上藥起來,一邊上藥,一邊還小心翼翼的呼呼。

    等藥上完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此舉有多麼衝動,尤其頭頂上方明軒那抹視線實在是太詭譎了,詭譎到她身子都直不起來的地步,她不敢對上他探究的眼神,就只能一直那麼低垂着小腦袋。

    隔了好久,還是方明軒說道,“師妹,你都給師兄上了五次藥了。”

    上官雪落簡直無地自容,迅速的擡起頭來,仍然不敢和方明軒的眼神正面接觸,徑直把藥膏塞進了他的手心裏,邁着急促而慌亂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而簡凌夏剛纔已經觀察到了這一切,自然是心知肚明,這是典型的三角戀啊,可惜啊可惜,方明軒爲什麼偏偏喜歡上的是這個紫靜姝,紫靜姝擺明把他當做“備胎”。

    看來,小雪落會有一場苦澀而綿長的暗戀了。

    又過了幾場比試,一天的比試已經到達尾聲了,明天還有一整天的武鬥要進行,不過簡湘雲和簡凌夏還是沒能正面對上。

    但明天的這一場世紀級別的決鬥已經是在所難免的了。

    簡凌夏今日沒有再進行修煉,她今天已經進行了不少實戰,實戰可以讓人進步得更快,她活動着筋骨,覺得就像是遊戲裏一樣,今天自己的成長值已經到達極限了,可以明天再進行。

    所以她早早的就躺在牀上了,坐躺屍狀,但是也睡不着,她便把牀的方位換了一下,窗戶正好可以對上窗外的靈泉。

    靈泉外一美男子正在靈泉裏,上身裸露着,渾身溼漉漉的,無異於是極致的誘惑,嘖嘖看那身材就忍不住讓人血脈噴張,夕陽的餘暉灑下,灑落在他看上去瘦卻有料的身體上,又配合這靈泉,簡直宛若一條美人魚。

    簡凌夏無論看多少次,還是忍不住心中熱潮涌動着,這絕對是每天最好的風景,她每天不喫飯,就靠這活下去就足夠了。

    不過多時,耳畔忽然傳出一陣聲音,“看夠了嗎”

    簡凌夏一陣恍惚,這聲音雖然在她耳畔炸響,但分明是她師父的聲音,是從靈泉那邊傳來的啊,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她不僅疑惑不解,再看向窗外,美男沐浴圖已經不見了。

    簡凌夏被嚇出一身冷汗,他是鬼嗎怎麼能這麼快就消失不見了,她四處搜尋着那足以作爲她精神食糧的身影,很可惜,沒有還是沒有

    再一轉身,卻發現他不知何時爬到了她牀上,身上只有一層薄薄的近乎透明的裏衣,正支着腦袋,半帶着慵懶,眼波流轉的看着她。

    “媽呀”簡凌夏嚇了一跳,驚慌失措之中,身子一倒,便往牀底下墜去,纖腰忽然被他大手一握,稍微一用力,她便被他捲進了懷裏,兩人隔得很近很近,她的鼻尖都抵着他的了。

    他的鼻子格外的高聳,也是冰冰涼涼的,近距離注視着,臉上的肌膚好得一絲毛孔都看不到。

    不僅如此,那近距離的脣瓣,像是果凍,又像是等待人採擷的嬌花,簡凌夏真恨不得去啃上一口

    他忽然啓脣,眼眸裏深藏着一抹戲謔,“這樣看,豈不是更好”

    簡凌夏後知後覺,捂上眼睛,“啊你先把衣服穿好。”

    穿好再說話,否則的話,現在看上去更像是她在耍流氓呢

    白景逸懶懶的勾脣,“剛纔不是看得很明目張膽嗎反倒是現在要我把衣服穿好”

    簡凌夏放下捂住眼睛的手,誰料到這麼放下來了,他居然仍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裏衣,身上的肌肉、那緊繃的線條全都若隱若現,簡凌夏的腦子“嗡”的一下就炸了。

    正準備再用手捂住眼睛,下一秒他卻是眼疾手快,將她撲倒在牀上。

    真的是撲倒,這個動詞無法運用得更加準確了,他就那麼手撐着牀榻的兩側,身子和她貼得很近,胸膛滾壓着她的胸部,倒也沒有完全的壓上去,只能算是半壓。

    他身上剛剛沐浴過後,那種好聞的花香氣都竄入了簡凌夏的鼻息。

    簡凌夏嗓子都乾啞起來,完全變了調,現在的師父看上去好像是一隻危險的大灰狼,再也沒有平時那種平靜高雅、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但她根本不知道是她把他變成這樣子的。

    “師父,你要做什麼”簡凌夏結結巴巴的說着,大口大口的吞了好幾次口水。

    白景逸一直用波光瀲灩的眸注視着,忽而用修長若玉的手指撩起了她臉頰邊上的一縷碎髮,如果說剛纔簡凌夏只是腦子裏“嗡嗡”作響,而這個動作,則是讓簡凌夏整個人都血液逆流了。

    這動作未免也太親密了吧,不像是師徒之間,反倒像是一新婚小夫妻在調情。

    “師父,不要這樣。”簡凌夏別開眼神,雖然這種事,往往是她更佔便宜,她更情願,但如果發生了,還是會有不好的影響。

    殊不知女人說“不要”的時候,會愈發有一種欲罷還休、欲拒還迎的感覺。

    白景逸的眼眸愈發深邃,就像是古井,“可你剛纔肆意盯着本座沐浴的時候,難道沒想過這些”

    簡凌夏簡單的腦袋瓜子順着白景逸的思路繞了一圈,而後才明白了她師父真正的意圖,她連忙擺手,一副信誓旦旦的說,“師父,徒弟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什麼”他微微用力,擡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望進他的兩汪深潭裏。

    “再也不敢窺探師父沐浴,更衣了。”簡凌夏害羞得真恨不得挖個地洞給鑽進去,果然“se”字頭上就是一把刀,她這是自作自受啊。

    白景逸點點頭,“很好,可這次怎麼算”

    簡凌夏又忍不住嚥了一大口口水,師父是這麼錙銖必較的人嗎,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可他當下分明問的是這次怎麼辦啊這次她看都看了,還能計較什麼呢

    再說了,她以前又不是沒看過

    白景逸笑着將脣角又揚上了好幾分,“這次,你準備怎麼算”

    簡凌夏這時候又充分發揮狗腿精神,“師父,我欠您的人情已經很多很多了,您也不在乎這一次的歉意吧”

    “在乎。”他眼眸明亮着,亮得堪比深夜裏海面上的漁火。

    簡凌夏都不知道該如何接上他的話茬了,她平時在任何人面前都表現得聰明而激靈,唯獨在他面前,每一點小心思都能被他拆穿出來,無所遁形,他每一次都能見招拆招,時間長了,她在他面前也就變得笨手笨腳起來。

    思量片刻,簡凌夏索性把問題原封不動的扔回去,“這樣吧,師父,您說這次怎麼辦”

    白景逸摸着下巴,還當真很認真的想了半天,亦如在思考着一個人生中的重大問題一樣,半響,他開口了,“這樣吧,你看了本座,爲了公平起見,本座也看回來。”

    “啊”簡凌夏徹底懵逼了,還有這一出

    不過已經不容她細細思考,他壓根就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手已經輕輕的放在了她正微微發抖的肩胛骨上,雖然隔着衣服,那略微帶着繭的手仍然能帶來一絲絲的顫慄。

    她在他的身下,被牀咚着,活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貓。

    還記得之前,她曾經跟青寒說過,她或許喜歡上了白景逸,而這一刻,這份感覺得到了驗證。

    想要驗證自己是不是喜歡一個人,除了醋意的驗證,就是如此親密的接觸,會不會有心如擂鼓的感覺,會不會有宛若觸電的刺激,這些都得到了驗證,她的肌膚上甚至起了一層清淺的雞皮疙瘩,因爲他的觸碰,她無法自已,甚至有幾分情動起來。

    但她的心裏還保持着理智,她告訴自己,絕不可以和白景逸這樣發展下去。

    他們之間有好幾道跨越不去的鴻溝,第一,她來自現代,他是古代人,第二他都已經上千歲了,而她現在還只是個十五歲過一丁點的丫頭片子呢,第三、喜歡他的姑娘家都可以環繞地球好幾圈了,她何必要成爲那麼多姑娘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尤其紫靜姝會更加對她恨之入骨的

    她並不畏懼紫靜姝,她只是想着沒有這個必要,她和白景逸根本就不適合,何必要自己跟自己找事

    就算真的要在這異世談一場短暫的戀愛,這人選也不該是白景逸

    於是她的眼睛變得清明起來,她在靈識裏暗暗叫了一聲,“青寒。”

    而後青寒便一旋身,像是一團青煙,出現在了房間裏。

    房間內陡然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大男人,原本曖昧和諧而平衡的氣氛陡然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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