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她身子一旋,化作一陣火熱的風,朝着秋實吹動了一下,秋實只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有點熱,再度看向眼前,赤熱又重新化作了人形。

    秋實眼見着自己的主子還在自己身子的前面呢,便又膽子大了起來,“哈哈,這就是你說的厲害”

    話音剛落,她的身子驟然一亮,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瞬間碎裂成了布條,一個勁的往下垮去,甚至連肚兜也不例外。

    “啊”她大聲叫喚着。

    在場的男人全都自動偏過頭去,倒不是因爲避嫌,而是因爲這個秋實的身材實在沒什麼好看的。

    至於上官雪落和簡凌夏兩個,再外加赤熱劍,嘴邊則是懸着一抹譏笑。

    赤熱劍冷聲道,“這就是你亂說話的下場,若誰還敢亂說話,我就立刻把她扒光”

    赤熱劍這麼一說,剛纔又展示了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本事,哪還有人敢太幫着秋實啊

    過了一會兒,紫靜姝實在是心中的憤懣難平,忍不住衝着簡凌夏道,“簡師妹,秋實到底是個姑娘家,你讓你的劍這麼任意妄爲,也實在太過分了吧”

    赤熱劍眼見着這討厭的女人居然還在多嘴,立時身子向前傾,嘴裏亮出鋒利的獠牙,就要飛撲過去,簡凌夏緊拽住她,微笑着搖了搖頭。

    看來,她真的是撿到了一把好劍,赤熱劍是當仁不讓的護主狂魔,一旦認定了一個主人,便死忠到底了,和傲嬌的青寒有所不同,但卻各有各的特色。

    簡凌夏貼近赤熱劍,小聲說道,“赤熱,以後不必事事有你出面,既然你選定了我,你保護我,我自然也會成爲你的依靠,這是責無旁貸的事。”

    赤熱眼眶一熱,多少年獨來獨往,身邊雖然有青寒的陪伴,然而他始終對自己不冷不熱。

    這會兒有了主人,纔得到了一絲絲的溫暖和慰藉。

    她聽話的退後,簡凌夏笑道,“靜姝師姐,你還知道秋實是個姑娘家啊滿嘴污言碎語,說這些話的時候,怎麼不記得自己是個姑娘家呢”

    紫靜姝黛眉輕蹙,“我並不覺得秋實剛纔說得哪點不對啊,說不準,簡師妹還真的是佔了一個大便宜呢,一人獨佔,未免不妥。”

    說完,紫靜姝就趕忙張開結界,保護着自己,生怕赤熱劍也像是剛纔對待秋實一樣,衝上前來將她的衣服給撕碎了。

    然而這一次赤熱劍倒是不輕舉妄動了,她現在要學會聽主人的話,所以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等待着主人打一個漂亮的反擊戰。

    紫靜姝見赤熱劍並無威脅了,便愈發放心大膽了幾分,嬌笑着說道,“再說了,簡師妹本來就有一個劍靈了,這已經是非常得天獨厚的了,居然又霸佔一個劍靈,這實在說不過去吧”

    簡凌夏靜悄悄的等待着紫靜姝說完了,她纔不緊不慢的嗆聲回擊道,“照靜姝師姐來說,我擁有兩個劍靈,而你一個沒有,這是很不公平的事咯”

    紫靜姝連連點頭,眼神裏閃爍着殷切和貪婪,還以爲簡凌夏是妥協了,殊不知,她是在一步步掉入簡凌夏的陷阱之中

    “那好,靜姝師姐家財萬貫,而路邊的乞丐身無分文,照靜姝師姐的說法,你也應該把自己的錢分一半給乞丐”

    “哈哈”此話引得上官雪落大笑起來,她實在是覺得紫靜姝被打臉的場面看起來太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另外也不得不佩服凌夏這張靈巧的小嘴,看着是張櫻桃小嘴,但卻能殺人於無形,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紫靜姝臉色陰沉的環顧一下週圍所有人的臉色,各個都已經是一副按捺不住笑的樣子,她被簡凌夏的話堵得無話可說,只能打落牙齒和着血往肚裏吞。

    眼睜睜的看着赤熱劍化作人身,而後落在了簡凌夏手裏,她雖然妒忌得要死,但也無可奈何,現在實在是找不到好方法去辯駁簡凌夏,只能兀自安慰自己,把所有從簡凌夏這受到的怨氣全都積攢着,等着有朝一日,全都釋放出來,讓簡凌夏血債血償

    衆人正要離開墓地,陡然感覺到一陣陰風掃過,這風卻並不像是簡簡單單的掃過人的身上,雖然身上已經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了,然而心裏的那股幽涼卻是更甚,就像是無數條小蛇在間隙裏鑽來鑽去一樣,幾乎無孔不入。

    大家都是要麼有經驗,要麼有實力的人,這會兒齊刷刷的停下來了,靜靜聆聽四周的一舉一動,與此同時,手攥緊了劍柄。

    赤熱劍小聲提醒簡凌夏,“很快,屍族就要出現了。”

    然而她衝着簡凌夏說完之後,卻並沒有看到簡凌夏臉上有絲毫的害怕,相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居然能從簡凌夏的臉上看到興奮

    她搖晃了一下腦袋,忍不住衝着青寒發問道,“青寒,我們的主人是不是很不一般啊”

    青寒說起簡凌夏來,言語裏那也是毫不掩飾的欣賞,朗聲道,“豈止是很不一般,是非常不一般纔對。”

    赤熱劍其實是很瞭解青寒的,青寒真的很少對一個人有如此熱切的欣賞,這是爲數不多的幾次之一,這讓她也愈發確信了,簡凌夏就是個厲害的角色

    看樣子,她是交到一個好主人了。

    風不僅變得無比幽涼,而且狂躁,瘋狂的吹動着地面上的那些草,綠油油的青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然而不似平時那般,倒像是淒厲野鬼的嚎叫

    陡然,秋實大叫一聲,“啊”

    她的尖叫引得大家都看了過去,結果看到的是,她本來好不容易包裹了一層毯子,將自己的身子給遮掩住,雖然沒有衣服,但這樣也勉強過得去了,誰知道她的腳邊上的泥土裏冒出一隻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這隻手死死扯住秋實身上的毯子,在不斷往下拽着。

    秋實一方面又驚又怕,而另一方面,她也害怕自己身上的毯子被扯下來,那樣自己的清白又會被毀於一旦了。  一種羞憤、一種恐懼,在她的心裏在進行着激烈的掙扎,最後羞憤還是戰勝了恐懼,她大着膽子,開始和那隻手形成一場拉鋸戰,努力想要把自己身上的毯子從那隻手的手心裏給奪回來

    誰知道那隻手的力量也是大得出奇,壓根就沒辦法搶奪回來。

    秋實心一橫,重重的往那隻手上踩了一腳,那隻手果然疼痛得縮回去了

    秋實頓時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連忙衝着紫靜姝說着,“小姐,你看奴婢多厲害,居然把鬼怪擊退了,成功保護了小姐。”

    紫靜姝原本聽着秋實前面的話語,還堪堪能保持笑容,聽到秋實後面的話,臉上的笑容都繃不住了,“成功保護了小姐”這個秋實何德何能能保護她

    紫靜姝正欲發作,忽聽得簡凌夏的聲音驀然傳來,卻是一句冷冷的斥責,“蠢貨”

    紫靜姝原本也想斥責秋實一兩句,認爲她不知輕重,而現在聽到簡凌夏居然敢斥責她的丫鬟,她心思一變,不再斥責秋實了,反倒是替秋實說起話來,“秋實做的沒錯啊,簡師妹,你憑什麼這麼說秋實,你這也太蠻不講理了吧”

    說話之間,紫靜姝便看向白景逸,言外之意,都是師父的寵愛,才讓簡凌夏如此不分輕重的。

    但白景逸始終倨傲的站着,面無表情着

    陡然,紫靜姝發現了什麼,也終於知道爲什麼簡凌夏會斥責秋實是“蠢貨”了。

    因爲秋實剛纔將那隻手給踩落了下去,現在眼前突然出現了很多隻雪白的手,全都從地面陡然升騰起來,前仆後繼的,看上去極爲可怕

    紫靜姝現在也顧不得和簡凌夏爭辯了,因爲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斬殺這些手上。

    赤熱劍不愧是赤熱劍,簡凌夏緊握着赤熱劍的劍柄,旁人所用的普通劍,即便是那種上等的好劍,削鐵如泥的那種,可往往也只能像是刀切蘿蔔一樣,一次切上個一兩片,但簡凌夏所用的赤熱劍就不同了

    一道揮過去,立時產生起了劇烈的火焰,那火焰實在是太過猛烈,也太過旺盛了,照得天空都火紅火紅的、亮堂堂一片

    這火焰綿延數裏,一下子便能將這數裏範圍內的手全都給燃燒殆盡,燒得連渣都不剩。

    紫靜姝看到了又是一陣陣眼紅,心裏瀰漫着難言的妒忌和憤怒,憑什麼所有好東西都被這個簡凌夏給搶奪了去,好的男人,好的劍,都爲她所有。

    老天爺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然而無論是簡凌夏也好,亦或者其他人也好,無論一次性可以對付多少隻手,然而這些從地面裏冒出來的詭異之手就像是層出不窮一樣,壓根就斬殺不盡。

    斬掉了一部分,很快又會出現新的,然後再斬殺一批,又會出現一批,仿若永遠都不可能結束掉。

    秋實也只是功力普普通通,便是這些人裏最先支撐不住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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