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眉大眼,活脫脫的一個美男子,而且一點不顯年紀。

    上官雪落忍不住盯着中年男子多看了幾眼,立刻就引來戰絕倫伸手,將她的眼睛完全遮蔽住,實在是看不得她盯着其他男子盯太久的樣子,這樣會讓他心裏難受。

    他情竇初開,也並不知道這種難受是源自他對上官雪落的在乎,源自他在喫醋。

    上官雪落被他這般管着,甜蜜的笑了,她羞澀了片刻,才小聲嘀咕道,“好了,絕倫哥哥,我不看了。”

    “別叫我絕倫哥哥了,叫我絕倫。”戰絕倫不依不撓的說道。

    上官雪落愈發羞澀了,但還是從櫻脣裏擠出兩個字,“絕倫。”

    簡凌夏實在是不想再看他們秀恩愛了,兩個人青澀程度,簡直如同高中生似的,清純得不可一世,不像她和白景逸,就像是乾柴烈火,一點即燃。

    “對了,前輩,還沒有問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凌天行。”

    好霸氣威武的名字,這樣的名字,又是這樣的氣質,遠不該在街頭淪爲一叫花子,看樣子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十有八九和他口中所說的女子“妖姬”有關。

    “對了,前輩,事先說好的,你要幫助我治療一個傷疤的。”簡凌夏仍然心心念唸的記着那道傷疤,那是她向白景逸欠下的債,既然她沒有能耐解決,那麼就由這位高手幫忙解決了。

    “自然是沒問題,可是作爲代價,你們要陪我一起去找尋妖姬,這也是你事先答應我的。”

    “可以,國師府想要找一個人,還是易如反掌的。”簡凌夏衝着白景逸使了個眼色,白景逸淡漠的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簡凌夏看着他的這張臉,心底的甜蜜又氾濫開來,原來她也是很容易被美色所迷惑的,像凌前輩這樣的美男子,看到了也是毫無抵抗力的,但她發現她在跟白景逸在一起之後,便是對美男愈發有抵抗力了。

    因爲白景逸本身就是世間最完美的美男子一枚,有了他陪伴在身邊,其他任何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了,正因爲如此,白景逸才能如此放心大膽,如此居高自傲。

    “那傷疤在哪兒,我現在就可以幫你們解決。”凌天行沉聲說,本以爲說得是簡凌夏身上的傷疤,誰知道簡凌夏指了指白景逸,凌天行面色變得有幾分尷尬。

    “怎麼了前輩,有何不妥之處嗎”

    “沒有,就是”凌天行眨了眨眼,“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簡凌夏接着便跟着凌天行和白景逸一起走了,凌天行替白景逸治傷,她也要在旁做個輔助,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至於上官雪落和戰絕倫則是被剩了下來,戰絕倫現在也有錢了,就準備坐馬車回戰家,上官雪落送他走。

    他來的時候,兩人還是以朋友的身份,誰知道等回去的時候,兩人的身份就已經截然不同了,坦白了彼此的心意,現在戰絕倫終於可以明目張膽的握住上官雪落的手了。

    而上官雪落顯然還有好幾分不自在,熱鬧的集市之中,她一直想方設法的想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心裏給抽出來,但是戰絕倫巋然不動,一直將她的手給捏得緊緊的。

    上官雪落不得已,嘀咕了一句,“這兒這麼多人呢。”  戰絕倫輕聲道,“人多才好呢雪落,我可能沒有國師大人對簡小姐那麼霸道,但是我仍然想向全天下宣佈,從此以後,你上官雪落就是我戰絕倫的女人了”

    上官雪落雖然嘴上託辭着,但其實心裏已經是高興得不成樣子。

    在經歷過之前對方明軒的盲目崇拜,將那種對兄長的崇拜當做、愛情,而現在又經歷了漫長的坎坷,在自卑和不信任之中掙扎,最終,她和戰絕倫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終於結下了愛情的果實。

    她很開心,有這麼一刻。

    戰絕倫坐上了馬車,上官雪落和他依依惜別,其實她很捨不得他走,但是她是特別大氣的女孩,也特別的善解人意,她知道,在戰絕倫的家中,還有老父親需要他照顧,戰前輩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自然是需要多多支持的時候。

    “雪落,下一次我再來看你。”綿軟的一個吻印在上官雪落的額頭上,戰絕倫沒有操之過急,儘管盯着她柔軟豐盈的脣瓣,他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性,恨不得立刻吻上去,然而他還是遏止住了這個念頭,他對自己說,雪落這樣令人疼惜的一個女孩,除非他有絕對的實力,不要動她,所以他選擇了將這個吻印在她的額頭上,深情翩躚的一吻。

    上官雪落在被他吻過之後,清晰的聽到了自己胸腔裏激狂的心跳聲,她衝着他,熱淚盈眶的搖了搖頭,“不,絕倫,下次我去看你。”

    他本來身上的壓力,沉重的負擔就很厲害的,她不希望再因爲她而分心,下次她去找他,說不定能替他多分擔一些,至少能多多的照顧一下戰老前輩。

     “現在託簡小姐的福,我終於有錢了,等回去之後,也能找人伺候我爹爹了,而且還能給他修一棟大房子,所以我應該不會那麼艱難了,等到我讓戰家東山再起了,就是我娶你之日。”

    上官雪落聽罷,苦笑了一下,她知道戰絕倫是很有理想抱負的人,無論他娶不娶她,他都會早日讓戰家東山再起的,其實她對於未來的另一半,要求倒是沒有那麼高,僅僅只需要兩人細水長流般的生活,兩人攜手一起走下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僅此而已。

    不過既然絕倫已經這麼說了,她也不會潑他冷水,於是重重的點頭。

    馬車開出去好遠好遠了,上官雪落還站在夕陽的餘暉裏矗立着,只爲能夠親眼看到他遠離自己的視線中

    簡凌夏這會兒終於知道了凌天行之前爲什麼聽說被治療的人是白景逸,他的表情會那麼尷尬了,原來他治療的辦法是必須要脫了外衣在水裏進行的。

    不過這種療法,無論是男女,都還是比較尷尬的。

    凌天行倒是無所顧忌,他連叫花子都做過了,他還能有什麼底線,迅速的就把外衣給脫去了,露出裏面的雪白中衣,隱隱可以看見肌肉的完美輪廓,雖然做叫花子也做了一段時間了,可是他的肌肉還是槓槓的,無可挑剔的。

    接着他便要白景逸脫,白景逸輕描淡寫的看他一眼,氣勢凜然,“如果本座不脫呢”

    凌天行天不怕,地不怕,這會兒倒是被白景逸的眼神給嚇得後退了一大步,捂住胸口,只覺得他的肉身就像是被無數把刀給插住一樣,很是難受。

    他有幾分爲難的看向簡凌夏,示意她,你夫君不脫,我還如何繼續下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