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這些話的紫靜姝殊不知她面前的男人,她心心念唸的師父正用憤怒的眼神看着她,尤其是在她提到簡凌夏之後。

    白景逸聞言卻冷笑了一聲,撇了還沾黏在她鞋底的水草一眼,揚聲說道,“紫靜姝,師徒一場,我本不想太過絕情,但是你到現在還要撒謊,那就不怪我無情了。你自己回家去吧,不用再跟着我們上路,從此你不再是我白景逸的徒弟”

    紫靜姝聽到此話,如同當頭棒喝,只覺得自己的世界已經天崩地裂,眼淚已經不能控制的流了下來,卻還是不甘的看着白景逸歇斯底里的說道,“師父,我竟然要趕我走就因爲這麼點小事你竟要趕我走我父君將我託付給了你,你怎麼能趕我走”

    聽到紫靜姝歇斯底里的一番話,再聽到最後那一句充滿威脅的話語,白景逸被氣得不怒反笑,“紫靜姝,燒燬所有船隻是小事嗎我們一行人如今只剩一條殘舊的破船,海上風險莫測,這樣一隻搖搖欲墜的船隻怎麼能抵擋住洶涌的海潮”

    白景逸說完話便不再看她,雙拳緊握,卻礙於一些原因不能對她動手。

    紫靜姝聽完卻根本未覺得自己過分,看到白景逸連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忍不住出言反駁道,“師父,那你同我一起回去不就好了,讓凌前輩自己去往那虯龍島”

    說完仍覺不夠,全然不顧白景逸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猶自補充道,“我看凌夏和雪落都對那凌前輩唯命是從,就讓他們三個結伴同行不是更好”

    白景逸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也不再顧忌,上前死死的掐住了紫靜姝的脖子,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提了起來。

    紫靜姝死命掙扎着,雙腿不停的前後撲騰着,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猶如神祗一般的師父會想要掐死他。

    “師父我父君”紫靜姝斷斷續續的掙扎着開口說道,希望搬出自己的父君能爲自己換來一線生機。

    然後白景逸聽到她說的話,卻更加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使她不能再說出一個字。

    “閉嘴”白景逸冷冷的說道,“如果你還要我留着你這條賤命的話”

    白景逸冷酷的話語讓紫靜姝感到如墜冰窟,索性也不再掙扎了,淚水一滴一滴的滑落,落到了白景逸的手上。

    也許是因爲紫靜姝的眼淚落在了白景逸手上,白景逸清醒了過來,鬆開了緊緊掐住紫靜姝脖子的手,看了自己被紫靜姝眼淚染溼的手,厭惡的甩了甩,轉身大步離去,似乎要去找地方清洗。

    而紫靜姝則癱軟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想到剛剛白景逸真的想要掐死自己的神情額頭不由冒出了冷汗,心中還殘餘着那種心慌害怕的情緒可更多的還是心痛與怨恨。

    “白景逸,我那麼愛你,你卻只看得到簡凌夏那個賤人,如今還想要我死你越是討厭我,我就越要讓你到最後只能娶我是你逼我的”躺在地上的紫靜姝神色癲狂的說道,雙目失焦不知道在望向哪裏。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她對於白景逸顯得有些勢在必得

    白景逸在海邊就着海水洗了手,反覆沖洗了十幾遍,才勉強滿意的收回了手。也不再管還在原地駐足,差點死在自己手上的紫靜姝,徑自向着避風港的方向走去,與凌夏等人會合。

    白景逸留下一句話匆匆離開後,簡凌夏一直愣在原地,捉摸不透白景逸的異常到底是爲什麼。

    在船上幫助凌天行整理纖繩的上官雪落,見簡凌夏一直望着白景逸離去的方向,便以爲她是捨不得與白景逸分開分秒,不由打趣道,“凌夏,你這望夫石還要在那站多久”

    簡凌夏聽到上官雪落喚自己的名字纔回過神來,卻未聽清她講的話,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好對着上官雪落勉強牽起嘴角笑了一下。

    上官雪落見此,如何還能看不出來簡凌夏的心情不太好,不由擔心的問道,“凌夏,你怎麼了師父他去哪了”

    簡凌夏這回倒是聽清楚了她的問話,苦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

    上官雪落聽她如此回答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畢竟一邊是師父,一邊是自己的好姐妹,怎麼說都是錯。只好生硬的轉移話題道,“那你快上船來吧,下面看着怪冷清的。”

    簡凌夏也明白她的好意,也不推脫,便走上了船來。

    一直在修理船帆的凌天行也並未聽到兩人的對話,也一直處於狀況之外,見簡凌夏上船來了,急忙說道,“凌夏丫頭,快來幫幫我,這縫縫補補的活兒我一個大男人還是不稱手啊。”

    簡凌夏聞言也不再沉浸在方纔的疑惑中,快步走上前,接過了凌天行手中的船帆,向凌天行詢問着要如何縫補。

    “先把這船帆與桅杆連接起來”凌天行耐心的指導着簡凌夏應該如何修補船帆。

    簡凌夏也一直細心的聽着,時不時點點頭示意她明白了,專心投入到縫補船帆中,不再糾結方纔白景逸匆匆離去的事情。

    “丫頭,你就按我說

    的來做,我先去船尾了啊,我剛剛在船尾好像發現船身有破損的地方,我要趕快去修補一下,我們趕在日落之前出海。”凌天行說完也不等簡凌夏回答便匆匆向船尾的方向走去。

    簡凌夏看着凌前輩忙亂的背影,不由的輕笑起來,不一會兒便又低下頭繼續縫補船帆了。

    不知過了多久,簡凌夏有些累的直起了身子,想要伸個懶腰,卻突然被一雙有力的手臂還進了身後人的懷抱中。

    太過突然的擁抱,使得簡凌夏沒能拿住手中的船帆,使它掉落在了地上,身子也蹦的僵直準備開始掙扎,卻感受到身後人那自己熟悉的氣息,又慢慢將身子放軟了下去,安心的靠在身後那人的懷中。

    原來身後那人就是方纔獨自離去的白景逸,他先在船上遇到了上官雪落,知道了簡凌夏在桅杆這塊,便放輕了腳步,屏住了呼吸,從身後擁抱了,想給她一個驚喜。

    也許是方纔的不愉快,白景逸將頭埋在了簡凌夏的頸窩處,舒服的蹭了蹭,難得的對簡凌夏撒起了嬌。

    簡凌夏本來有些詫異白景逸的舉動,想要回身抱抱他,卻又想到白景逸之前不說原因便匆匆離去,不由又有些負氣的推開了他。

    被推開的白景逸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簡凌夏,似乎想不通方纔還溫順的靠在自己懷裏的小女人怎麼突然就變了。只好疑惑問道,“凌夏,你怎麼了”

    聽到白景逸的問話,簡凌夏好像一下子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傾瀉口,委屈的衝他說道,“你剛纔爲什麼不和我說清楚是什麼事,你是不是去找紫靜姝了,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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