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身落敗的紫靜姝,臉上全是淚水,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止不住

    一行人返回帝都的路上都很沉默,可能是因爲還不能適應與凌天行和妖姬的離別,可天下又怎麼會有不散的筵席呢

    誰都明白這個道理,可誰無法對一路相伴的同伴瀟灑揮揮手就轉身離開。

    紫靜姝忐忑的跟在白景逸一行三個人身後,因爲她偷走小球的事情已經被他們幾人知道了。到現在,她還記得師父臉上震怒的表情,若不是礙於她父親的面子,估計當場師父就會將她逐出師門了。

    可這一路上,發現白景逸並沒有斥責她,簡凌夏和上官雪落也沒有來找她的麻煩,紫靜姝不由又有些嘚瑟起來了,只當他們都是怕了自己的父親。

    這樣想的紫靜姝行事不再像前幾天那樣處處顧忌,反而又有些囂張起來,倒有那麼些要找上官雪落和簡凌夏麻煩的意思。

    可上官雪落和簡凌夏卻並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只是冷漠的無視了她種種無聊又幼稚的挑釁行爲。

    可矛盾堆積的久了總會有爆發的一天。

    一行四人不作停歇的趕路了好幾天,終於也快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帝都了。

    白景逸見帝都已經快要到了,看到一旁的簡凌夏和上官雪落因爲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而有些體力不支的樣子,也決定讓她們在原地稍作休息一會兒了,自己則站在路旁不知在想些什麼。

    夕陽西下,輕柔的晚風輕輕劃過道路一旁的蘆葦叢,金黃色的蘆葦隨着風輕輕搖晃着,不是遠處傳來幾聲鳥兒歸巢的鳴叫聲。巍峨連綿的帝都城牆眺望一下也可以遠遠的看見輪廓了。

    白景逸本就好看的側臉輪廓在夕陽餘暉的映襯下更顯的好看立體了起來,輕挑着平添風流的鳳眼,因爲沉思而輕抿着的薄脣,隨意站着也挺拔如松的身姿,這有如神衹一般的樣子直叫一直偷偷盯着他看的紫靜姝看呆了去。

    也許是這幾日白景逸沒有斥責她,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紫靜姝已經不似前幾日一般懼怕了也可能只是因爲白景逸無視她而心存不甘。

    不管是怎樣的心理作祟,看到似乎已經近在咫尺的帝都,紫靜姝想到帝都裏曾經自己呼風喚雨,受萬人敬仰的日子,想到簡凌夏沒有出現是師父對自己的照顧,想到簡凌夏曾經在帝都因爲自己受到的羞辱,不由興奮了起來,竟然膽大的蹦跳着跑到了一路上沒有拿正眼瞧自己一眼的白景逸面前。

    看着紫靜姝那故作可愛一路蹦跳到白景逸面前的樣子,又想到她每每陷害別人時的故作委屈還毫無愧疚的樣子,上官雪落只覺得一陣噁心。

    “凌夏,你就這樣看着紫靜姝這女人在師父面前又蹦噠起來”上官雪落憤憤不平的對身旁靠在樹上休息的簡凌夏說道。

    簡凌夏終於睜開眼看了上官雪落一眼,又瞥向了一旁走向白景逸的紫靜姝,有些不在意的移開了視線,有些好笑的看着一旁比自己還要激動的上官雪落。

    見簡凌夏竟然還望着自己笑,上官雪落不由更加惱怒,“你還笑那個女人那麼不要臉的又湊到師父面前去了你就不擔心嘛”

    簡凌夏見上官雪落真的生氣就解釋說道,“好啦,雪落,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才這樣說的。但我對紫靜姝真是一點都不擔心,她完全去不了景逸的眼最重要的是,我相信景逸,我知道他不是那種人”

    上官雪落聽到簡凌夏這樣驀定回答,想了想自己和戰絕倫的讓人沒有安全感的關係,不由嘆了口氣。

    見上官雪落嘆氣,簡凌夏不由疑惑的轉頭望向她,自己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嘛怎麼雪落還嘆氣起來了。

    “雪落,你怎麼了想到什麼事了嗎”簡凌夏關心的問道。

    聽見簡凌夏的問話,上官雪落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向簡凌夏傾訴了自己的煩惱。

    “所以我時常摸不清絕倫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有時候會覺得對他來說我什麼都不是有時候又會覺得他很愛我”上官雪落一股腦的把憋在自己心裏已久的話全都對簡凌夏傾訴了出來。

    簡凌夏聽完後,稍稍想了想便安慰上官雪落道,“雪落,這是因爲你們在一

    起的時間還不夠長,你纔會總這樣擔心這些事情。”

    上官雪落聞言忍不住反駁道,“怎麼會你和師父就沒有這樣啊”

    簡凌夏有些好笑的看着激動的上官雪落,卻也耐心的告訴她,“凌夏,我和景逸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我也總像你一樣患得患失啊,景逸那性子那時候更叫人捉摸不透啊,我常常都懷疑他到底喜不喜歡我只是你們沒有看出來罷了。後來在一起久了,完全瞭解可對方後,我就沒有再爲這種事傷神過了。”

    說完這些後,看見上官雪落還有些懵懂的臉,簡凌夏無奈又補充了一句,“我說這麼多,其實就是告訴你,相愛的人之間要多一點信任,懷疑和猜忌只會使問題更糟糕。”

    聽到簡凌夏直接明瞭的點名了這些,上官雪落這才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見上官雪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維之中,簡凌夏也就不再與她糾結這個問題,自己又靠着樹閉上眼休息了起來。

    紫靜姝故作可愛的一蹦一跳的跳到了白景逸面前,眼神卻改變不了,仍是那種帶着些許瘋狂的癡迷。

    白景逸閉目卻早就從聲音和氣息中知道了是誰來到了自己面前,聞着來人身上有些刺鼻的花香味,白景逸不適的皺了皺眉,想到來人是誰更是直接厭惡的轉過了身背對着她。

    紫靜姝卻只當師父不知道來的人是自己,還以爲白景逸對上官雪落或者簡凌夏兩人產生了厭惡的情緒,不由暗自竊喜。  等紫靜姝收拾好了臉上收不住的得意表情,纔開口對白景逸說道,“師父是我,我是靜姝”

    紫靜姝以爲白景逸聽到自己提示他的話就會轉過身來看自己,誰知白景逸聽到他的聲音更是厭惡的準備向前走去離開這裏。

    看到這裏,紫靜姝再不知道白景逸討厭的人是誰纔是奇怪了,紫靜姝不甘的握緊了拳頭,面上的表情控制的很好,沒有將自己心中的憤怒與不甘表現出來。可說話的語氣裏卻透露着委屈,好像她是一個脆弱的不得了的女子一般。

    “師父,你怎麼這樣對我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嘛”紫靜姝委屈的開口道,她以爲白景逸還會喫自己這招,像以往那樣心軟的沉默着卻不再離開。

    可這次白景逸卻沒像紫靜姝設想的那般對她心軟,而是讓紫靜姝意想不到的開口道,“是的,我不想再見到你了。”這一句話,白景逸說的斬釘截鐵。

    紫靜姝被白景逸這殘忍又堅決的話語驚的不由向後倒退了幾步,不相信的掙扎着又問道,“不師父,你說的不是真的你是在同我開玩笑對不對”

    聽到紫靜姝這話,白景逸不由嘲諷的勾了下嘴脣,這回終於轉過身來看着紫靜姝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清楚又殘酷的對她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已經不再是我的徒弟了,這一路上讓你跟着也不過是看你也要回帝都和你同路罷了。等到了帝都,你就不必再跟着我國師府了,因爲你已經被我白景逸逐出師門了”

    聽到白景逸的話,紫靜姝不由目眥盡裂,不願相信的向後倒退了好幾步,近乎瘋狂的終於不再顧忌自己在白景逸面前的形象,憤怒的吼道,“師父你爲什麼要將我逐出師門我做錯了什麼”

    聽到紫靜姝這恬不知恥的問話,白景逸只覺得可笑,斜睨了紫靜姝一眼反問道,“你自己難道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做錯過事嘛說這種話,你難道不會良心不安嘛”

    聽到白景逸這樣的問話,紫靜姝當然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或者爲被自己陷害的人而感到愧疚了,她只是底氣十足的回道,“我沒有做錯過事我紫靜姝是個生來完美的人從來沒有,即使有,我犯的也只是小錯,根本不至於被師父你逐出師門”

    聽到紫靜姝不但不認錯,反而恬不知恥的這樣回答自己,白景逸也不由被紫靜姝這種無恥行徑給氣笑了。

    白景逸再也不想看紫靜姝那無恥的樣子一眼,直接轉過了身對紫靜姝一件一件的數起了她做下的錯事,要讓她心服口服,再無理由纏着自己,留在自己門下。

    “紫靜姝,你說你沒做過錯事那我只好一件一件的給你列出來了從一開始離間你那已經因爲你而被逐出師門大師兄和上官雪落的關係,到後來凌夏入門,你一次又一次的針對她我因爲你父親的關係沒有一一點破,可你做的太過分了竟然煽動同一個師門的師兄師妹去圍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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