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紫靜姝能跟着她們進城,也進不了國師府的大門

    就這樣,紫靜姝緊緊跟在白景逸簡凌夏上官雪落三人身後,一行人朝着都城城門的方向走去。

    門口的守衛遠遠就看到了一行四個人向着城門口走來,畢竟現在已是深夜了,空無一人的城外小路上突然出現幾個人還是很引人注目的,尤其是其中白景逸和紫靜姝身上還穿着一身與黑夜極其不搭的白衣。

    城門口的幾名守衛已經做出了防守的勢態,這都城晚上城門本應放哨落鎖禁宵,可今晚情況特殊,所以並沒有關上城門。所以按理說,雖然白日裏城門裏往來人羣絡繹不絕,但城門晚上是不應有人往來的

    簡凌夏跟在白景逸身後,見本應落鎖禁宵的都城城門竟然到現在這個時辰還是燈火通明,不由大爲震驚,可望見白景逸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就猜到了白景逸想必早就猜到了此事了,不由好奇的跟在白景逸身後問道,“景逸,你早就知道今晚城門不會落鎖嘛”

    白景逸像是早就知道她會有此一問一般,回頭對她揚脣笑了一笑說道,“我在你們還在休息的時候,就給都城的將領發射了信號了,告訴他今晚我要回都城了,所以他應是爲我留的城門。”

    聽到白景逸的解釋,簡凌夏瞭然的點了點頭,用佩服的目光望向白景逸。

    而在一旁聽到兩人說話的上官雪落則一臉崇拜激動的對白景逸說道,“師父,你可真厲害,什麼都想到了”

    白景逸卻沒覺得自己做了多大的事情,只是淡然的看了望着自己的兩人一眼,笑了笑,又轉過身繼續向城門走去了。

    紫靜姝聽見前面幾人說話,想開口插嘴,卻又突然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只能看着白景逸對簡凌夏和上官雪落兩人親密的說話,自己只能不甘的閉上了嘴。

    很快,一行四個人就到達了都城城門口。

    城門的守衛本都嚴陣以待,甚至城牆上弓箭手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待命,城門口守衛都一手拿茅一手拿護盾,都是一副準備與這深夜來者大幹一場的架勢。

    城門口一個護衛平時裏眼神就比較好,人喚張三,曾經偶然有幸見過當朝國師白景逸一面,這時他越瞅着城門不遠處走在最前面的那個身影越覺得肖似白景逸

    張三輕輕用手肘捅了捅現在自己身旁的一個相熟的小將,怕被將領聽到小聲的嘀咕道,“你說,這來人我怎麼越看越像我們的國師啊”

    一旁被張三用手肘捅了一下的小將聞言只覺得張三這是又喝多了在這裏胡言亂語。

    “我看你還是少喝點酒吧,張三你剛纔那、話兒被將軍聽見了,又得一頓削”一旁的小將嘲諷的說道。

    張三不服氣的又嘟囔了幾句可還是害怕方纔那小將所說將軍的責罵,最後還是認命的閉上了嘴不再嘟囔了。

    其實說來也是,白景逸身爲一朝國師,城中百姓對他的印象就是一個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般的人物,出行在外從來都是纖塵不染自有氣勢的,怎麼會有人想到白景逸也會這樣匆匆在深夜趕路,看起來還有些倉促狼狽呢

    城牆上的守城將領見白景逸一行人越走越近了,不由高聲呵問道,“來者何人,膽敢夜闖都城,不知都城宵禁落鎖嘛”

    白景逸一行人聽到了城上將領的問話,不由都有些愣住了,可能是因爲從沒被人這樣問過話,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應該做何反應。

    等幾人回過神來,上官雪落和簡凌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絲毫沒有要給白景逸留面子的打算,上官雪落更是笑着上氣不接下氣還對白景逸說道,“師父,他們怕是將你當做土匪了,哈哈”

    白景逸被上官雪落這話弄的哭笑不得,也不好責備她,也因爲自己這難得遇到的窘境而苦笑了一下。

    城牆上方守城的將領見下面的白景逸四人遲遲沒人做迴應,不由有些惱怒,並且更加疑心,甚至覺得他們四個人就是來者不善

    於是,城牆上守衛的將領更加大聲對下方仍在向都城靠近的四人呵斥道,“來者何人,再不答話,休怪我無情再不報出身份,我就下令放箭了,到時候再想說就來不及了”

    見那將領作勢真的要下令屬下向自己這邊放箭,白景逸無可奈何只好出言道,“將軍,我是國師”

    聽到白景逸傳來的聲音,守城

    的將士還是有些不信,畢竟白國師出行怎會是這樣簡陋匆忙呢。將士狐疑的有些不相信的又開口說道,“你說你是國師,你怎麼證明你是國師”

    這回還未等白景逸開口回答,一個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的人卻開口了。

    卻原來是一直被幾人無視的紫靜姝,回到帝都可能是覺得自己又找到了曾經自己被衆人高高捧起,呼風喚雨,受人尊崇的自己,已然忘記了自己這一路是怎麼被白景逸逐出師門,是怎樣狼狽的死皮賴臉的跟着他們一同過來的了。

    這時,紫靜姝驕矜的開口回道那守城將士,高高在上的語氣儼然把自己當做比一朝公主還尊貴的存在。

    “大膽,連國師說的話都敢質疑我乃國師的女弟子紫靜姝,你總算聽過吧你這樣待我們,休怪回城後我們依法處置你不過,你現在把我們迎進去,倒可以視你是不知者無罪”

    那守城將士聽完這話也不敢再有疑惑,不過也不敢即刻開城門放他們進來,怕他們有詐,自己倒成了千古大罪人只能繼續站在城門之上與白景逸他們一行人僵持着。

    白景逸聽到方纔紫靜姝所說的那番狐假虎威的話不由皺眉,可想到這話令那頑固的守城意動了也就沒有打斷她說的話。

    而上官雪落則不滿的看着紫靜姝,想打斷她說的話,揭穿她厚顏無恥的謊言,可簡凌夏卻拉住了上官雪落。

    上官雪落不解的望着拉着自己的簡凌夏,說道,“凌夏,你這是幹嘛,紫靜姝那不要臉的女人又在往師父身上倒貼,硬是要給自己臉上貼金,你沒看到嗎”

    簡凌夏安撫住了躁動的上官雪落說道,“雪落,稍安勿躁,她這樣說我們可以進城,何樂而不爲呢況且她就算一直跟着我們,我們也不損失什麼啊,而且她也跟不到國師府內去啊”

    上官雪落聞言眼睛一亮,對簡凌夏驚喜的確認道,“你是說紫靜姝進不了國師府了我以後再不用天天見到她了”

    簡凌夏見上官雪落終於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也笑了起來,對上官雪落說道,“是啊,以後你不用再被迫見到她了”

    上官雪落不由歡呼出聲,卻又怕被紫靜姝聽見又來與她們糾纏不清,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再出聲。又轉頭看向紫靜姝與那守城將士商議的怎麼了。

    簡凌夏見上官雪落不再衝動也就不再管她,擡步走到了望着城門皺着眉頭的白景逸身邊,輕聲問道,“景逸,你不是已經和今晚的守城將軍發了信號嘛這是怎麼回事啊”

    白景逸聞言眉頭卻皺的更緊了,實際上他也在想這個問題,這個守城將士看起來對他要回來一無所知,那證明他並不是真正的有皇上旨意的守城將軍,那他如何又會出現在這城牆之上指揮千軍呢

    想到這裏,白景逸眼神不由變得伶俐起來,刀鋒般鋒利的眼神望向那守城將士,懷疑他是冒充的將領,要做出什麼不利都城的事情來。

    雖然白景逸沒有回頭望向簡凌夏,嘴裏還是回答道,“凌夏,我懷疑這守城將士有詐,並不是真正的守城將領”

    簡凌夏見白景逸這樣說,也不由嚴肅了起來,肅然的看向城牆的方向,準備隨時在開戰後助白景逸一臂之力。

    而上官雪落則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站在一邊,想到紫靜姝以後就會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而心頭暗喜

    紫靜姝則是一臉得意,以爲那守城將士是怕了自己,只是這得意也不知是對上官雪落和簡凌夏還是對那守城將領,亦或者兩者都是。

    眼看着雙方相互懷疑,這本不必要的大戰也好像即將一觸即發

    城中的茅廁中,今日的守城正將正因爲喫錯東西腹痛而在茅廁裏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好不容易解決完,肚子不疼了,那將軍一陣舒坦,卻突然想起自己忘記了一些事情。

    糟糕今晚國師回朝,我只顧着腹痛竟然忘記了告訴手底下的人這個消息這昏天黑地的,要是他們怠慢了國師我可如何是好啊

    終於想起這件事的國師再也顧不上什麼衣衫不整了,提拉起褲子就朝着城門狂奔而去。

    守在城門底下的張三隻覺得一陣風從自己眼前一晃而過,都沒來的及看清開人是誰,正準備呵斥住來人就看見了他身上所穿着的將軍戰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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