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將你的爪子拿開,快把我掐死了。”
童畫聽話地放開他,小臉還是止不住地樂着,“您醒了,真的太好了,今天可把我嚇壞了。”
“你一直在這裏”老男人問。
小丫頭點頭,“叔叔您沒脫離危險,我怎麼可以離開”
他記得,今天她是要去打工的,這會兒恐怕連工作都丟了吧
“別說話了,趕緊喫飯。”老男人心疼了。
唐子皓式的命令從他嘴裏說出來,一揚立刻將病牀調高,讓唐子皓可以坐得舒服點,又把病牀上自帶的小桌子撐開,將剛剛給他打的蔬菜粥擺放好之後,才把給童畫買的那盒子炒麪給她,“夫、咳,不知道你愛喫什麼,隨便買了點,如果不喜歡就告訴我,我再給你買。”
童畫受寵若驚,拿着盒子感激地說:“不用了,我不挑食,謝謝你了,伯伯。”
老男人那張鐵青的俊臉,剛剛還因爲童畫的那個您字傷感着,這會兒一樣被她稱呼成伯伯,總算讓他的心裏舒坦了。
這下輪到一揚輕飄飄的遊魂似的從病房飄了出去。路過江辰希的辦公室,還特意進去,“江醫生,您覺得我老嗎”
一揚本來比唐子皓大了將近十歲,但是保養良好,看不出老態,可是一遇到唐子皓那個妖孽,還是會被打成原型。
江辰希不忍戳破他的玻璃心,只能昧着良心說:“不老啊一揚哥,您不正風華正茂嗎”
一揚:“可是夫人她喊我伯伯”
“噗。”江辰希不厚道地笑了。
病房裏,童畫從椅子上站起來,將一揚給她買的那盒面放在椅子上,自己就蹲在地上,呼呼地吃了起來。
倒是好養活,小傻瓜,蹲着也能喫得這麼開心,就不怕不消化
看着她喫得香噴噴的,唐子皓轉眼看到那些清湯寡水的時候,俊臉黑得徹底。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肉食動物,幾乎只吃牛肉,連菜都不喫的。現在突然之間要讓他喫這些青菜蘿蔔,就好比讓牛羊喫肉,蚊子喝水,老虎喫蘿蔔,怎麼都不是味。
“叔叔,怎麼了”埋頭苦幹,正和麪條做鬥爭的童畫,也注意到了唐子皓那邊的安靜,“您怎麼不喫啊可好吃了。”
“喫你妹,我不喫草。”唐子皓悶悶地說。
童畫疑惑地看了他碗裏的小白菜,“這是菜不是草。”
小笨蛋,你老公不喫菜
見唐子皓還是不說話,童畫立刻走到他身邊。圓圓潤潤的小手,拿起瓢羹舀了一勺蔬菜粥,遞到老男人的身邊,好脾氣地哄着:“叔叔乖,這粥可好吃了,你嚐嚐。”
“你都沒有喫,就知道它好吃了”固執的老男人不悅地道。
童畫沒辦法,只能先將舀好的那一勺吃了,含糊不清地道:“真的好喫啊,畫畫沒騙你。”
“你過來點,我聽不清。”狡猾的老男人突然說。
童畫愣愣地將頭靠近危險的老男人,“我說,很好喫唔”
確實很好喫,從她嘴裏,唐子皓嚐到了這輩子喫過最好喫的蔬菜。從淺嘗即止的想法,再到後來想要的越來越多,唐子皓將小丫頭整個人緊箍在懷裏
直到兩個人的呼吸都亂了節奏,唐子皓才意猶未盡地將她放開。
這個老表砸,就知道會這樣,沒個正經的。剛剛,童畫還真的以爲他太老了,連話都聽不清了
“你、你就會欺負我。”童畫兩隻小手,往唐子皓的胸膛一推,眼眶紅紅,就要奪門而出。
可身後,某個卑鄙的老腹黑突然往牀上一躺:“哎喲,頭怎麼突然這麼暈了呢”
小丫頭心善,不會是剛纔她那一推,推出問題來了吧三兩下,小丫頭已經回到老男人的身邊,“叔”
只見某個老不羞,指着桌上的那碗粥,不要臉地說:“餵我。”
童畫
怎麼一生病,強悍的男人,怎麼突然就成了生活不能自理
江辰希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童畫給唐子皓餵飯的這一幕。
老男人在童畫沒有看到的角度,得意地衝江辰希挑了挑眉。如今老子也是有女人餵飯的人了,你這單身狗羨慕嗎
江辰希滿頭黑線,這人自從有了這個小丫頭之後,怎麼越來越得瑟了,現在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就衝他那特種兵出身的體格,江辰希可不相信,這點小病就讓他連喫飯都沒辦法。
“江哥哥,你來啦”童畫終於發現,病房裏多出了一個人。
“畫畫,你喫飯了沒有”江辰希雙手插在白大褂裏,溫柔地衝着童畫笑。
江哥哥畫畫
尼瑪的,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我正喫着呢。可我叔叔好像又難受了,你快給他看看。”童畫擔憂地說。
江辰希淡定地將椅子上童畫吃了一半的面拿給她,“乖,你出去喫,這裏有江哥哥呢,保準你待會兒進來的時候,還你一個活奔亂跳的叔叔。”
童畫將信將疑地拿着面出去。
小丫頭纔剛出門,江辰希一腳就踢在了男人的牀上,“混蛋,不要命了嗎還連累丫頭那麼擔心,唐子皓你真該死。”
老男人無賴似地看着他笑,背靠着牀沿,一隻腳曲着,一隻手枕在腦袋後面,嘴裏叼着半根菸,姿態放浪不放蕩,嗓子因爲發燒有些暗啞,“江哥哥特麼的也有臉應,比老子還大一歲的臭不要臉。”
原來這丫的喫醋了
“子皓,咱講點道理好嗎”江辰希搬了個椅子坐在他牀邊,“白天讓丫頭那麼擔心,晚上又要奴役她,你這樣真的好嗎”
唐子皓痞痞地吐了口煙,半眯着眼睛看着江辰希,“你心疼了”
“靠。講點道理好不是人都看不下去。”江辰希怒吼。
可被吼的某個人,突然笑出了聲,“她是我老婆,我讓我老婆餵我,你個單身狗,你管得着嗎”
江辰希抓狂,老天,快來收了這妖孽吧。
“好好好,你有老婆你厲害,我單身狗還是早點消失好了,不要妨礙你們秀恩愛。”說完,江辰希就要去開病房的門。
老男人突然開口,“回來。”
“幹嘛”
“把剛纔那句話最後三個字再說一遍。”
江辰希:“”,媽的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