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好。”司空碩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卻依然讓人有一種無法靠近的感覺。

    明明眼下只是一介馬伕,偏偏還是這般高冷,果真沒有那麼平易近人。

    “小姐,這可真好喫,這可是憐兒喫過的最好喫的食物了。”柳憐兒的臉上,洋溢着幸福,心中也很是滿足。

    而這對於鳳月清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直到這一頓飯喫完,鳳月清慢慢的站起身來,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眼看着都已經凌晨了,時間也不早了,折騰了這一個晚上,也是要回去的時候了。”

    聞言,柳憐兒的心中很是不捨,開口想要說多留下來一會,卻又害怕這樣會在司空碩的面前顯得有些輕浮,也就將這樣的念頭給取消了。

    馬廄中一片寂靜,方纔喫飯時候的那種熱鬧氣氛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如今更是針落可聞。

    眼下這心中不捨的,又何止是柳憐兒一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鳳月清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渾身無力,身子一軟便癱倒了下去。

    司空碩眼疾手快的將鳳月清給攙扶住,鳳月清的頭因爲沒有了重力支撐而倒在了他的肩上。

    柳憐兒嚇了一跳,這實在是太突然了。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千萬不要嚇唬憐兒啊。”柳憐兒牽着鳳月清的雙手,卻是更爲驚訝。

    “怎麼會這麼燙”柳憐兒驚慌極了,將手又覆在了鳳月清的額頭之上,同樣是滾燙的要命。

    司空碩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將手放在了鳳月清的手腕上爲她把脈,面上還算是鎮定。

    畢竟這柳憐兒已經是慌亂了,眼下這樣的處境,也不可能去找大夫,與其讓鳳月清離開,還不如就留下來。至少在教中之時,司空碩也是學了些醫術的皮毛,疑難雜症倒是沒有辦法治療,但是這普通的病症卻是還不在話下。

    “你先彆着急,大小姐受了點風寒,你先去燒一些熱水過來。”司空碩佯裝出鎮定的樣子來。眼下鳳月清需要有人照顧,柳憐兒已經有些慌亂,他可千萬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再出任何的差錯。

    “好好,奴婢這就去。”這是關於鳳月清的事情,柳憐兒是半點都不敢馬虎。

    待到柳憐兒離開之後,司空碩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望着懷中的人兒,溫柔的說道:“得罪了。”

    話音剛落,司空碩便將鳳月清給橫腰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牀榻邊上,將鳳月清小心翼翼的放了下來。

    繼而便開始將他自己上衣衣裳的衣袋給解了開來。

    鳳月清此時意識有些模糊,望着眼前這個平日裏還算是風度翩翩,卻在兩人獨處之時寬衣解帶的男子,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眼下鳳月清沒有自衛的能力,她心裏有些害怕,司空碩是不是道貌岸然的男子如今這般,是想着要趁人之危

    “你這是要做什麼”鳳月清有氣無力的問道。

    司空碩望着鳳月清不安的神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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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翼的將衣裳給披在的她的身上,繼而貼近了鳳月清的臉頰,輕聲說道:“我這裏的條件很是簡陋,連一條像樣的棉被都沒有。你等我一下,我再去找幾件衣裳先給你蓋上,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夠再着涼了。”

    司空碩慢慢的站起了身子,轉身意欲離去,不曾想,鳳月清竟然將他的衣袖給拽住。

    他回過了頭來,眸光之中滿是心疼,繼而問道:“你把心放寬,好好地養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方纔司空碩爲鳳月清把脈的時候,發現她脈象異於常人,身子瞧着倒是異常的虛弱,可這脈象倒還是平穩了許多。

    這便是說明,鳳月清會比尋常人更容易好起來。

    鳳月清勉強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眼前的這個男子,似乎每一次都能夠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面前,然後用着他自己的力量將她給保護好。

    可是兩個人說起來,也不過就是萍水相逢,甚至是連泛泛之交都說不上。

    在前生的時候,司空榮熙之所以會面對她這個醜樣子,都是因爲她是一顆最好的棋子。爲了能夠登上皇帝的寶座,司空榮熙纔會一直都願意委曲求全,直到目的達到的那一刻,在她再也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時候,纔會將她給挫骨揚灰。

    可是如今,在外人的眼中,她就是一個不受寵的鳳家嫡女,甚至是連一個正經的主子都算不上。

    沒有了任何的光環,還沒有顯現出她的價值來,若是說司空碩是慧眼識英雄,也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可到底爲什麼,他願意一次又一次的冒險呢

    知道她心中的顧慮,司空碩眉眼完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爲了能夠讓鳳月清安心,他笑着說道:“你這個問題都已經問了我很多次了,不管我是什麼人,此時此刻我只是鳳家的馬伕。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就好了。一會兒等到你的婢女過來照顧你了之後,我還要出去一趟,給你帶些好的中藥回來,你只需要好生的修養纔是。”

    司空碩心裏面明明知道他自己的身份很是危險,這便是更加的堅定了他不會告訴鳳月清的信念。

    有些人,註定是要距離的遠一點纔算是保護對方最好的方式。

    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越少,就對對方越是有利。

    此時,司空碩的心中,倒是真的希望,他若沒有原來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鳳家的馬伕,或許所有的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可一旦這要是真的實現,在鳳月清被人冤枉殺人的時候,他便無法護得她的周全。

    在鳳月清感染風寒,高燒不退的時候,也就無法這樣安然的在她的身邊。

    如此比較,司空碩寧願一生都無法跟鳳月清在一起,也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的過活。

    聽到了司空碩的回答,鳳月清慢慢的將手鬆開,心中釋然。

    是啊,知道他的身份亦或是不知道又如何呢這不過也就是過眼的雲煙,只要是他真心相待,即便是一個乞丐,也都比司空榮熙強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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