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之中空洞洞的,倒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配着這樣絕世的容顏,倒是讓人覺得甚是惋惜。
“小主,您是在想念誰嗎”丫鬟湊了上來故意打趣道,爲的就是能夠讓歐陽晴雪高興一些。
從進宮到現在,丫鬟就沒有見過歐陽晴雪發自內心的欣喜過,即便在人前臉上時時刻刻的掛着笑容,哪怕是再得體,可看着也是有些僵硬。
歐陽晴雪苦笑了一聲說道:“這話說的,我是太子殿下的側妃,心中能想的也就只是太子殿下罷了,難不成還會有別人嗎你這話若是隻在我的面前說說也就是了,若是傳到了別人的耳朵裏,你這不是給我招惹了禍端嗎”
丫鬟瞧着歐陽晴雪已經開始不再發呆,到底還是有些喜悅的。
“小主能夠明白這些便是最好的,也省的在這後宮中着了別人的道。”丫鬟向來都不是能言善辯之人,可說出的話向來又最是真切,此時更是不例外。
“太子殿下駕到。”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外面倒是響起了專屬於太監尖銳的嗓音。
歐陽晴雪聞言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慌忙的站起了身子。
這東宮這麼長時間,司空榮熙幾乎都沒有來這裏看過她。歐陽晴雪倒是希望將這側妃給做的風生水起的,奈何這麼久不見,腦海中都快要記不得,這朝思暮想的太子殿下究竟長得是什麼樣子了。
“小主,太好了,是太子殿下來了。蒼天不負有心人,小主終於撥開雲霧見月明瞭。”靜兒情緒很是激動。
歐陽晴雪的臉上除了欣喜之外,餘下的也只有慌張而已。
“貴客登門不見得就是好事,咱們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了。”難得歐陽晴雪還存留着理智。
不過想來也是,原本進宮就只是爲了家族的利益而沒有半分的真心可言,自然是不會因爲感情而迷惑了雙眼。
語罷,歐陽晴雪快步的走到了屋子門前,司空榮熙已經走到了院落之中。
只是晃了一眼,歐陽晴雪就慌忙的低下了頭,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口中柔聲道:“臣妾歐陽氏拜見太子殿下,願太子殿下萬福金安。”
柔聲細語,終究也穿不透冰冷的心。
身在皇家,處處都要步步爲營,即便是尊貴如太子,也要謀劃一切。高處不勝寒,越是此時顯得尊貴,就越發要避免會摔得粉身碎骨。
仔細數來,司空榮熙與歐陽晴雪也不過就只有數面之緣,如今竟然共居東宮,還要以夫妻相稱,實在是滑稽。
司空榮熙面上的笑容清冷,眸光復雜,在面積這般弱女子之時,依然是滿腹的算計。
“快起來吧,別折了小皇孫。”只是單單這樣一句話,便是讓歐陽晴雪硬生生的打了冷戰。
司空榮熙與歐陽家族關係一直都很微妙,而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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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皇后娘娘派人將歐陽晴雪給請到鳳儀宮中,恰逢司空榮熙在此大醉,歐陽晴雪便按照皇后娘娘的旨意,與太子司空榮熙上演了一場失身的戲碼。
司空榮熙倒是心煩意亂,卻冷聲讓歐陽晴雪將這露水情緣給忘卻。
原本以爲這不過就是過眼雲煙,哪裏想到就在他想要將鳳月清給娶回來的時候,皇后娘娘卻給了歐陽晴雪太子側妃的頭銜。
即便這是逢場作戲,聞言,歐陽晴雪卻有着滿心的委屈。
如今這肚子也不過就是個擺設,若是當初真的懷上了司空榮熙的孩子,怕也是熬不住這人的咒罵。
“太子殿下請放心,妾身就算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保得這孩子安然無恙。”柔聲已然不再,取代的是這聲音中的堅決。
“真是沒有看出來,太子側妃還是一個如此有血性的人,倒是不會給本宮丟了顏面。”話是這樣說着,司空榮熙腳下可是沒有停留,徑直的走進了屋子裏。
倏地,他的眸光閃現了一抹寒芒,將這屋子給掃視了一週。
上好紅木的桌椅,江南皇商的綾羅綢緞,京城第一樓的古董陶瓷,較之他的宮殿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是側妃,也不過就是一個妾室罷了。
可這裝飾極具奢華,哪裏像是妾室居住的宮殿說是主殿也是不爲過的。
“母后很喜歡你啊。”許久之後,司空榮熙才慢慢的吐露出來這幾個字,聲音卻顯得有些疲憊。
歐陽晴雪苦笑了一聲說道:“皇后娘娘是心疼自己的孫兒,妾身也是託了這孩子的福氣。”
幾句話下來,歐陽晴雪句句都不離這孩子,便足以看的出來,這人是多麼的沒有安全感。
說來也不過是皇家利益的犧牲品,雖然有了尊貴的外衣,內心的孤獨卻遠比這些要可怕的多。
司空榮熙很是煩躁,卻還是強忍着問道:“這廚子的手藝是否還喫得慣你是歐陽家的嫡女,這錦衣玉食的自然不在話下,可到底也是南北有別,怕是會有水土不服之狀。”
司空榮熙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字字句句之間,無時無刻不在劃分着他與歐陽晴雪之間的距離。
“多謝太子殿下掛念,妾身是要在這裏居住一生的人,即便是以前有些不慣,如今倒是也都習慣了。”歐陽晴雪倒是清楚,這司空榮熙好不容易纔會來到這裏一次,理應要笑臉相對纔是。
無奈心中彷徨不安,只得一副掩飾不住的愁眉苦臉。
此時的司空榮熙再也沒有了耐心,一旁的小祥子最是懂得察言觀色,此時急忙走上前來,說道:“太子殿下,盤龍宮那邊還有事情需要你去處理,你看”
說是請示,也不過就是想要給司空榮熙找一個臺階下。
歐陽晴雪甚是聰穎,忙說道:“妾身和麟兒一切都好,太子殿下若是有事,妾身就只得恭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