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蓮的臉上盡是嘲諷,話中,也從未有過半點的尊重。
柳憐兒氣急,看看眼前這個有些發瘋的女子,哪裏還是之前那個明是非的丫鬟
“夏蓮,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嗎小姐剛剛纔經歷了一場生死,不僅名譽險些掃地,就連性命也險些失去。從地牢出來之後,身子還沒有完全好,就過來看你,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
柳憐兒就是要將眼前的這個小丫鬟給罵醒。
說了不該說的話,是讓人有些傷心,可若是因爲心中有結,而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後果纔是更加的不堪設想。
夏蓮覺得甚是可笑,繼而說道:“我是不知好歹,既然如此,你們何必要浪費口舌我與四小姐這才得了清淨,還請太子妃高擡貴手,不要再來到此處打擾了。”
夏蓮這也算是做出了最後的忍讓。
此刻,這鳳月清在她看來,倒是與那兇手是一樣的可惡。
雖然說,這鳳宛柔並非是由鳳月清給親手殺害,卻也是跟她逃不脫關係。
聞言,鳳月清倒是覺得,這事情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
在夏蓮投靠之後,鳳月清因爲受着蠱蟲的侵害,對於這丫頭倒是沒有多少的印象。可之前在碧雲軒的時候,卻對於夏荷與夏蓮的印象很深刻。
知曉在四姨娘的身邊,就屬着這兩個丫頭最是可靠。
因此,在她病重之際,將鳳宛柔交給這個女子來照顧,鳳月清也是十分的放心。
可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女子,哪裏還有半點的賢惠之意
在碧雲軒所有的丫鬟被變賣的時候,這個夏蓮卻是能夠獨善其身,鳳月清根本就不相信,這丫頭會有着比四姨娘更通天的本事。
那麼,就只有一點可是將這些給解釋通,那就是夏蓮受到了別人的蠱惑。
鳳月清猛地站起了身子,樣子看起來也是咄咄逼人,光是這氣場,就不是這個小丫鬟可以相比的。
“夏蓮,你不要忘記了,都是因爲我,你與風宛柔才能夠有暫時的棲身之地。眼下,你是過的清淨了,卻將我這個恩人給忘記,實在是恩將仇報。”
“我原本還以爲,被四姨娘培養出來的人,一定都是識大體,不會給她丟人的下人,卻不成想,竟然還會有你這般的奴才”
此話一出,就連一旁的柳憐兒都給鎮住了。
此前,除卻一直都在欺負着她們的楊嬤嬤之外,鳳月清可是從來都沒有與任何人爲難過。
眼下與這夏蓮給槓上,卻也不該是鳳月清的風格。
聞言,夏蓮的一腔怒火,也終於都爆發了出來,“好啊,太子妃終於不再僞裝了是嗎爲何你不早點將這樣的面貌給予四姨娘看若是早知道所託非人,又怎麼會讓四小姐受這樣的冤枉”
夏蓮泣不成聲,恨不得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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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最終還是忍下,不想要在鳳宛柔的墓前,與人大打出手。
鳳月清繼續用着激將法說道:“我所能做的,現在都已經都做到了,沒有什麼是對不起你們的。倒是你,一直都在責怪着我沒有將鳳宛柔給照顧好,那我倒是要問問你,在我被所有的百姓詆譭的時候,你們又何曾爲我說上一句公道的話”
“我遇到了困難,你們就開始退縮,見我渡過了難關,又來到我面前裝可憐,這就是你們碧雲軒一貫的手段嗎”
夏蓮簡直怒不可遏,若是鳳月清只是將火氣給撒到了她一個人的身上,那麼她無話可說。
但是想着要將這些都給加諸在碧雲軒上,卻是讓夏蓮忍無可忍。
“你纔是真的裝可憐。難道你以爲我不知道,那些所謂的風言風語,也不過就是太子與你的計謀嗎提刑官明明就是一個閹人,怎麼可能會與你真的有姦情”
聞言,鳳月清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根本就不敢相信,夏蓮說的這是真的。
“大膽,堂堂的提刑官,豈是你這樣的刁民,就可以詆譭的”鳳月清越發的沒有了底氣,驟時心痛萬分。
想起了在地牢中,司空碩痛苦的嘶叫聲,再想想司空榮熙容不得異己的性格,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將他們給放了出來
莫非就是因爲司空碩做出了巨大的犧牲,這才換來了她的平安嗎
夏蓮瞧着鳳月清難過的樣子,心裏纔算是找到了一絲的平衡和快感。
夏蓮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並非是我一人所言,現在,整個金陵之中,還有誰會不清楚這件事情若不是因爲這提刑官有着殘缺,太子殿下又怎麼可能會讓他這般照顧你”
“說是去了地牢,也不過就是要懲罰,他帶着你離開了這麼久罷了。這也不過就是一個過場,根本就無法作數。若不然,你怎麼可能會一點傷都沒有。”
夏蓮越說越有勁兒,卻讓柳憐兒忍無可忍。
“夠了夏蓮,若是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就不客氣了。”柳憐兒的心,到底也是向着鳳月清的。
可若不是因爲眼前的這個女子實在是過分,柳憐兒也是決然不會這般發怒。
“憐兒,不得無禮。”鳳月清有氣無力的說道。
如今,她也總算是勉強的相信,夏蓮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也就是幸虧這個夏蓮是一個心直口快的姑娘,若不然,她哪裏能夠得知了這些真相。
鳳月清就知道,夏蓮是因爲受到了別人的挑撥,纔會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人心本是善良,哪裏會真的大奸大惡
“可是小姐”柳憐兒心中不忍,並非是要與夏蓮去爭什麼,可方纔的那些話,也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
因此,柳憐兒纔會想着,要好好的將這個人給教訓一下,也讓對方長長心,弄清楚誰纔是信得過的人。
“罷了,我既然都來看過宛柔了,就不必在這裏逗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