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淼右邊眉梢也挑了起來。
他常年蹲米國,早就把天庭那些條條款款忘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天庭什麼時候又出了這條規定。聽完財神這番話時,他第一反應就是:“找到錢包還要給你寄回國,多麻煩啊,要不送我平時打牌贏錢好了。”
但他這話沒說出來,因爲他想了想,覺得像金磷這麼蠢的財神,就算敲他一個錢包,揣在身上打牌估計也只能贏五塊,乾脆就做個順手人情,勉爲其難地點了下頭:“可以是可以,但你準備出多少錢”
金磷顯而易見地呆了一秒,他之前沒怎麼跟青淼接觸,完全沒料到青淼會在這種事上收錢。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又確實沒辦法把錢包找回來,便支支吾吾地開口道:“我才通過進階考試,工資要下個月纔開始漲,之前也沒什麼存錢的習慣,所以賬戶上沒多少錢,而且我賬上的錢你在米國也沒法用,要不,我在財運方面照顧一下你”
青淼一聽這話就笑了:“我基本上蹲米國,偶爾到11區掃貨,你能跨國照顧我還是天庭允許你做跨國業務”
金磷:“好像不能”
青淼:“那你說個球”
金磷:“嚶。”
所以就說這財神沒智商吧。青淼呵呵一笑,也不準備再逗他了,他轉身把打包好的狗糧拿出來,遞給金磷又道:“報酬的事以後再說吧,我先幫你找下錢包,不過不保證找到,跟我說下你最後一次看見錢包是在賭場的什麼地方,大概幾點,那之後去過哪些地方,在賭場玩和從賭場出來的路上有沒有碰到什麼人,比如被誰撞了一下或者碰了一下,再或者跟人擦肩而過之類的。”
金磷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沒有被人撞過。如果有人撞我的話,我應該會有印象,而且我的錢包和手機都在衣服口袋裏,口袋沒劃破,裏面證件護照都在,就手機和錢包不在了,所以應該不是普通人偷的。”
青淼“唔”了一聲,表示基本認同金磷的推理。不過鑑於金磷提供的線索太少,他又繼續開始了引導:“從你進賭場到發現錢包掉的這一段路上,有沒有覺得哪兒奇怪”
金磷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好像沒什麼印象。”
“一點印象都沒”
“賭場水果很好喫算嗎”
“”青淼道,“你覺得算嗎”
“不算。”金磷擡手掩面,“但我眼裏一般只有錢,除此之外就真沒注意到有哪不對了”
青淼:“”
好吧。
雖然他沒什麼事後諸葛的習慣,不過他能說金鱗錢包活該被偷嗎
既然從金磷這裏已經不出什麼信息了,青淼就不準備在他身上繼續浪費時間了。
他隨便翻了個手機給金磷應急,又道:“我知道了,回頭我先幫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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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金磷歡快地接過手機,往包裏一揣,就順手拆了一袋狗糧,邊喫邊看着青淼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青淼道,“本來是沒有的,但現在有兩個小問題了。第一個是手機算我暫時借你,弄丟、弄壞、弄髒或者弄舊都要賠我全款,等你回國買了新手機,這個手機就讓楊戩幫忙寄過來,郵費你出,沒問題吧”
金磷點點頭。
青淼又道:“第二個問題是,你拆開這個包裝袋前,沒看見上面寫着高級狗糧嗎”
金磷:“”
“好吧。”青淼聳了下肩,“我再追加兩個問題,味道如何好喫嗎”
金磷:“”
金磷嚶嚶嚶地準備登機時,青淼也慢悠悠地晃到之前金磷光顧過的那家賭場了,他有點惆悵地換了籌碼,十分艱難地進了賭場。
他一貫不喜歡賭場。
只要是賭場,那就不管裝修多麼高端大氣、設計多麼麼富麗堂皇、管理多麼井然有序,在青淼眼中都污得跟糞坑似的,因爲世間萬物都是有靈氣的。通常情況下,石頭之類沒生命的物體靈氣是白色,有生命的物體則是彩色,而當這些生物產生憎恨、嫉妒、仇視、厭惡之類的負面情緒時,靈氣就會隨着情緒的強烈程度逐漸被染成黑色。
這當然不是什麼好徵兆,雖然這其中的淵源說起來複雜,但要簡單概括的話,就是“生物的靈氣一旦變成黑色,那就離死或成魔不遠了”。
而負面情緒是極容易傳染的一種情緒。
而賭場恰好不好,就屬於這種容易傳染負面情緒的地方。
所以青淼纔剛走進賭場,就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個正在被翔一點點染污的大水缸,他幾乎是以最快速度巡視了一圈賭場,然後就將目光精準地鎖定在了一個黑髮少年身上。
這位小帥哥,就決定是你了。
貧道青淼雖然不才,但是掐指一算,還是能算出一個人這輩子所有財運的,像你這種天生自帶憂鬱氣質的人,這輩子就算加上買彩票中獎的錢都不會超過五百萬刀,但你現在堆面前的籌碼已經上千萬刀了,再而且貧道也不是瞎子,就算賭場被染黑的靈氣再多,貧道就這麼遠遠地一看,也能隔着一堆烏漆墨黑的靈氣把蠢財神的靈氣找出來啊
黑衣小哥面前賭局已經開了,財神的錢包也開始轟轟轟地發揮作用了這要換成其他人or神,在財神錢包已經發揮作用,並且被某人or神用得爐火純青的情況下估計不好出手,畢竟這情況就像把手伸進旋轉中的絞肉機裏取碎紙片一樣困難,但青淼是誰啊。
他就是個簡單粗暴的懶人。
眼看黑衣少年又開始一無所知地拿起籌碼下注,青淼出手了,他輕飄飄地瞄了莊家一眼,擡手打了個響指,然後漫不經心地,將手中的籌碼壓在了一個跟黑衣少年完全相反的地方。
短短几秒,投注時間結束。
莊家開始搖晃骰盅,三粒骰子在振動骰盅裏滾動起來,很快又停了下來。
大。刀:dolr的諧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