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青淼微微一笑，他雖然知道拉斐爾在跟他用拖字訣，但他也不介意，畢竟來日方長嘛。
能混進西方神界實驗室的機會可不多，尤其這實驗室還在拉斐爾的直接指導下，青淼覺得自己不拿幾個上萬的訂單走，半夜做夢都會咬着被角哭，於是沒揭穿拉斐爾話裏話外的拖，反而十分友好地衝他笑了笑。
“那你先忙吧，我出去轉轉，就不打擾你了。順便問一句，我可以進實驗室看看嗎”
拉斐爾本能地警覺了一下，依稀彷彿覺得有哪不對，但這一時半會又沒發現是哪不對，只能公事公辦地給他官方答案:“只要你不打擾他們工作，不把實驗室的內容透給地獄那羣笨蛋，其他的應該沒問題。”
青淼瞭然地點了點頭。拉斐爾這話說得輕巧，實際上卻給了他很大的權限。像這種等級的研究院，一般人想進都難，就算爭取到機會參觀，基本上也有專人領着轉。哪裏能看，哪裏能去都規定得相當嚴格，哪會像拉斐爾這麼隨便，讓他隨便轉
青淼心裏清楚，拉斐爾之所以這麼慷慨，一來跟他溫潤如玉性格有關，他一心向學，對待知識從不藏私，並不介意青淼在他的實驗室蹭課蹭學；二來就是這個研究院，研究的內容多半跟法力限制器有關了
青淼並不介意拉斐爾這麼算他，在他眼中，拉斐爾這做法連算計都算不上，何況他也不是空手而來的，他還定了幾個簡單的小目標好嗎
現在時間也很早，九點不到，研究院裏就已經忙了起來。一堆收着翅膀的小天使們穿着白大褂，匆匆忙忙地抱着數據講義從走廊上跑過，瞬間就烘托出了研究院濃厚的學術氣氛。
青淼同學入鄉隨俗，也跟着從拉斐爾的辦公室裏找了件白大褂穿，但他沒事兒做，晃了半天，就晃進了一個實驗小組的辦公室。
這個小組特徵明顯，一看就知道是碼農。青淼晃到離門最近的小天使旁邊時，那小天使正對着屏幕上的一堆代碼發愁。
青淼隨性地瞄了一眼，兩秒不到，就精準地把問題糾了出來:“你的需求我不明白，不過單看程序，你這兩句有問題，前者是選擇的問題，後面是缺少對象。建議修改一下。”
小天使呆了兩秒鐘，倒回去一看，果然發現青淼說的沒錯，眼睛立馬就亮了:“對了，應該就是這裏出錯了。”
他啪啪啪地改了代碼，接着運行測試，果然順利通過，當即就鬆了口氣，軟趴趴地癱坐在了椅子上:“累死我了，終於把這問題搞定了，我都三個周沒好好休息過了，今晚終於可以早點睡覺了。”
青淼點着頭在旁邊附和:“是啊，咱們這行就這樣。
不出bug還好，一出bug就忙得雞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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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沒錯。”小天使十分贊同地點頭，“我這三週就一直在熬夜，前幾天還好，灌着咖啡勉強能撐一下，後面幾天就基本上看不進去了。今天一看到代碼就頭疼，要不是你剛纔幫我把問題指出來，我估計還要在這多蹲幾天。”
“你也不容易啊。”青淼同情地拍了拍小天使的肩，目光往他桌上一掃，話題跟着就轉了個向。
“我猜你這幾天都沒怎麼喫飯吧桌上放了一堆。你就不怕營養跟不上”
小天使一臉菜色:“跟不上也沒辦法啊。老師催得急，大家都在趕進度。我要是去食堂喫飯，一來一去多耽誤時間。還不如衝，水燒開了一衝一泡，壓一下，三分鐘就可以吃了。”
“問題是你往計算機前一趴，眼睛盯着代碼，基本上就注意不到時間了吧。”青淼隨性地用手撐了下桌子，大半個身子直接就坐到了小天使的桌上。他說，“你們平時都用飲水機燒水吧我猜你一般覺得餓時，把盒子拆開，把水一燒，轉過頭就又坐到計算機前了。然後水燒開了，又涼了，或者中途被人接走了，你也沒注意到。等你想起餓了，覺得水差不多開了，轉頭一看，就發現水沒了，要重新燒，對吧。”
小天使苦着臉點頭:“經常這樣，所以我現在都端着盒子坐在飲水機前。”
“這是個辦法。”青淼點了點頭，又道，“但要壓三分鐘才能喫。這期間你只要一看屏幕，就會動手修改，然後就漲成團了；或者你吃了一口，擡頭一看屏幕，發現有問題，就把放到旁邊了。結果還是沒喫好飯，對吧。”
小天使一口唏噓之氣嘆得更長了:“對。這就是吾等碼農最常見的生態。老師您也是嗎”
青淼微微一笑:“我不是哦。”
小天使側頭看着他，這才發現青淼跟他們這些常年蹲實驗室的碼農相比，氣色簡直紅潤得要命，皮膚吹彈可破就不說了，那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下面，居然一點黑眼圈都沒有。無論叫誰來看，都會覺得他的精氣神正處在一種極佳的狀態。
小天使看得十分羨慕，他情真意切地稱讚道:“您的臉色看起來很不錯啊，都沒有黑眼圈，您平時不熬夜嗎”
“熬，不過我是有選擇性地熬夜。”青淼笑瞇瞇地給小天使掃盲。
“我不管再忙，12點都會睡覺，凌晨12點到4點我是不熬夜的，如果要趕工，就4點半起來。首先要保證內臟器官在造血排毒期間得到充分休息，第二天我纔有精神。”
“其次。”他留意到實驗室的其他幾個小天使也停下了手裏的工作，擡起頭來聽他們說話，臉上笑意更明顯了。
“是油炸食品，油脂含量相當高，喫多了既不利於身體吸收營養，還容易發胖。所以我桌上一般不放，備的都是代餐。”不推銷的青淼不是好青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