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後半句話沒說完，因爲他赫然發現，另一個大型熊孩子，哦不，是大型熊天使長也在青淼宿舍裏，而且還盤着腿，一邊喫着奶酪夾心餅乾一邊面色凝重地看着青淼說道:“這事絕對沒有表面上死了幾十個人那麼簡單。”
“”拉斐爾心想，首先死了幾十個人，這事就不能算簡單；其次你這一邊喫東西一邊說話的方式，就沒法讓人覺得事情嚴重啊。
然後他飛快過了一下加百列話裏的信息，果斷放下了青淼誤他子弟的事，插進去問:“發生什麼事了”
“從昨天下午19點起，截至今天上午8點，馬賽克州突然死了幾十個人。”許是因爲情況緊急，加百列也沒像晚上那樣嬉皮笑臉地跟他打招呼了，而是言簡意賅地快速解釋了下情況。
“死的都是些雞鳴狗盜不值一提的人，雖然從某種意義上看是個值得普天同慶的消息，但死的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在最近三個月跟利維坦接觸過。”
“死因全是心臟麻痹。這從概率學的角度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因爲這些人生怕作惡多端，逞強凌弱惡貫滿盈已經到了罄竹難書的地步，所以死後無須進行審判，靈魂直接就被低級惡魔抓了往地獄走。”
“換言之，也就是我纔剛通過利維坦寄過來的合同查到跟她有來往的人，這些人立馬就死了。”加百列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那必然是很奇怪，幾十個人全部死於心臟麻痹，這特麼又不是串場到了死亡嗶記。
然而拉斐爾謹慎慣了，還是試探着提了個問題:“有沒有發現因爲外力導致他們心臟麻痹的痕跡比如電解質紊亂、心肌梗塞、酸中毒等”
“沒有。”加百列道，“就是簡單粗暴的心臟麻痹，因爲這裏沒什麼外人，我就直說了。我覺得這事是魔界那邊搞出來的。排除巧合，在沒有外力介入的情況下，幾十個人全部心臟麻痹只有法術才能辦到。”
拉斐爾皺了下眉，在現階段法力限制器時不時就大姨媽一把的情況下，戴着法力限制器的妖魔確實能在法力限制器bug時使用法術。但他仍然同加百列確認了一下:“你手下調查完現場後，有發現任何法術痕跡嗎”
“沒有。”加百列深深地蹙起了眉梢，又道，“但我懷疑法力限制器的bug不止一個，假如法力限制器裏還有個bug，能在檢測之前預先扣掉魔界那些妖魔一部分法力，存在某個地方，等他們通過兩道程序壓制後再從渠道外返還給他們呢”
拉斐爾眉梢一皺，立馬就悟到了加百列話裏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法力限制器裏有神魔兩界開發的兩套程序，這兩套程序說是並行運行，同時檢測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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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淼打着哈欠從沙發上爬起來，終於在加百列和拉斐爾都快討論完的當口插了進來。
“加百列的猜測是:魔界開發的程序有bug，它們會優先對所有佩戴法力限制器的使用者進行身份鑑別，如果鑑別出對方的身份是魔界的妖魔，就會把它們的一部分法力轉化成數據包。”
拉斐爾跟着猜到了青淼接下來的話:“然後，這部分數據包會跟着測試一起運行，等佩戴的妖魔通過神界那邊的檢測之後，它們再把這一部分的數據包發回佩戴者的手中”
“對。”加百列道，“如果這個猜測成立，就能解釋爲什麼法力限制器出現bug前後，神界一直沒有人搞事，魔界一直在搞事的原因了。”
拉斐爾的臉色也終於嚴肅了起來。此刻他已經無心計較青淼拿“舉身赴清池”亂示範的壯舉了，直接轉正題道:“就算真是這樣，我們拿着猜測去問路西法和撒旦，他們也是不會承認的吧。”
“必然不會承認。”加百列道，“所以情況緊急，我建議就不要慢吞吞地寫調研報告了，直接電話東方神界的boss，請他派幾個能打能扛，在這方面還有研究的人過來破解吧。”
於是。纔剛囤了一堆美劇，並且換了一身運動服窩在沙發上，準備了一堆零食準備美滋滋地邊看邊喫的文曲星君；和纔剛抱了一堆進口狗糧回家，準備跟自家嘯天培養一下感情，順便勻一部分狗糧去調戲一下嘯天朋友的二郎神真君，就被他們的最高bossand自家舅舅派到了西方來跟加百列和拉斐爾學術交流。
文曲星君面沉如水，整個神氣場感覺都不怎麼好。相比之下，他旁邊的二郎神真君倒是一臉喜氣洋洋，走起路來腳下生風，彷彿踩着隱形風火輪一般蹦躂。
來接機的青淼有點沒看懂這對比，出於對祖國同胞的關心，他就率先問了文曲星君一句:“星君今天心情不佳”
文曲星君冷漠道:“無事。只是有點掛念沒看完的亡命之徒而已。”
青淼悟了，笑着道:“沒事。我那有碟，回頭去我家看吧。不過你覺得我上次給你推薦的那款ipadpro如何外觀精美功能強大，配有超低反光率和高保真揚聲器，屏幕採用和數字電影業相同的色彩空間及最先進的四通道環境光傳感器，中略一大堆說明，既方便你隨時看片，也方便你隨時處理工作，同時還很方便攜帶，像這次這種臨時出差的情況，你要有個ipadpro，就能把美劇拷了帶過來看了，不覺得很方便很輕鬆很划算嗎”
文曲星君一聽青淼說可以去他家追劇，心裏的鬱悶就去了一半。再聽青淼的介紹，心裏更是感覺心動，於是含蓄地點了下頭:“等跟兩位大天使長碰了頭再說吧。”
說完他才發現，兩位大天使長似乎沒來接機，就青淼在他們面前站着，不禁有些奇怪:“恕我冒昧，兩位大天使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