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在旁邊稍微一想，也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於是接話道:“如果加百列閣下的猜測屬實，那我們就得加快法力限制器的破解速度。問題是，我們就算破解了法力限制器，證實了這個bug的存在，魔界那些妖魔也不會乖乖打補丁吧”
“對。”加百列面色凝重地道，“根據我對路西法和某混蛋的瞭解，就算你把bug堆到他們面前攤給他們看，他們也只會裝傻，說還有這事，或者關我啥事，甚至關你屁事，並不可能解決問題。”
文曲星君眉頭於是皺得更緊了，他不知從哪變出把扇子，一下一下地敲着自己手心，然後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先問一下加百列大天使長。”
加百列:“請講。”
現在這樣的會面其實還算不上正式會談，所以文曲星君也比較隨意，他沒拽那些文縐縐的詞，直接道:“您之前推測這幾十個人的死亡乃地獄所爲，並且有極大的可能是貪婪的瑪蒙指示，有什麼依據嗎”
加百列想了想，道:“這事說起來有點複雜，我儘量說簡介點吧。墮天的七魔王裏，有個叫利維坦的惡魔，是個鍍了金的蠢蛋。”
文曲星君:“”這形容挺犀利。
旁邊青淼覺得加百列的敘述可能會有點長，於是拆了一袋零食。
楊戩和拉斐爾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加百列繼續道:“利維坦是負責掌管嫉妒的惡魔，在墮天之前就是個比較不學無術的傢伙，墮天之後可想而知，應該也不會是太上進的類型。照理說她戴上法力限制器後應該是掀不起啥風浪的，憑她那點三腳貓的本事，最多也就像個綠茶嗶一樣到處搶人男朋友，吊幾個備胎玩曖昧，或者找幾個沒腦子的at給她買表、買包。但就我這幾年查到的記錄來看，她意外地鬧了不少事。”
文曲星君:“”我比較在意中間那個被屏蔽掉的“嗶”，能解下碼嗎大天使長，你剛纔好像說了什麼很不得了的、很fasn的、很東方的詞彙啊
旁邊青淼喫完了第一袋零食，並且十分順手地拆了第二袋零食，扔了幾個給拉斐爾和楊戩。
大天使長和二郎神真君都沒拒絕，愉快地吃了起來。
加百列接着道:“那些事情一件件地敘述起來也很麻煩，你就簡單地理解爲這賤人比較矯情好了。總之根據我這邊的調查，她惹出來的麻煩很難擺平，地獄裏的另外六個蠢蛋也不太可能幫她擺平，如果想要圓滿解決，絕大部分都需要用點法力。但利蠢坦卻很奇怪地擺平了，這讓我覺得不對，因爲以我對她的瞭解，她是既沒那個智商，也沒那個情商，更沒那個能力、手段、運氣、人脈擺平這些麻煩的傻嗶。”
文曲星君:“”對不起我更好奇了，你剛說了賤人就是矯情吧，我能問問你從哪裏知道這句話的嗎，不對加百列大天使長原來是這種說話犀利的大天使長嗎說好的懷抱百合花形象呢
文曲星君癱着一張臉，如果不是因爲這段對話主要在他和加百列之間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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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沒好意思回頭，正如加百列也不在意自己在東方神界負責外交的同僚心中形象如何崩塌那樣。總之只要說起地獄七君主，他就有吐不完的槽，只聽加百列又道。
“我那時就懷疑法力限制器有問題了，也一直想把利蠢坦抓過來審。但她估計有瑪蒙當參謀，再加上她極有可能用法力善後，我一直都沒抓着她，這次也是機會難得，瑪蒙過來招攬青淼，讓利蠢坦幫忙擬了下合同”
文曲星君覺得自己終於掌握到了對話的節奏，趕緊插話:“她擬好後沒做任何處理，就給青淼寄過來了”
“對。”加百列道，“這幾十個人是我順着信上的痕跡查到的，如果再給我點時間，我就能把利維坦揪出來。但線索卻在這裏斷了，這明顯就是不想讓我抓到利維坦。”
文曲星君道:“可如果是瑪蒙的指示，你順着這幾十個人查，不是會查到瑪蒙那裏嗎”
加百列道:“級別不同，利維坦的智商趨近於零，丟我面前估計十分鐘不到就能被我把所有內容套出來，順便還會被我關到地老天荒。瑪蒙就不同了，他本來就在人界大搖大擺地活動，也比較狡猾，他指示手下殺掉那些人類，本身就表示他有即使被我查到也能全身而退的把握，所以下手才這麼快。我想對現階段的他而言，攔着我抓利維坦估計更重要吧。”
理由是現成的，畢竟現在法力限制器時不時就bug一下。一旦法力限制器bug，神魔就能在那期間短暫使用法力，瑪蒙如果要把真相往這上面推，倒也順水推舟可以推走。
他唯一一點沒想到的，就是加百列僅憑腦補，居然也把真相腦補了出來。
文曲星君敲了敲扇子，飛快理了下其中的幾條線，明白了。他問加百列:“那您這次緊急邀請我們過來，除了配合研究法力限制器的核心程序外，是否也有意向讓真君大人配合您追查瑪蒙”
加百列十分愉快地點頭:“我是這麼想的，瑪蒙比較戒備我，他手下那堆人和惡魔應該也比較戒備我。有些事情如果由我出面，明面上就不太好操作。而真君大人作爲我們這次邀請過來的貴客，尊容還未被瑪蒙的手下獲悉，一些事情如果由真君大人出面，自由度就比較高。”
因爲出了事還有外交赦免權兜着嘛
“其次，我們這邊的追捕、搜查和審訊比較依賴工具，在經驗積累方面還略有欠缺。”加百列轉向楊戩，微微一笑又道。
“這次邀請真君過來，其實也是出於我的私心，我知道真君在東方神界主外交和警戒工作，而且見多識廣，經驗豐富。比起我們這些過於依賴儀器的西方人，真君擅長的更多。”
比如狗。
“所以我想藉這機會邀請真君過來，一是藉助真君豐富的經驗，二是跟真君交流學習。”加百列十分陳懇地道，“這點還望真君不吝賜教。”我的鍋忘記最後一次自動更新的存稿時間是9月29日了。明天開始仍然還是早上7點30更新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