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剩下的六個君主並不見得會全部受制，別西卜和貝利爾就不用說了，這倆魔一個只知道喫，一個懶得要死，基本沒什麼同胞愛；
阿斯蒙蒂斯只要能花天酒地紙醉金迷，估計也懶得管利維坦死活；
瑪蒙雖然會稍微管一下她，但也是個利益至上的，加百列利益一旦談崩，瑪蒙估計就放着她不管了；
路西法搭理她的可能性也不大，至於撒旦
老實說，以他那脾氣，加百列覺得他一鞭子抽死利維坦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所以想要用好這張牌真的很難。加百列想了很久，列了好幾個方案，都覺得利維坦宛如一個廢材，最後他忍不住扔了筆，揚天長嘆道:“拉斐爾要不你把我的意大利炮拉來”
拉斐爾:“我就沒見過什麼意大利炮，新式阿姆斯特朗噴氣式阿姆斯特迴旋炮你要嗎哦，不是你想的那個新式阿姆斯特朗噴氣式阿姆斯特迴旋炮，優雅點，不要污。”
然而加百列是真的沒轍了，楊戩下去擬定審訊利維坦方案了，文曲星君在小黑屋裏臨時帶隊研究，現在屋子裏就他跟拉斐爾和青淼三個神。
左右都是朋友，他也就懶得注意形象了，拉着拉斐爾的袖子在沙發上滾來滾去地哀嚎:“我不知道怎麼出牌了，利維坦實在混得太失敗了。我剛想了半天，怎麼想都覺得我條件如果提過分了，七笨蛋裏另外的六個笨蛋就會扔下她不管。她做魔怎麼能混得這麼失敗連個知心朋友都沒有不像我如果被抓了，摯友你一定第一時間來救我。”
不我覺得他大概會找個地方放鞭炮青淼看着拉斐爾面無表情的俊臉，默默地吞下了這句話。
然後他給加百列提了個小小的建議:“你可以先審一下她，看從她那裏能敲到多少情報，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敲到點跟bug相關的資料；然後等我跟瑪蒙聯繫下，他之前不是想招攬我嗎我就問問他合同擬得如何了，看能不能旁敲側擊地打聽下他那邊的計劃。”
拉斐爾想了想，也覺得青淼的提議靠譜，他說:“利維坦雖然不學無術，平時爲了在路西法和撒旦面前掙表現，也會經常幫他們整理資料，何況她就算不知道源代碼，多少也知道法力限制器怎麼使用，你只要能套出這方面的情報，我就可以讓下面的實驗組做模擬實驗。”
至於最後結果是打補丁還是神界也跟着裝bug，那就到時候再說了。
加百列想了想，確實也沒法了，只好忿忿地捶了下抱枕，然後爬了起來:“行吧，那我先去楊戩那裏看看他方案擬得如何了。我剛跟他說不用可以朝死裏整，他別真朝死裏整了。”
拉斐爾又想撫額了:“你還真敢在國際友人面前隨便說話，你不怕他當真嗎真把利維坦整死了怎麼辦你想掀起第四次神魔大戰”
加百列抱着抱枕撇了下嘴，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好人活不長，禍害遺千年。就利維坦那蠢樣，怎麼着都是個萬年級。你要信不過我，要不跟我一起去正好確認下她記不記得你穿女裝的英姿。”
青淼十分確定他在拉斐爾的脖子上看到了爆起的青筋，然而饒是如此，大天使長的語氣仍然溫和平靜，顯得彬彬有禮:“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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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衣袖一揮，瀟灑而又優雅地快速離開了。
瑪蒙確實正準備跟青淼聯絡。
他這邊的情況誠如加百列所料，目前暫時還不用擔心。利維坦雖然知道一些計劃，但知道得不全。雖然以加百列的能力，只要他能從利維坦那裏套到話，就能東拼西湊地猜出他們的計劃，但利維坦也不是完全沒腦子，在她心情不好或非暴力不合作的情況下，她嘴還是有那麼點嚴的。
西方這幾年一直在呼籲人權，耶和華又是個慈愛的神，推此即彼，也就基本上在西方神界貫徹了這一理念，所以瑪蒙堅信，在非暴力不合作的情況下，加百列是撬不開利維坦那張嘴的
嗯打嘴炮把利維坦氣哭的情況例外。
不過這麼一想，加百列從利維坦那裏套到情報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啊
瑪蒙稍微有點頭疼地嘆了口氣。
沒有人喜歡計劃被打亂，瑪蒙也不例外。在跟加百列正面對上前，他一直都不知道祁煜出國的事有加百列參與，還想着先跟截胡祁煜那人見個面，把祁煜從那人身邊拐回來再跟青淼接觸。
然而現在情況有變，他的行動也只能提前。好在他不是個懶惰的魔，重要但不緊急的工作一直在見縫插針的做，所以青淼要求的中英文對照版雙語合同，他斷斷續續竟也完成了一大半。
於是就在青淼翻出手機，準備找個理由問候一下瑪蒙再借機從他那裏套點情報的瞬間，瑪蒙的商務電話打了過來:“青先生，請問您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青淼十分欣賞他這種瞌睡來了遞枕頭的貼心行爲，因爲給他省了話費，所以青淼接電話時聲音裏難得帶了那麼點愉悅:“暫時還算方便，說吧。”
“關於您之前說的雙語合同，我這邊已經把初稿擬出來了。”瑪蒙習慣性地擡手去推眼鏡，手指摸完整個眼角都沒摸到眼鏡，才猛地想起自己這次是以祁煜朋友的身份出門。因爲祁煜朋友的設定是熱情陽光的金髮少年，所以出門沒戴眼鏡。
這讓他稍微感到了點不適，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繼續一張陽光少年臉跟青淼談生意:“合同裏面還有一些細節，我稍後確認一下，今晚六點之前就能完成，您今晚有時間嗎如果方便的話，我想約您出來喝杯咖啡，確認一下合同的相關細節。”
“今晚嗎”青淼腦子轉得飛快，心想瑪蒙這個時候約他見面，就說明他暫時不準備親自負責利維坦的事。這事他要麼就是交給了其他人或魔處理，要麼就是利維坦那裏確實套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但第二個假設成立的可能性不大，利維坦那裏如果套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瑪蒙就沒必要禁她三個月足。
這個時限可是青淼黑進利維坦的計算機時查到的，完全可以幫他排除第二個假設，而且從加百列反饋的情報來看，利維坦如果需要禁三個月的足，就說明瑪蒙給他善後的工程量很大，而利維坦在這期間絕對不能被抓。
這麼一推，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推出利維坦那裏有很多可套情報。但要說是第一種假設，瑪蒙會把這事交給誰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