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想了想，十分坦率地回答道：“世界各地的監控記錄，同好們傳過來的爆料，還有利維坦自己存在手機裏的視頻和照片。”
“”青淼道，“你還黑進過她的手機”
“閒得無聊嘛。”加百列輕描淡寫地解釋道，“信息這塊本來也是我監管的內容，我就順便黑進去看到了。正好她手機裏面有，我就順便保存下來了。”
青淼：“”
青淼心想，加百列不愧是大天使長，辦事就是這麼高瞻遠矚。別看他平時一副在戰略上藐視利維坦的模樣，在戰術上還真沒輕視過她，連她朋友的黑歷史都能收集20個g的壓縮包。
而且這個問題青淼雖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問，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戰友。”
加百列：“嗯”
青淼：“有個問題我不知道當問還是不當問。”
加百列：“你先說來聽聽”
青淼：“你對利維坦該不會是愛到深處自然黑吧”
加百列：“”
大天使長十分罕見地沉默了一下，然後右手動了動，鼠標點了點，下一秒就給青淼發了張截圖過來。
上面是一個活頁夾，名字爲：青淼黑歷史。
大小：297g。
青淼：“”
“需要我傳給你確認下麼”大天使長的表情十分平靜，說完這句還笑了笑，說到做到地截了幾張縮略圖給青淼看。
那張截圖像素略渣，晃眼一看並不太能分辨上面幾張小圖的內容，但像青淼視力這種好的，只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他鳳凰生涯中慘不忍睹的、已經被他拋諸腦後的、恨不得時間洪流直接把它衝散的黑歷史。
青淼：“”
大天使長笑得更溫柔了，他十分真誠地坐在攝像頭前，十分溫柔地補充道：“還是說，你覺得我也對你愛到深處自然黑了”
青淼給他跪了。
再一次被加百列掐着弱點碾壓後，青淼那顆想要作死的心也消停了。
冷靜下來後的他主動向大天使長表示，他的想法跟大天使長是一樣的，他也覺得從利維坦的朋友圈下手比較快，這絕不是因爲他被加百列整怕了所以只敢緊跟加百列的步伐，而是因爲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嘛。
從加百列調查到的結果來看，利維坦的朋友雖然算得上多。但一沒背景，二沒後臺，三沒實力，最重要的是還沒智商的也特別多。
其中雖然也有少數惡魔像巫妖王那樣出淤泥而不染，但就算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巫妖王，在青淼看來也是腦子裏面缺一根筋的。先從他們下手，難度絕對不會太大
想着他解開了壓縮包，並且根據加百列的排序，首先點開了利維坦朋友圈裏，目測大概是女性朋友中跟她關係最好的一位。
加百列做事還是很細緻的，他既然都有心黑進利維坦的手機去扒她朋友的黑歷史了，平時閒得無聊，也就順便把她朋友們的黑歷史整理成ord文檔了。
青淼覺得這點挺方便的，都不用自己看完後歸納總結了。於是愉快地打開了ord，就看見上面赫然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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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容、美髮。
青淼：
大姐你是蛇發妖吧
你的頭髮已經在阿西娜的詛咒下變成無數條蛇了吧
都已經變成蛇了還美個p的發啊你要給蛇拋光還是打蠟啊
還有你的眼睛能讓人石化吧造型師都給你石化了還怎麼美容啊
青淼覺得這個朋友有點難攻破。雖然他掩卷沉思了下，覺得也不是沒辦法，不過怎麼避開美杜莎的石化目光給她推銷美容美髮化妝品還是挺有難度的。
所以他想了想，決定再看看其他人的介紹。
然後他跳出去，打開了第二個活頁夾裏的文檔，看見上面這樣寫着：
刻耳柏洛斯cerbe。愛好：給sd娃娃換裝、拍照。
青淼：
地獄犬你他喵的不是狗嗎
就算你有三個頭你他喵的也是狗啊
犬系生物就好好地萌一萌追飛盤遊泳叼網球好嗎玩什麼sd娃娃啊要臉嗎
青淼有點心塞，但他仔細想了想，又覺得這個，大概，還是比較好攻破的。雖然他就這麼上去給刻耳柏洛斯推薦sd娃娃有可能會被咬，不過不管怎麼說總比面對美杜莎的石化光線壓力要小嘛
而且利維坦的朋友其實也還挺多的，這兩個不行，後面還有幾十個。
咱不怕，慢慢來
青淼一邊這樣自我安慰着，一邊點開了第三個活頁夾的文檔，看見上面這樣寫着：
阿格斯ar。愛好：美少女手辦。
附註：穿得比較清涼的那種。
青淼：“”
真是巧啊這位大人，你跟上面那位刻耳柏洛斯興趣如此相似，要不乾脆歃血爲盟認個親啊
青淼覺得稍微有點乏力，雖然阿格斯作爲希臘神話中的百眼巨人，脾氣比上面兩個已經好上了不少，但
不過
可是
一個百眼巨人這麼喜歡美少女手辦，而且還是穿得比較清涼的美少女手辦這要他怎麼堂而皇之地拿過去推銷啊
他進貨都會覺得不好意思的好嗎你們這羣惡魔就不能來個稍微正常點的嗎一個個的這麼不要臉，你們怎麼不乾脆喜歡跳○啊
然後當他打開第四個活頁夾的文檔時，就赫然看到了加百列大天使長如下的批覆：
夢魘nightre。
利維坦跟這個種族都很熟。
他們這個種族都喜歡情趣用品。
青淼：“”
哦喲你們種族好棒棒喔，要不要我給你們鼓鼓掌
青淼覺得他今天打開ord前可能沒看黃曆，一撞就撞了四個奇葩。
他揉着額心想了想，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運氣雖然不錯，但在今天這種連續唱衰的情況下，他還是不敢貿然再開一個不認識的陌生惡魔活頁夾了，於是他飛快拉拔了下加百列的壓縮包，終於在200多個活頁夾中看到了一個還算熟悉的名字：
巫妖王lich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