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彷彿把這段路走成t臺秀般地走了。
青淼看着他“只見舞迴風，都無行處蹤”的背影，突然就從恍惚模式切換回了奸商模式，十分犀利地跟祕書小姐姐糾結起了同一個問題：
加百列跟撒旦以前到底是什麼關係
撒旦脾氣暴躁，這點天上地下人類神魔都知道。當然他也不是無原則的脾氣暴，只是怒點比較低，一踩就炸，但今天加百列把他堵在辦公室懟了半天他都沒艹，這完全不符合他霸總的設定啊
他不應該跳起來艹嗎
就算撒旦覺得跳起來艹不符合他霸道總裁的身份和地位，摔個筆再砸個桌然後扔幾本書接着咆哮幾聲總行了吧，他可是憤怒的撒旦啊。
就連利維坦那麼蠢的惡魔都忠實貫徹着她“嫉妒”的設定，大大你身爲憤怒的化身，對着上門挑釁的加百列怎麼能不咆哮兩聲呢咱們輸身高不輸陣啊，就算心裏有鬼，對着大天使長也不能ooc啊
青淼此前並沒瞭解這兩位的恩怨糾葛，也不是撒旦肚子裏的蛔蟲。他不知道霸總是在最短時間內經過快速權衡，比較過利害後才決定以這種和平態度面對加百列。他只知道自己在撒旦樓下的樓下的樓下的樓下住了近一個月，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霸總玩遊戲時怒罵隊友不給力的咆哮。他想，霸總既然連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都能暴跳如雷，對着加百列，怎麼就能那麼平心靜氣乃至隱隱有點回避呢
區別對待得這麼明顯，就算他是個死宅直男，也忍不住要腦補十萬字近水樓臺陰差陽錯恩怨情仇相愛相殺啊。
不過青淼還是很嚴謹的，雖然他情不自禁地腦補了一下，但本着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原則，他還是決定先回去谷歌一下。
同時他想了想，覺得對加百列大天使長和撒旦的性格及能力及關係，文曲星君應該是有研究的。但他畢竟是文官，平時考據的大多是聖經之類的古書，裏面僞料多，再加上他現在在拉斐爾的研究室帶隊研究，自己發短信給他估計也得不到及時回覆，就果斷換了個人。
然後他想了想，覺得二郎神大概對這兩位也是有研究的，畢竟這兩位一個是他同行兼順便學習和提防的對象，另一個根本就是他提防兼可能會學習的對象。他就算不刻意研究，平時多多少少也能聽些八卦。
而且加百列也說了，他這次是帶着楊戩一起來的。本來還想帶着楊戩一起去懟撒旦，卻沒想到他在遛狗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隻受傷的白鴿。
動物控的真君大人立馬就走不動路了，牽着哮天死活要治那隻白鴿。然而他顯然忘了自己貓嫌狗憎鳥討厭的特質，以及就算他沒在旁邊，普通鳥類也不會喜歡犬類的事實，折騰了半天都沒摸到那隻鳥的毛。
加百列這邊的時間也不等人，又怕瑪蒙通風報信，只好先帶着青淼上門懟撒旦。
這陣大天使長走了，青淼想起這件事了，突然就覺得自己找到一起八卦的戰友了橫豎楊戩遛完狗後都要過來跟他們回合，他就決定先找楊戩八卦了
於是青淼飛快摸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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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旁觀完加百列懟撒旦了，說實話，有點失望。我以爲他們會撕得山崩地裂河水逆流靈魂轉換穿越時空，但沒想到他們十分平淡地就結束了，感覺完全不符合撒旦人設啊。而且加百列還說要買牛奶給撒旦當慰問品，還挺了解撒旦的喜好，他們這是啥關係啊你以前研究過他們倆的性格、特點和能力吧知道他們過去發生過什麼嗎是歡喜冤家關係還是虐戀情深類型”
楊戩一頭霧水地收到了青淼的微信。
他很認真地想了想，又很認真地想了想，依稀彷彿在他的記憶中，是沒看見過這兩位八卦的。撒旦雖然是墮天使，但流傳下來的記載太雜了，有說他是指聖經與僞經中試探人類信仰的首位叛逆者；有說他其實是一頭魔龍；有說他原本就是地獄裏的魔王，還有說他不是一個人啊不對，說他不是一個魔的名字，而是一個統稱。
楊戩因爲對野史沒興趣，也就沒往心裏去。但這問題偏偏是他的好朋友兼好老闆青淼在問他，他覺得自己就有必要回答。
於是他本着科學嚴謹的態度，又將青淼的微信轉發給了文曲星君。
“阿文啊，有個事我想問一下，青淼剛問我加百列和撒旦以前有沒有發生什麼歡喜冤家或虐戀情深的事。我是不知道，好像也沒在書上看到過。不過我又有他們兩個是雙生天使的印象，不知道是誰跟我說的你博覽羣書，也經常研究這些，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啊”
不得不說，真君大人的初衷是很好的。他只是想在八卦的來源上對小夥伴負責，才特意發給了有強迫症的考據黨派文曲星君。
但他顯然忘了一件事，文曲星君現在在拉斐爾大天使長的小黑屋裏帶隊研究。同時由於青淼這個熊店長和加百列這個熊天使長都離開了的原因，拉斐爾壓力小了不少，也就跟着進了實驗室。
二郎神那條微信發過來時，文曲星君正在跟拉斐爾探討一個學術性的問題，鑑於真君大人平時發過來的微信都沒什麼正經事，星君也就沒怎麼防備，當着拉斐爾的麪點開了微信。
然後他愣了一下。
拉斐爾也愣了一下。
拉斐爾愣完後反應極快，端着水杯就走遠了。並且他的表情十分自然，就像沒看到真君發過來的這條微信一樣。所以文曲星君只猶豫了一下，就飛快地給真君大人回了條微信：
“不知道啊青殿下怎麼會這麼想他不會上了某些粉紅色論壇吧那論壇是個文學創作型論壇，裏面大部份貼子都是虛構的。”
“不過。”他想了想，又補充道，“裏面也有一些帖子是有事實依據的，畢竟藝術創作是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嘛。要我說的話，裏面大概有60的帖子是完全虛構，30的帖子有一定的依據，15的帖子是事實，5的帖子是當事人披着馬甲創作吧。”
真君大人十分好奇：“什麼論壇”
文曲星君：“彈幕小羣。”
發完這條微信後，他還特意強調了下：“我不上那個論壇的，你別問我地址，自己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