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然和朱赫瑀朝山裏走去。找了半天也沒見到一棵果樹,反倒是見到了各種野花。
“這裏有野果麼”竹然懷疑的問道。
正說着,就見到前面有一棵樹,上面長着紅豔豔的小果。朱赫瑀摘了一個剛欲放到嘴裏,竹然忙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心有毒,越鮮豔的東西越容易有毒。”
聽竹然這麼說,朱赫瑀把紅果放在了她的嘴邊,“然然這是在擔心本王麼要不你替本王先試試是否有毒。”
“討厭,你要喫就喫,見你身強體壯的,喫一個也藥不死”竹然朱赫瑀還不在意的玩笑,打開朱赫瑀的手道。
見朱赫瑀半天沒說話,突然後悔自己說話怎麼如此不得體了,朝他道:“臣妾失言,還請王爺恕罪”
“然然何罪之有啊我的確是身強體壯。”朱赫瑀又笑了笑道:“然然說越鮮豔的東西越容易有毒,然然今日穿的如此鮮豔,看來本王已經中毒了。”
竹然看了看身上的裙子,是嬌豔的黃色,平時她是不會穿這麼豔的顏色的,這是朱赫溪的裙子。
朱赫瑀彎腰,示意竹然上去。“這種野果叫刺穆果,無毒。我揹着你,你把高處的摘下來,帶回去給他們嚐嚐。”
等竹然和朱赫瑀回去時,日頭已經偏西了。竹朗和林韻辰已經生火,準備烤魚了。
“三哥,三嫂你們回來了太陽都快落山了”朱赫溪擡頭,懶散的道。
“三嫂手裏拿的是什麼啊”林韻辰一面說,一面又衝竹然邪魅的笑。
“這叫刺木”竹然一時叫不上來名字,看向朱赫瑀。
“刺穆果”
衆人都嚐了一些,確實甘甜可口。
魚快要考好時,城樓的最後一遍報時鈴隔着數十里模糊的傳來。
朱赫溪一下子坐了起來,“我要回去了,我和駙馬約定好了申時末在華清池見面。”朱赫溪滿臉幸福。
“王爺,屬下也要回去了,出門時匆忙,忘記了和家父,家母交代,想是再不回去,他們要擔心了。”竹朗也說道。
朱赫瑀接過竹朗考的半熟的魚道:“好既然有事情就都回去吧”
朱赫溪說走就走,騎上馬已經飛出了數步遠,“竹然,你這個朋友我朱赫溪認了”
“誒你的包裹沒拿”竹然朝朱赫溪喊道。
“給你了”
“三嫂,我也走了,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林韻辰朝竹然笑道,隨後又飛奔起來,“朱赫溪,你等等我啊你走了,我怎麼回去啊”
竹然笑看向兩人,心中回想着,她答應林韻辰什麼了麼
竹朗和朱赫瑀、竹然辭別後,也遷馬欲走。竹朗先扶水辛上了馬,隨即也上了馬。
“水辛,你先回去吧”竹然向水辛道。
“長姐放心,朗兒一定將水辛安全送回王府。”
衆人都走了,只剩下朱赫瑀和竹然。先前的熱鬧氛圍漸漸散去,野外山林,只覺清冷。<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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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然看向朱赫瑀,本想問問他們什麼時候回去,可看朱赫瑀正悠閒的烤着魚,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也只能作罷了,將眼睛看向了遠方。
朱赫瑀突然站在了竹然的身後,手臂攫取竹然的腰,臉貼在了竹然耳朵處,關心的問道:“然然冷了嗎”
竹然心想人都散去,她又該恢復朱赫瑀側妃的身份了吧今日朱赫溪問她是否也討好朱赫瑀,她故意岔開了話。她不討好於他,但卻要看着他的臉色行事。他對自己的態度也許隨心情而定,而她就要在他變化不定的態度裏不斷的變幻着角色。如果他自稱王爺,那麼竹然就要稱自己爲臣妾,扮演側王妃的角色。如果他稱“我”竹然就可以稍稍放鬆一些,說話做事憑心一點,只要不超過他的底線。
“怎麼不說話”朱赫瑀問道。
“臣妾是在想這野外的星星是否格外明亮”竹然看向已變成暗藍色的天空,收回思緒道。
朱赫瑀鬆開竹然,將身上的披風解下爲竹然披上,想到她的耳朵也微涼,便把披風后的帽子爲竹然戴了上。就是這樣一個無心的動作,卻讓竹然誤會了朱赫瑀一生,此間有無數次解釋的機會,可朱赫瑀都錯過了。
“火要滅了,你在這裏等本王本王去山林裏再找一些柴火來。”
竹然坐在火旁,過了好久,聽見身後有聲響,想是朱赫瑀回來了,正回頭時,就被一個麻袋套住了。竹然在被麻袋套住頭的那一剎那,看見了其中一個男子的長相,方頭大眼,身形魁梧。
“不好,是個女的抓錯了”
“朱赫瑀逃了”
“先不管了,抓住一個是一個,也比一個都沒有強”
竹然被裝進了一個袋子了,袋子透氣,但不透亮。兩個男子先是擡着她走了一段路程。隨後又像扔死豬一樣,將她扔上了馬車。一路顛簸,不知走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了,有人將她擡起,又扔在了地上。
“大人,抓錯了,是個女的。”
“朱赫瑀太不是個男人,使出金蟬脫殼之計,留下個女的,自己跑了。”
“對,先時我們見有個穿黑披風的,天又太黑,以爲是朱赫瑀呢”男子辯解。
“廢物”
“廢物”竹然聽到這二字心中一顫,竟忽略了身體被摔在地上的疼痛,因爲這聲音實在是太像陸子寒了。可隨即就被竹然否定了,陸哥哥的聲音不會如此粗暴,況且如此卑劣的行爲,一定是陸哥哥所不恥的。
一陣腳步聲過後,想是說“廢物”的大官走了。先時抓竹然的兩名男子中的一名道:“還不速去查這個女的是朱赫瑀什麼人,有沒有利用價值一羣廢物”
竹然聽着好笑,先時的男子訓斥完兩人走了,眼下這被人訓斥的男子又來訓斥別人了,真是一羣烏合之衆。
竹然被扔在了一個柴房裏,身子被繩子綁縛着。透過門縫,有幾束月光照了進來,將柴房中的灰塵照成了一個個灰柱。
竹然心中咒罵朱赫瑀,想到他臨走時特意爲她披上披風,還帶上了帽子就覺得可笑。她還真認爲他怕她冷,沒想到是利用她脫身。竹然心想她也許早該想到的,朱赫瑀會真的在乎她是否冷麼,他連她的死活都不在意,王雲鶴一事她不是領教過了麼,她又不是沒被利用過難怪西子羽會說他卑劣不堪,好一個瑞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