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浮歡院門口,竹然一回頭,才發覺見追風一直跟在身後,以爲他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便開口問道:“追將軍可還有什麼事情”
只見追風作揖“殿下吩咐,安全護送夫人回府,不得有再任何閃失,如今到了院門口,屬下也該告辭了。”
竹然心中感激追風那日城樓上的救命之恩,開口說道:“將軍一路奔波,不如進院喝杯茶吧”
“護送夫人是屬下分內之事,夫人好意屬下心領了。”說完欲走。
“將軍,既然已到院門口,就進院喫些東西、喝杯茶再走吧”竹然再次道。
追風見盛情難卻,不好再推脫,只得隨竹然進院。
一番禮讓,
“將軍請”
“夫人請”
“夫人你可終於回來了,王爺帶你去哪裏了我們在家可着急死了”水辛和若依一看到竹然走進院子,就急忙的迎了出來。
“此事說來話長,你們快去爲將軍準備些糕點、茶水來,動作快一點,不要耽誤了將軍時間。”
“夫人嚴重了。”追風向竹然拱手,語調依舊疏冷。
“是”水辛飛快的跑了,若依仍留在原地,眼睛直直的看向追風失神。
“若依,還不快去爲將軍準備食物。”竹然提醒道。
“是是”若依一連答了數聲,然後擡頭飛快的看了追風一眼,最後才小跑着追上了水辛。
竹然眼明心靜,對若依的舉動怎能不放在心上,眼見着若依身影漸漸走遠,才微笑着對追風說道:“將軍先隨我到正廳休息片刻。”
追風走後,若依呆呆的看着追風走過的地方,露出滿臉的憂傷。
竹然注意到了若依的神情,可又不好開口去問。
水辛討好的爲竹然捏着肩,“殿下這幾日帶夫人去了哪裏,玩了些什麼啊”
竹然想,看來朱赫瑀將事情隱瞞的很好,府中除了李文海可能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幾日的事情。笑看水辛道:“你這般討好我,想知道什麼”
“夫人你手怎麼了”水辛突然發現了竹然手上纏着的紗布,中間一塊殷紅了的血跡。
“沒事,本來都要好了,這一日奔波又殷出了一些血來。”說到一日竹然突然頓了一下,從惠州到京都城平常車速也不用一日,朱赫瑀快馬加急,又怎會在兩日期限的最後時分纔到。就算扣除籌集、裝運糧草的時間,也不至於啊
水辛抓住竹然的手,“讓我看看,這麼嚴重,夫人怎麼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還不在意很疼吧”
“若依,夫人的手受傷了,快去祥瑞閣請大夫來”水辛朝院中的若依喊道,見她遲遲沒有應聲,有些不耐煩了起來,“若依,你倒是快些啊”
“嗯你說什麼”若依正看向水辛,院門口李文海就攜着周大夫來了,折騰了一個時辰方走。
第二天早上,剛梳洗打扮好,還沒用早膳,李文海又帶着太醫院的太醫來給竹然處理傷口。此後幾天裏,竹然的浮歡院忙忙碌碌的不斷人,各種補品,補藥,喫的竹然只覺反胃。
一場微風送走了杏花,迎來了桃花。瑞新王府南院的桃花開的正盛,即使南院和竹然的西院隔的甚遠,竹然坐在浮歡院的窗邊,還是能聞到桃花花蕊那特有的說不上是沁香但卻縈繞心頭的味道。可她不能去看。
日子依舊過得平淡,無聊。書案旁的齊民要術不知已經翻了幾遍,以看書來打發日子終是覺得單調。
這日尚服局中司衣司的姑姑來府中爲竹然量尺寸,添制新衣。量完尺寸也拿出了一些衣服款式,讓竹然挑選。竹然向來不在意穿着,隨便選了幾個款式也就作罷。
司衣司的姑姑行事幹練得體,可臨走時問了一句這樣的話:“奴婢斗膽,想問問側王妃是否認識國子監祭酒董長清董大人”
竹然笑着搖頭,“不曾認識。”
她那時確實不知董長清是誰。董長清,與母親董玉清,只一字之差,若如這時多想一想,舅舅的結局是否會好一點,母親是否也不會看破紅塵,而徹底遁入空門。這是這時,竹然當真是什麼也沒想。
司衣司的姑姑走後,水辛鬼鬼祟祟的進屋,背對着身不知在藏着什麼,竹然腳底沒聲的走到她後面,嚇她道:“幹什麼呢莫不是做了賊”
水辛以爲竹然發現了,伸出雙手,乖乖的攤開,原來是下人閒暇是用來娛樂的骨牌。
水辛怕竹然說玩骨牌粗鄙而生氣,還沒等竹然說話,便撒嬌道:“夫人最好了,夫人定不會和水辛生氣的哈”
竹然從小到大都被竹長郡教導,什麼什麼該做,什什麼麼不該做,早覺乏累無比,什麼繁文縟節,什麼尊卑貴賤,她通通厭煩。但故意和水辛板臉道:“若依也玩了”
水辛點點頭,以爲要受竹然的訓斥了,卻不想竹然道:“能三個人一起玩嗎”
水辛瞪大眼睛,歡天喜地的叫若依過來。竹然笑着對水辛道:“我幾時說過你了,怎麼在王府久了,倒也學着那些繁文縟節了。”
說玩就玩。許是應了那就老話,新手手氣好,竹然一連贏了數把,水辛和若依,一個蔫頭蔫腦,一個臉紅脖子粗,都失了氣勢。竹然見好就收,拿起桌上的銀子,起身拍拍手道:“今日就到這裏吧,改日再玩。”
“不行”兩人都不讓竹然走,三人吵吵鬧鬧的,方覺得生活不那麼單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