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就是要人多才熱鬧。
回自己的小院,杜君把這件事情也跟鄭氏說了一遍。
對於去那裏過年,鄭氏無所謂,只要閨女在身邊就行。
再說了還有劉嬸這個熟人陪着,鄭氏也默認了杜君的折騰。
讓趙妍趙秀在家收拾一下,臘月二十五,杜君給莊子裏送了年前的最後一次貨,也是最多的一批貨。
同時跟童四叔也說了要過來一起過年,童四叔表示,一定把屋子打掃乾淨,燒的暖和了。
辭別了童四叔一家,杜君又給馬車裏放了一堆空間裏的豬肉,這些東西她喫不到,就拿來給村裏人送年禮吧。
年前就要搬走了,鴨場的事情還要這些鄉里鄉親的幫忙,還有一些就是在流言中力挺杜君的人家,也要還上這份禮的。
到了家,讓劉嬸幫忙,把這些肉分一分,給里長還有村子裏德高望重的老人,剩下的就是沒有傳播謠言的人家。
杜君帶者一條豬後腿去了趙里長家,里長咋說也是管理這個村子,年後鄭氏的合離文書,還有杜君等人搬到明遠城,開具的路引還需要其幫忙。
到了里長家,是里長媳婦接待的,看着那一條豬後腿,樂呵呵地推辭了幾句,就收到了屋子。
這一條腿至少有三十斤,足夠過年全家好好喫幾頓了。
里長在堂屋,看着眼前落落大方的杜君,心裏頗有些五味雜陳。
這個多少年都不打眼的姑娘,現在有了那個男人在背後支撐,以後他這個里長也得好好巴結嘍。
一想到那個男人,就想到自己家那個不爭氣的孫女,趙彩兒。
要不是這個孫女沒本事,現在杜君家的這一切都是他的。
他也能過上地主般的好日子,自己有莊子,還能跟大人物扯上關係,這多好的事啊,怎麼就沒落在自己家呢
杜君可不知道面前的趙里長的心裏活動,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一巴掌打過去,姐姐我靠的是自己,哪來的什麼男人
“里長,我和我娘年前就打算搬走,以後也可能不會再回趙家村,這些年多謝里長的照顧。”
杜君虛假地對着眼前陰陽怪氣的老男人說道。
這老男人長着苦大仇深的一張臉,這是跟誰憋着氣呢,還是趕緊說完離開,省的被波及到。
“所以這年後我娘合離,還有我們幾個人的路引,就麻煩趙里長了”。
本來杜君準備一走了之的,管他的什麼路引,文書,但是劉嬸的一句話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原來這個年達戶籍制度還是比較嚴格的,如果沒有路引,會被當場流民遣返,或者充軍的。
爲了避免以後這樣的麻煩,杜君只能來跑一趟了。
“啊你們要搬走,那你的房子和地怎麼處理”
趙里長意味深長的看着杜君。
“房子我會找人照顧的,至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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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房子和地是原主養父母的,杜君在沒有更好的處理方法前不準備動的
至於是還給杜家還是怎麼得,也得過一段時間再說。
杜君也看不上村裏的房子,在她眼裏就是個小土房而已。
“杜君啊,喫水不忘挖井人,你要記得你是趙家村出去的,以後有了出息,也要幫襯一下這個村子啊。”
說完這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後,趙里長示意杜君可以離開了。
一句話說的讓人暈頭轉向的,喫水不忘打井人,是什麼意思
杜君在村子裏就是個隱形的存在,還能有什麼是值得里長特意囑託的
一路迷糊的杜君回到小院,發現裏面還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人在等她。
徐母在杜君打傷趙家人的當天,就知道了杜君的彪悍。
一個人打傷四個人,鄭氏還要跟趙樹貴合離,這可不行,這樣的媳婦娶回來不是在給徐家招災麼
這婚,你不退,我也得退,咱家兒子怎麼得,也不能娶個母夜叉回來。
召集了徐家幾口人,商量了一番,徐秀才也對杜君有武功一事驚詫不已,在所有人的反對中,也就默認了退婚。
今天徐母徐父就是上門來退婚的,看着慢慢走過來的杜君,一副娟秀的模樣。
怎麼也看不出其拿着棍子大殺四方的狠厲,再想想杜君的大把家產,徐母就是一陣肉疼。
這樣的媳婦,徐家要不起。
相互見禮後,徐母直接了當的對杜君說道:“這次我們過來就是退婚的,我這裏有當年你爹孃寫下的訂婚文書,”說着從懷裏取出一張發黃的紅紙,“當年訂婚時給了你們家一塊玉佩,你把它還回來,我們這檔婚事就此作罷,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杜君看了看鄭氏,鄭氏點了點頭,看來這就是趙家村訂婚的流程了。
杜君起身去內屋找到了當年訂婚的玉佩,是一塊玉質並不算好的翠綠玉佩,雕刻着一條鳳,上面被摩挲的已經看不清紋路,不知怎麼,心裏突然有種不捨得感覺。
這是原主心心念唸的東西,在孤寂的一個人時,就是這塊玉佩支撐着其活下去。
返回堂屋,把玉佩交還給徐母,取回那張輕飄飄的訂婚文書,代表着杜君和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徐秀才,徹底再沒有了關係。
徐父徐母也沒有多做糾纏,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告辭而去。
鄭氏看着徐家人走出院門,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的杜君,心裏嘆了一口氣,這孩子的婚事這下更難了。
被退婚的女子,加上那個彪悍的名聲,這下可怎麼纔好呢她咋就看不出一點愁呢
杜君當然沒什麼感覺了,作爲現代人,沒談過幾場戀愛,直接結婚的基本上就沒有。
再加上對那個小秀才也是沒什麼感覺,完全就是一個小屁孩,有什麼可惜的。
她現在一門心思要把手中的鴨場規劃做出來,這個是在年前要交給趙大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