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真的好喫?”
同樣的疑問,在每個食客的腦子裏盤旋、打轉。
熟知望江閣格局的人,更是拋出一個勁爆消息。
“那個包房是李府李侍郎大人專用,只招待那些非富即貴的人。”
哦!?
原來如此。
既然李大人喜歡喫,那肯定是好東西,絕對錯不了。
片刻之後,食客們開始三三兩兩的直奔烤肉攤而去。
那個最先拿着烤肉進來的人,鼻子差點被氣歪了。
老子再三跟你們說好喫,沒人信,現在看見李大人在喫,你們就全信了,不就是瞧老子沒錢麼!
隨着食客們的蜂擁而至,口耳相傳,一時間,攤子面前人羣激盪,更是吸引了越來越多路人的注意。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連帶着十隻荷花雞,很快銷售一空,急的趙秀忙不迭的讓人加緊補貨。
沒錯,這個攤子就是趙秀在管賬,倒黴催的碰到了朱尚明,忙的是人仰馬翻。
而她的二姐趙妍,此時,卻遇到了麻煩。
一個十四五歲,俏皮的雙頭髻上插着兩朵水紅色的絹花,身着同色系淺紅色襦裙的小丫鬟,帶着四五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氣勢洶洶的站在攤子面前。
“讓你們搬走,已經算是高擡貴手了,還等什麼呢?”
趙妍從後面擠了出來,一身的月牙白繡着月季的襦裙,已經變的污跡斑斑。
一聲嬌喝,“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讓我們搬走?”
這個攤子的買賣,既不像杜君鄰家的那個那麼清閒,也不如望江閣那邊的火爆,不溫不火,食客不斷。
爭吵聲剛起,坐下的食客紛紛提出結賬,趙妍無法,只能先去收了帳再管其他。
而且這種場合,本不應由趙妍這樣的女孩出面。
不料吳瑜作爲市場部部長,要在五個攤子間巡視,剛走不久,而此處攤子的負責人,是由劉嬸介紹的本家親戚劉歡成,沒撐過半盞茶時間,就被這小丫鬟連帶着婆子們,挖苦加譏諷的敗下陣來。
不是他太弱,而是對方太強,張嘴閉嘴都是男女之事,實在是難以應對,萬般無奈之下只能跑進去求助趙妍幫忙。
“喲,跑了個漢子,相好的來幫忙了。”
根本不用小丫鬟說話,自有後面的婆子直接搭腔應道。
“你放.....放肆”,本來想爆粗口的,可爲了農場的名譽,話在舌頭上轉了一圈,硬生生的改成了“放肆”。
趙妍小胸脯上下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放肆!?我今兒就是放肆了,你又能拿我怎樣?”
小丫鬟無視趙妍眼中的怒火,又上前走了一步,直視比她高半頭的趙妍。
“跟你們說過搬走,爲什麼不搬?”
“你是誰啊?憑什麼要我們搬”,趙妍跟着杜君這大半年,被人尊稱二小姐,性子也不再是以前在趙家老宅時那般懦弱,杏目一立,“況且這個攤子,已經交了稅錢,是受衙門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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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事?
趙秀轉頭看向烤串的男僕,“你記得她們有人買過烤串麼?”
男工據實應道:“我才接手,沒見過她們。”
實際上還有半句話沒說,那就是前面那個串工是否賣過,他也不知道。
但是當着這麼多人,他自然不能把這句話說出去。
趙妍是自己人,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怎麼,敢做不敢當啊?”小丫鬟得理不饒人,衝背後一使眼色,立即就有個婆子拿着一把籤子遞了過來。
“這就是我們姑娘讓我們買東西時留下的,別跟我說,你連自家攤子的東西都不認識。”
趙妍都不用去辨認,這就是肉串的籤子!
上午自己還親手碰過,那有不認識的道理。
而且這批籤子樣式很特別,是專門爲了這次烤串單獨製作,除了最初的一千隻外,後期又增加了四千只,可以說在安縣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自然認的,是我們攤子上的,但是請問你們姑娘是誰,憑什麼一口認定,是吃了我們的東西引起的腹痛?”
腹痛一事可大可小,爲了農場,趙妍的語氣軟了下來,謹慎的問道。
雖然大姐常說,不惹事但不能怕事,但是若真的是因爲這些烤串,把人喫壞了,作爲農場,自然脫不了關係。
沒想到,她的退讓,在小丫鬟的眼裏,那就是怕了,是心虛,於是氣勢更盛,囂張回道:“我們姑娘!?”
“呵呵”一笑,轉向外面看熱鬧的人,大聲說道:“可不是你們這幫鄉下人可以隨便打聽的。”
小丫鬟的這次轉身,很快就被喫瓜觀衆認了出來。
“你瞧,那不是繡雲姑娘家的婢女麼?”
“是啊,你不說,我還沒看出來。”
.........
“這繡雲姑娘,不是剛跟農場鬧掰了麼,怎麼還會讓婢女買人家的東西喫?”
“可能是不知道這個東西喫完會腹痛吧。”
........
“保不齊之前是個誤會,繡雲姑娘人那麼好,想緩解一下關係,沒想到,哎,好心沒好報。”
“你說的也有可能,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
一時間,圍觀人羣說什麼的都有,但是,許是這個攤子距繡雲姑娘的宅院近些,周遭的議論多以稱讚繡雲的多,相對的,農場就稍顯下風。
“聽到沒有?百姓們怎麼說,賣的東西不乾淨,你這個攤子,還不趕緊給我撤了”,有了周圍人的支持,小丫鬟有恃無恐,大聲挑釁着趙妍。
隨着她的話音剛落,周遭的那些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百姓,也跟在後面起鬨。
“撤掉!撤掉!”
“搬走!搬走!”
一時間,羣情激昂,隱隱有失控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