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杜君頓時大致猜到了原因,但嘴上依舊強硬道。
真是冥頑不靈
不見棺材不落淚
宋祁眉頭緊皺,猛的拍了一下桌面,指着杜君的鼻子訓斥道:“你真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世人都是傻子、瞎子看不出來麼”
杜君撇撇嘴,故意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來,“他們看不看出來關我屁事,一個個閒的蛋疼,有那時間還不如好好回家睡個覺,免得時間長了頭頂換了顏色都不知道。”
“你”
宋祁指着杜君的手指都在顫抖,他就想不明白了,宋江也算飽讀詩書,怎麼會竟然找了一個這麼粗魯的女子爲妻,真是丟了宋家人的臉
怒極反笑,“看來我今日若不拿出點真東西來,弟妹是不會服輸的。”
杜君藐視的看着他,點了點頭,趕緊說,我就想知道你還查到了我多少
這都什麼人啊
宋祁鼻子都氣歪了,“我派人去過你呆了三天的漁村,也找到了接送你來往的車伕,他們都道出在那三日裏弟妹你並沒有接觸到外人,那麼那些牛羊又是從哪兒來的難道說是天上掉的,你運氣好所以給撿着了這話說出去誰能信”
說到最後,宋祁顯然是有些氣急敗壞了,聲調陡然拔高口不擇言起來。
只是,
他真相了
牛羊真的是憑空出現的
且也只能由杜君能撿到,別人,任何一個都不行。
畢竟都是她自己繁育長大的。
杜君面色微冷,她在給安縣補貨的時候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如此大規模的拿出一批牛羊極有可能引來他人的圍觀與猜測,但是,現實情況卻容不得她多想。
一來年關將至,作爲農場盈利的主要手段,卻已經快到了無肉可賣的境地,二來頻繁的從空間過渡牲畜,時間越久,越容易引起有心人的關注。
兩害相權取其輕,杜君也是思考了很久才決心冒一次險,一次性補滿後合理安排,留其自行繁衍,結果還是被人給盯上了。
“祁堂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這批貨來源不正”
說話間,杜君上下打量着宋祁,眼神中鄙夷和不屑展漏無疑,分外明顯。
杜君之言太過直白,宋祁不由的心裏輕輕一顫,眼神微閃,側過頭去,嘴巴微微嘟囔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講的。”
聞言杜君笑了起來,“祁堂哥,你應該沒做過買賣吧,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些買賣裏的規則。”
“首先,每個做買賣的都有自己的進貨渠道,這是我們賴以生存的根本,若無必要根本不可能也不想讓外界知曉,否則我買賣做不下去了,靠什麼養家,靠什麼養屬下”
“其次,是你觀念中的錯誤,太過想當然了。沒找到並不代表不存在,就像明遠救濟糧丟了幾個月,連個竊賊的影子都沒看到,但你能否認這件事沒發生過,沒有人動手,而是這批糧自己長腿跑了所以,以後記住了,在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前不要將話說的太滿,否則很有可能裝逼不成反打臉。”
實際上,就算你有所懷疑也無所謂,我能保證這輩子你也找不到證據,所以沒有證據就別想着隨便給我定罪,杜君挑釁地看了看宋祁。
時人多信佛,宋祁也不例外,儘管他不是那麼的虔誠,當聽到杜君尤其是最後一段話時,內心深處不由產生了一絲動搖。
難道真是他搞錯了
杜君並不是大金派來的奸細
只不過,這絲念頭一閃而過就被他壓了下去,因爲他手裏還有旁的證據可以佐證。
“弟妹真不愧行商之人,端是伶牙俐齒,爲兄佩服,但爲兄還有一事不明,望弟妹不吝賜教。”
“好,你說。”
“我雖然沒有親自做過買賣,但起碼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做買賣是需要本錢的。弟妹一年之內連開三個莊子,且一個比一個大,這其中需要的銀錢又從何而來”
說到這裏,宋祁話鋒一轉,似調侃又似嘲弄,“當然,弟妹也可以回說是由安縣莊子賺的,但是,弟妹忽略了一件事,安縣只是個縣城,即便所有人天天喫肉喝湯,一年之內你也賺不到所需的銀兩,何況據我所知,那個莊子似乎還在虧本,根本拿不出錢來。另外弟妹也別試圖將之推到宋江身上,他一年的俸祿和孝敬大致能有多少,我也能找人估算出來。”
要不要這麼欠啊
監視莊子也就罷了,居然連宋江都不放過,這就有點過分了。
杜君眉頭緊鎖,嫌棄地瞪了一眼宋祁,“貓有貓道,狗有狗道,我杜某人賺錢的路子爲什麼要告訴你聽,難道就憑你是宋江的堂哥還是說堂哥轉業當了捕快”
說到這裏,杜君特意頓了一頓,才忽地沉下臉繼續道:“真是笑話別說你只是宋江的堂哥,就是他親哥來此我都不會說。當然啦,堂哥若是有興趣不如繼續調查,反正不管我答應與否,您都會這麼做,也就不差這一次了,不過我倒是希望堂哥得知真相的時候能告訴我一聲,起碼讓我知道自己因爲什麼才發了家。”
話音剛落,杜君倏地站起身來,徑直走向包廂大門。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是昏了頭了纔在這待着,聽某人的廢話。
宋祁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弟妹,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絕麼”
“做絕”
杜君扭過頭,冷冷地看着宋祁,“做絕的人恐怕不是我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一門心思地認爲我能搞到馬匹,但在我明確拒絕的情況下,你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進行挑釁,所以接下來也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百鍍一下“末世女的古代生活爪書屋”最新章節第一時間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