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聽音看着靳嬤嬤出去的身影,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她現在似乎跟那個司南爵是真的糾纏到一起了,那個男人異常的可怕,做事情從來都只憑揣測喜好。現在她跟他纏到一起,這以後估計是沒什麼好日子過。
也難說晚上還會不會又遇到被他給擄去的事情,沒有勢力真壓抑
夙聽音閉着眼,腦子在飛速地轉着,她很清楚現在的她也必須要認真替自己想一想,該要幫自己謀劃謀劃了。
沒等這一天黑下來,夙聽音纔看了不到兩頁的書,便聽到了門口有動靜。
而後靳嬤嬤和柳兒便進來彙報說是夙大爺到了。這說的也就是夙聽音的父親,夙明安。夙家人口大,只夙老夫人就生了三個女兒,兩個兒子。二兒子早年外放出去做官,雖然官職小,卻也還有些富貴。
大兒子便是夙明安,早年就娶了范陽盧氏旁支的嫡女,生下了夙聽音。以前聽說夙明安也曾跟盧氏有過感情很好的一段時間,只是時間一長,這感情也就淡了。後來盧氏生夙聽音的弟弟夙聞弦的時候難產而死,夙明安便又娶了新婦,如今的大奶奶王氏。
夙聽音此時聽聞夙明安到了,只覺得有些奇怪。
她這個父親從來都關心她的死活,做事情也只顧自己,平日裏也好女色,好鬥鳥,那些富二代們擁有的不好的脾性他可都有。以前娶了盧氏的時候,這些缺點還不算太明顯,等盧氏一死,他就做事情愈發隨心所欲起來。
從來都不關心自個兒的父親,居然會來看她。夙聽音的眼睛裏閃過一道疑惑的光。
畢竟,她從原主的記憶裏得知,自己跟弟弟的好壞在父親的心裏,估計還比不上他從京城得來的一隻稀罕的鳥兒。
如今這人忽然來找她,這就是有些古怪了。
正想着,夙明安已經到了門口了。
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憤怒,似乎是很火大。一進門,就一腳把她的二等丫頭桃兒給踢到了一邊。
那桃兒莫名捱了一下,也不敢埋怨,只能退身躲到一旁。
“聽音呢你這個不孝女,你給我出來”
夙明安嘴裏罵罵咧咧的。
夙聽音看了一眼,也並不在意,只讓靳嬤嬤扶着她坐了起來,好整以暇地等着他進來。
“爹,你來了。”
夙明安本來就是很大的火氣,在進了門之後看到那一雙明媚的大眼睛和略顯蒼白的臉之後,滅了不少。
這個就是他的女兒,聽音
夙明安一愣,定了定神。他好像從來都沒有好好看過眼前的這個女兒,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子,現在看到她這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眉也不由得皺了起來。
這個聽音似乎是有些太瘦弱了。
“爹,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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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大早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夙聽音知道無風不起浪,一向什麼心都不愛操的爹,忽然之間找了過來,這中間要是沒有什麼有心人鼓搗,那可就奇怪了。“靳嬤嬤去把給我熬的蓮子粥給拿過來,爹這一會兒過來,晚飯還沒喫的吧不如就在女兒這裏用膳如何今天出去跑馬溜鳥應該心情不錯的纔是,怎麼忽然發這麼大火準是哪個奴才不爭氣,惹爹爹不高興了吧”
他訕笑了下。今天出門跟自己的那羣好友們相聚一堂,自然少不了出去溜馬和鬥雞玩兒鳥。只是平日裏在家大夫人最討厭他玩弄那些個玩意兒,總是管這個管那個的,平白讓他心煩,所以他今天出門還是藏着沒敢說出來。
沒想到到了自己女兒這裏,還沒開口的,就被她給知道了。
夙明安忘記了發火,走到了夙聽音的牀邊。“你這病可好多了”
夙聽音的脣角微微勾了勾。“都大好了,爹您也不用擔心。不過一會兒爹爹回到母親那裏可是要注意一些,把衣服和鞋子都換了,漱洗過了再去。省得露出馬腳。”
夙明安一愣,不由得搔了搔頭。
原來是因爲自己沒換過衣服才被女兒給猜出來的。若是等下就這麼回去,那肯定也會被大夫人給抓住。難怪他每次出去玩鬧,回來之後明明什麼破綻都沒有的,小廝們的口氣都一致了,卻還是能被王氏給看出來
夙明安不由得多看了眼前的女兒一眼,他倒是從來都不知道這女兒竟然能這麼心細。
“對了,爹,你這麼火大地來找聽音什麼事也不知道聽音是不是做錯了什麼,讓爹你覺得難爲了”
夙聽音不動聲色地往後靠了靠。
她的這種動作在心理學上也是有一套的,可以讓對方感覺到舒適和安心,有利於脾氣暴躁的人打開心扉。
夙聽音擅長犯罪心理學,與醫學有關的內容,她都特別喜歡。看病治病是一回事,能讓一個人身心都變得舒服起來,也很重要。她的心理學可是幫過她很多的忙的,這時候要讓夙明安開口,用一些引導的方式也是很重要的。
現在的夙明安一聽到她的問話,便搓起了雙手,說明他對於自己剛剛冒失的行爲有些後悔。腳步微微挪移了一下,表情有些遲疑,說明接下來他自己說的那些話,他也已經產生了懷疑或者不信任。
夙明安深吸了一口氣,試探着說道:“女兒,你平日裏不是跟王家的大姑娘的關係不錯麼你可知道王家的人最近有沒有什麼大的心思比如想要入手一些寶物什麼的。”
這話一說,夙聽音又想着平日裏夙明安的性子。
怕是估計他看中了什麼東西,可能被王家給提前得了去。能讓夙明安發火,還忽然之間這麼大反應的,也估計只有這麼一件事了。在他的心中,搶了他的玩物,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這個不大清楚。父親是不是相中了什麼,卻被王家的人給買了若是父親想要的話,只需跟母親說一聲,要點銀子,再從王家的手裏買回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