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見過”沙啞的聲音像碾過鐵鍋,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呵呵呵真好笑,你竟然不認識你自己的母親”
輪椅上的人雖然看不到臉,可仍然能聽出來他在嘲諷郎若賢,郎若賢又看了看那個女人,也笑了:“你是說,我父親年輕的時候會和這樣的女人生下我”
說完他還對那個年長的女人道歉:“我並不是說你不好,但事實上從你現在的臉上看,年輕的時候頂多是給普通人。”
他勾了勾嘴角:“我想,至少也要是個美人,我父親才下的去嘴吧”
“”輪椅上的人好像被他的話驚呆了,幾秒鐘後才擡了擡手。
一把槍對準了老太太的腦袋,老太太嚇的渾身發抖哭喊着求饒。
“你說的也對,那麼應該是我搞錯了。”輪椅上的男人說,“既然如此,她就你沒有活着的必要了,你說對嗎”
郎若賢看了老人一眼:“你覺得我會爲她求情我自己現在都在砧板上。”
“哈哈哈別人都看錯你了。”輪椅上的人大笑起來,“郎家大少爺真是心狠手辣,你平時裝成那個樣子是爲了迷惑誰郎家的其他人嗎”
“我聽說你父親現在就是個廢人,生不如死。”
郎若賢動了動腿:“他被女人坑了一把,能怪誰呢,不介意我靠一會吧畢竟你們綁了我兩天。”
“給郎大少拿把椅子。”輪椅上的人擡了擡下巴。
剛剛進房間的保鏢出來了,還押着那三個綁匪。
“你們真不中用,三個人都能被他跑了。”
梁昆臉色不太好,吊着胳膊走到郎若賢跟前吐了口吐沫,擡腳狠狠踢在他肚子上:“媽的你不是能打嗎打啊”
“我靠”他還沒站穩,就被郎若賢撲到地下,腦袋上捱了一拳。兩個人扭打在一起,輪椅上的人喊:“你們是死人還不把他們拉開”
梁昆狼狽的爬起來,狠狠瞪了郎若賢一眼才走到輪椅旁。
“是我們沒本事,這一單我們不收你錢。”他指了指受傷的兩個人,“能不能讓我們先走,槍傷等不得。”
輪椅上的人想了想:“讓我的人跟你們去醫院,別做多餘的事情,不然我隨時可以要你們的命”
梁昆自然點頭,幾個保鏢扶着他們上車走了。
“現在清靜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他黑洞洞的墨鏡朝着郎若賢問,“聽說你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的,說說吧孤兒院的事。”
郎若賢挑了挑眉:“你這麼關心我小時候,是認識我爸,還是認識我媽。還是說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閉嘴”那人好像不耐煩了,“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說的好,我有可能放了你。”
這個人認識自己郎若賢心裏不斷的思考,最終確定他不會殺自己。或者說,他不知道能不能殺自己。
“孤兒院的冬天很冷,我記得”
g市,顏嫿他們結束了兩天的拍攝,斐衫知道她現在很着急,特意找了個藉口帶走了攝製組。回到家趁着滾滾去洗澡,顏嫿想給娃娃臉打個電話,手機正好提示她有新郵件。
顏嫿本來不想看的,可不小心劃了進去,想要關掉的時候她看到了信的內容,就兩行字,神色卻猛的變了。
“書生,有消息了嗎”娃娃臉在這邊急的不行,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幸好書生剛剛接到了酒店打來的電話。
“有人在醫院給我留了口訊,讓我過去拿。”
“醫院”娃娃臉一愣,“那爲什麼是酒店通知的”
書生那邊好像在開車,能聽到風呼呼的聲音:“我估計對方聯繫不到我,但是知道我們住哪個房間,所以通知了酒店。”
“難道是綁走少爺的人收了錢要放人了”娃娃臉驚喜道,又一想覺得不對勁,“你小心,別是個陷阱。”
“不管是什麼,都要去”
娃娃臉剛掛了電話,顏嫿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小凱,你馬上來我家。”
顏嫿給他看了那封郵件。
“顏嫿,郎立可以說話了,他是假裝的,騙了我們所有人。他在調查郎若賢,懷疑是他害了他。我在海麗酒店901,他的人一直在跟蹤我,趕快趕快來救我鄧晶晶。”
娃娃臉看完郵件和顏嫿的表情一樣凝重:“所以綁架少爺的很可能就是郎立那豈不是”
“不”顏嫿搖搖頭,“我覺得他並沒有證據,而且郎若賢到底是他兒子,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他不會殺人的。”
“可少爺他不是”娃娃臉猛地住嘴。
顏嫿奇怪的問:“不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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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沒什麼,我的意思是現在應該馬上聯繫書生。”娃娃臉說着就去打電話,等他交代清楚了看到顏嫿已經穿上衣服走到門口了。
“你去哪”
“去海麗酒店。”
一個小時後他們被堵在海麗酒店十幾米的地方,不遠處警笛聲一直響,能看到酒店門口圍了很多人,還有很多警察。
“恐怕我們來晚了”娃娃臉停好車,“我下去看看。”
幾分鐘後他回到車上,顏嫿嘆了口氣:“她怎麼了”
“從酒店頂層跳下來,警方現在初步判斷是自殺,具體結果還要等調查之後才知道。”
“她不是自殺”顏嫿說,“一定是郎立的人殺了她,然後僞裝成跳樓的。”
娃娃臉發動車子離開:“我們知道,可警察不知道。”
“我們可以把郵件交給警察。”顏嫿說着就去翻手機。
娃娃臉卻按住她的手:“把郵件刪掉。”
“你說什麼”顏嫿以爲聽錯了。
“算了,等會我登陸你郵箱,你這樣刪除警察有技術可以復原。”娃娃臉目不斜視開車,嘴裏說,“警察發現那封郵件,會把少爺牽扯進來。”
顏嫿楞了兩秒鐘:“好,那你刪除吧。”
“如果警察沒有找你”娃娃臉又說,“那就意味着郎立的人看過郵件,然後刪除了。”
顏嫿一驚:“那郎若賢豈不是很危險”
“我現在只能顧的了你。”娃娃臉一臉嚴肅的看着她,“從現在起到少爺回來之前,你最好不要離開家,那個節目也不能再參加。”
顏嫿看了他兩秒鐘,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
“你們去哪了”去斐櫻家接滾滾的時候,斐櫻的表情也不太對,“我家哥哥說,郎若賢失蹤了”
顏嫿抓住她的手:“現在什麼也別問,因爲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好我不問。”斐櫻點頭,“有什麼能幫忙的你儘管說。”
“斐衫呢”顏嫿問,“這幾天我不能拍攝節目了。”
斐櫻啊了一聲:“我會轉告他的。”
接了滾滾回家,顏嫿發現旁邊郎若賢家裏多了好幾個保鏢。
“只要你留在房子裏,他們就會保護你。”娃娃臉走的時候說,“滾滾這幾天也不要去上學了,保鏢不可能跟着去教室,我們一點都不能大意。”
顏嫿自然明白,如果真的是郎立抓了郎若賢,那麼下一步他的目標恐怕就是自己。
“不會很久。”娃娃臉又補了句,“書生已經有了少爺的線索,現在正在趕過去。”
書生到了醫院,按照電話裏交代了在急診室的廁所裏找到了一個手機,上面是一個衛星定位圖。
“快快快馬上去這裏。”
地圖上有一個紅點,在離這麼60公里的山上。
與此同時,郎若賢喝了口水問:“你還想聽什麼我的高中,大學”
“你高中就被郎家找到,郎立雖然沒有承認你的身份,但是該給的他都給你了。”輪椅上的人說,“你恨他嗎”
雖然極力控制,但是郎若賢還是挺出來他的聲音在發抖。
“我爲什麼要恨他”郎若賢笑了,“之前,他並不知道有個我,我母親生下我身體就很不好。她死後我被送去孤兒院,是我爸後來找到了我。”
他頓了一下又說:“我應該感謝他不是嗎,至少他給了我現在的身份。”
“你真的不恨”輪椅上的男人又問了一遍。
郎若賢把礦泉水瓶子在地上磕了磕:“該恨的不是我,是他現在的妻子。既然你調查過我,就應該知道她的現任妻子有多討厭我吧,甚至恨不得我死。”
“老闆”一個保鏢拿着電話走到輪椅跟前,“出了點意外。”
輪椅上的男人接過手機聽了幾句渾身就開始發抖:“你們都是廢物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大概是氣急了,男人開始喘氣,呼吸非常不順。保鏢趕緊掏出一瓶藥,他哆哆嗦嗦的喫下去緩了好一會纔看向郎若賢。
凝視了他很久,久到郎若賢開始擔心他是不是要動手。
“你走吧”
郎若賢挑了挑眉:“你確定”
“再不走就別走了。”他一擡手,保鏢用槍指着郎若賢。
郎若賢站起來拍拍土,走到他們身後上了一輛車,等發動掉轉了車頭後才探出身子說。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這一出是什麼意思。不過希望我們不要再見,不然下次就輪到我了。”
說完,他一踩油門,車子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