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恆被江依看的打了個寒噤,介於剛剛好像觸及到她的逆鱗,趕緊順毛兒道:“小師妹,你千萬別多想。有什麼需要你跟師兄說,師兄去幫你準備。”

    “真的嗎”江依眼裏的幽怨收起了一些,但卻浮現出了委屈和不大相信。

    “真的。”雲恆頓時覺得還是滿足小師妹的要求比較好一些。

    江依直接撲到了雲恆的懷裏,“還是師兄對我最好了。”

    雲恆下意識的就將人接住了,避免了真的被撲倒的尷尬。

    而就在江依撲倒雲恆懷裏說完那句話的那一刻,外面便傳來了尷尬的咳咳聲。

    江依頓時從雲恆的懷裏退了出來,有些被他看到和師兄親密的尷尬,“隋,你起來了。”

    “嗯。”隋暮這一聲應得卻是顯得有些生硬了。再看看剛剛接住江依的人,就是雲恆了吧倒是和想象中的有些差距。而且這樣貌,和他也算得上是不分伯仲了。

    雲恆感受着兩個人之間的尷尬,跟着出聲出了句,“粥熬好了,先喫早飯吧。”隨即盛了三碗放在托盤上端了出去。

    “小師妹,你打算出谷買些什麼”雲恆實在是覺得這飯桌上的氣氛尷尬的要死。雖然他是不怎麼在意的,可小師妹卻頻頻示意他來說些什麼。

    “工具。”

    “不是有”雲恆只說了三個字便收起了後面的話。

    “去鐵匠鋪訂些東西。之後還要買”

    “依丫頭,等下喫完了再說吧。”隋暮看似平靜的說了這麼一句。

    可江依聽着卻是心裏咯噔一下。有些頹敗的應了一聲,“哦。”

    隨即有些生氣的看着師兄雲恆。就好像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一樣。

    雲恆覺得他簡直無辜的要死。他本就沒想開口說話的,現在好了。開口問了一句,也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雲恆頓時不知道師父叫他回來做什麼夾在他們兩個人中間尷尬的過日子嗎

    再說眼前的這個人明明就看着挺正經的,應該也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所以師父叫他回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雲恆面無表情的一邊喫着一邊想着。可直到喫完了早飯也沒有想明白師父的意思。

    “小師妹,你去洗碗。”雲恆看了看隋暮說了這麼一句。

    江依看了看隋暮,又看了看自家師兄,咬了咬脣,點了點頭,便端着東西先離開了。

    雲恆看着隋暮,直截了當的說了一句,“你喫醋了。”而且是陳述句。一點疑惑之意都沒有。

    隋暮挑了挑眉,有些不明白雲恆這麼直接的說出來是什麼意思。他是喫醋他們之間的關係親密,可又如何

    原以爲這一世,可以很容易的就在一起。可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何況,還有一個她朝夕相處了七載的師兄,雲恆。

    雲恆沒有聽到他的回答,便很是淡漠的看着他的眼睛,再次說了一遍,“你喫醋了。”那眼神,淡漠中透着清澈。

    隋暮被雲恆那看似清澈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承認了。

    “若是我要跟師妹真的有什麼關係,你覺得我會放任她自己一個人到處瞎跑並帶個男人回來嗎”

    隋暮並不作聲。因爲他不太明白雲恆到底想表達或者說是表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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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恆嘆了口氣,望着隋暮搖了搖頭,隨後轉頭望着天空的方向,“如果我對小師妹真的是男女之情的喜歡,那皇旨婚約又有什麼我會讓她被別的男人惦記着嗎難道我不會陪在她身邊看着她嗎”

    雲恆的聲音不大,卻透着一股的清涼平和。

    隋暮這下算是聽明白了。雲恆對江依就是師兄妹間的情義,或者說就是當她是個妹妹一樣的疼愛。無關男女之情。

    只是

    他爲什麼要說的這麼複雜

    雲恆見隋暮久久不語,便再次出聲問了句,“明白了”

    “嗯。”明白歸明白,只是心裏好像是結了個小疙瘩一樣,不能梳平。

    “還喫醋”雲恆其實也想直接說他和小師妹沒什麼關係的。只是以他當時的狀態來講,或許會起到反效果,所以纔有些迂迴的說了這麼多。

    “心裏不太舒服而已。”畢竟她可是主動撲倒雲恆的懷裏的。他都沒有經歷過。自然是有些喫味。

    雲恆有些無語的看了隋暮一眼,“有什麼話,你一會兒直接和小師妹單獨講吧。”隨後站起身來,朝着他的房間走了過去。他是真心的覺得,這種摻和了感情的事,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那你呢”

    雲恆頓住往前走的腳步,回過頭笑了一下,“出谷去藥堂看診,之後買東西回來。”頓了頓,跟着眼裏有些幽怨的問了一句,“要不然,你以爲銀子都是白來的嗎”

    “”隋暮表示,他對買東西花銀子沒有什麼特別的概念。因爲,夜宮經營的收入分紅也是有他的,何況他的花銷幾乎可以說是沒什麼。

    雲恆回去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臨時放到師父的房裏。出來之時,院中還是隻有隋暮一人。瞥了眼廚房的方向,見江依還像鴕鳥一樣的躲在廚房裏不肯出來,不禁喊了一聲,“小師妹,還有什麼要買的嗎你師兄我要出谷了。”

    江依這才委屈的像個小媳婦兒似的絞着手指走了出來,“繩子被褥還有工具。”

    “作甚”這些東西真的有用嗎再說了,工具的話雜物間不還有呢麼

    “做牀。”江依倒是乾脆的回了兩個字。

    雲恆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隋暮,跟着搖了搖頭,“不用了。師父若去雲遊的話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就讓他住我房裏就是了。我去師父的房裏住。”

    “哦”江依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隋暮之後纔看向雲恆說道:“那藥膳的食材。”

    “對,說起來,還是要再看看他的情況。”雲恆說着將手裏的東西放到了石桌上,對着隋暮說道:“過來,坐,伸出手來。”

    隋暮從他們剛纔的只言半語中倒是明白了雲恆的意圖,於是走過去坐在了石凳上,將手腕遞了過去。

    雲恆的手指便搭在了他的脈搏上,仔細的感受了一番之後,看了看隋暮,“換隻手吧。”

    隋暮依言照做。

    雲恆又是仔細的感受了一番之後,便收回了手,看了看江依,到底是什麼話都沒說,反而是重新拾起收拾好的包袱,轉身就要走。

    院中剩下了兩個一臉懵逼的人。一個是對雲恆診完脈什麼都不說有些不明所以,一個是對師兄的表現透着緊張。

    說起來,江依的醫術基本上是承載於上一世的根基,這一世的她其實是很少認真鑽研醫術,多半都是在製毒解毒中。醫術比起天分極高的師兄,倒是差得遠了。

    “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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