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軍府弔唁的商賈當然不止薛府一家,還有其他的商賈在得知了之後也前來弔唁的。也算是給足了老將軍的面子。

    而此時的珍寶閣後院。

    剛剛結束閉關的雲恆,在聽說小師妹去了之後,便趕回來一個冷臉的看着孟曉莞,“我託你照看好她。你就是這麼給我照看的”

    孟曉莞看着身上頓時出現殺手感的雲恆,不禁眨了眨眼睛,“怎的了”

    “小師妹她人怎麼好端端的會突然中毒死亡”這根本就是胡扯好嘛他小師妹的醫術或許是不及他,但也不可能到被人下毒而不知的情況

    孟曉莞一直沒有解釋,但被雲恆這麼咄咄逼人的看着,還真是不太歡喜呢尤其是,當你知道,你的對面,其實是一個武功比你還高,醫術還好的人的時候。

    “雲恆。”孟曉莞聲音冷清的喚了這麼一聲,隨即到了他的身前,卻是說了句,“你應該知曉,你不能去。”

    “我要去看小師妹最後一眼。”如果可以,他還是要把小師妹救回來的

    孟曉莞索性直接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遇到江依的事,也會這麼的不冷靜,不理智”

    雲恆半眯了眼眸,盯着孟曉莞,發出了疑惑的一聲,“也”

    孟曉莞也沒管雲恆強調的那個也字,只是嘆了口氣,對着他說了句,“進來說吧。”

    當然,也就那麼兩句對話之後,雲恆好像明白是他有些衝動了。倒也沒再說什麼,當真是真的跟着走了進去。

    孟曉莞倒也還是控制着說話的聲音,“你附耳過來,我和你說。”

    雲恆倒也不怕孟曉莞耍什麼花招,便近身前去,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她只是吃了假死藥假死而已。”

    雲恆愣了一下,那原本一直沒有什麼面目表情的臉,頓時顯得眉頭緊鎖。

    孟曉莞說完以爲雲恆就會放心了呢沒想到竟是看到他眉頭緊鎖的模樣,“你這是什麼表情”

    雲恆依舊是那個模樣,“她可是有把解藥留下”

    一直以來,他小師妹的假死藥的解藥都在試驗狀態,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哪一味藥,因此,那假死藥她從來沒有在人身上嘗試過,一般都是用小動物做實驗,但還是會差一些。

    孟曉莞點了點頭,“倒是留在我這一顆,說是備用。”說着,便去旁邊的閣子上拿了一個看來並不扎眼的木盒,裏面放着的便是裝着那解藥的小瓷瓶。畢竟她知道,在藥理這方面,還是雲恆比較專業。

    雲恆接過小瓷瓶,倒出了藥,聞了聞,又將其放了回去。原本微皺的眉,稍稍的舒緩,而他整個人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孟曉莞見他半天不說話,便將藥放了回去,回來之後又等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道:“怎的了難道這藥並不能解假死藥”

    雲恆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一樣,忽然就笑了。

    “喂。你這到底是怎的了”孟曉莞已經要被眼前的這個人折磨瘋了。竟是問什麼都不說。

    “沒想到這丫頭還是偷偷揹着師父把這藥和解藥都配了出來。”雲恆的眼裏到時多了份欣慰。

    孟曉莞倒是從雲恆的這句話裏好像明白了什麼。

    “那你現在還去嗎”孟曉莞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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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的問了這麼一句。

    雲恆稍稍的搖了下頭,倒也跟着坐了下來,“晚墨。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說辭”

    孟曉莞聽着雲恆的稱呼,倒是笑着說了句,“要什麼說辭關於你小師妹爲何要假死逃婚的嗎”

    雲恆也只是挑了挑眉,那意思好像就是在說,對。就是這個。不過小師妹的假死,竟是爲了逃婚而且逃的還是皇旨婚約

    孟曉莞看着雲恆的表情,倒也乾脆。直接開口問道:“好。那我問你。你覺得在她差不多懂事成人的時候,是在哪裏生活的。”

    “雲谷。”雲恆很是簡單的就答了這麼兩個字。

    “生活了多久”孟曉莞接着問。

    “七載。”雲恆說完,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那你可知這七載要和她在江府的七載活的不同”這個問題,似乎纔是孟曉莞問他的關鍵所在

    雲恆沒有答話。他只是在最後遵照師父遺命將她送回將軍府,卻是真的不曾照顧她的想法。其實若是不尊師父遺命的話,他或許會將她帶在身邊吧

    孟曉莞見雲恆不說話,於是又跟着說了句,“這將軍府,你去不得。若是想見,便在她出棺那一日吧。”頓了頓,孟曉莞又補充了一句,“據說她會被葬在雲谷。”

    雲恆聽聞也只是淡漠的問了一句,“都安排好了”

    “有夜宮的人負責接應。”

    “你是說隋暮”

    孟曉莞挑了挑眉,“放心”

    說到隋暮,雲恆倒也說不上放心還是不放心。但他到底是知道了小師妹的選擇。估摸着還是在雲谷的日子野慣了,相比要嫁入那規矩頗多的太子府,或許這江湖纔是她最好的選擇。只是以後,怕是對她還是要多一份關注。

    “雲恆。過些日子便是所有人集合的日子。”孟曉莞突然轉了話題。

    “我知曉。”

    “怕是要重新進行排名了。”距離上次的排名差不多已經有一年了。

    “嗯。”雲恆不鹹不淡的應了這麼一聲。

    “你準備好了麼到時候要接手組織麼”當然,後面的那個問題,纔是孟曉莞關心的。

    雲恆卻是笑了笑,似是模棱兩可般的說了句,“再看吧。”說完也就離開了孟曉莞這兒。他還是需要靜一靜。

    孟曉莞倒也沒再留他,只是勾了勾嘴角,好像確信他會接手組織一樣。

    雲恆離開了珍寶閣以後,便再次回到了雲谷。從那個沒有任何陣法守着谷口走進雲谷之後,不禁搖了搖頭。

    雲谷還是雲谷,只是不再是他們所熟悉的雲谷的了。曾經的木屋小院,雖然還在,卻早已沒了人氣,裏面留有的不過是一些剩下的衣物。

    師父交給他的兩樣東西,他也知曉是不能問世的東西,畢竟組織上曾經找尋過這幾樣物品的痕跡。

    他也是重回組織之後,才知道,師父竟是當年藏下前朝陵墓關鍵物品的人。這也說明了師父的房裏爲何會有機關。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雲恆看着師父的墓碑,不禁搖頭說了句,“師父,這天下怕是要大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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