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點了點頭,一邊把着脈一邊看了向了那邊的等候位,還有一個人在候着。於是對着王掌櫃說了句,“等下我診完那個人便結束今日的看診。”
“是。”王掌櫃的應了一聲之後,便去準備別的了。
等到江依看診完最後那個人之後,就直接將雙臂伸展了一下,隨即站起身稍微活動了一下。
看了一眼還在遠處的九離,便出聲喚了一聲,“九離。”
“來了。”九離應了一聲,便端着托盤走了過來,“少夫人,先喝些水潤潤嗓子吧。”
江依拿起托盤裏那杯並不算燙的茶水,喝了幾口,便重新放下。
九離見她喝完,便將東西仍在了櫃檯,對着王掌櫃的說了一聲,“王掌櫃的,你收一下。”隨後便對着江依道:“少夫人,現在就去”
江依想了想,好像也沒有回去的必要,便點了點頭,“直接去鴻福樓吧。”
“坐馬車”
江依一聽,便直接搖了搖頭,“罷了。都坐了近一日了。走走吧。”
九離倒也沒再多說什麼,便隨着江依朝着鴻福樓走去。
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鑑,這一次江依剛到鴻福樓,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見掌櫃的親自從櫃檯後面走了出來,面帶着討好的笑容對她說道:“隋少夫人,裏面請。”
江依見掌櫃的這番模樣,倒還算是平靜,只是點了點頭,聲音也是幾位的淡漠,“有勞了。”
而掌櫃的這一舉動,倒是引來了在場的人的猜測,倒是沒曾想,這普通的小姑娘是不是有什麼身份,竟是讓掌櫃的親自引路。
別人又哪裏知曉,因爲上一次的事,這掌櫃的險些捲鋪蓋滾蛋。雖然對江依說不上又什麼好感,但也知眼下這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江依自然不知道鴻福樓掌櫃的心路歷程,也只是步子平穩的跟在掌櫃的的身後。
掌櫃的在將人引到幾位少爺所在的雅間前的時候,敲了敲門框,說了句,“東家,人到了。”隨着便將門給推開,對着江依做了個請的手勢,“隋少夫人,裏面請。”
江依也只是不鹹不淡的看了掌櫃的一眼,回了一句,“多謝。”便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隨着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並無相剋之物,這纔對着幾個人點了點頭,“久等了。”
“嫂夫人說的哪裏話。我們也是纔到。”管致最先開了口。
商鈺和文弄墨也只是對着她點了點頭。
樂中眠則是看着江依,像是看到了親人一樣,就差點直接撲過去了,好似是努力剋制住了這衝動,才一把辛酸淚般的說道:“嫂子,你今日可算是解救了我。”
江依之時看着樂中眠那模樣,反倒是有些好笑,“怎的了”
“老爹快把我逼死了。”
“可你這兒活的好好的呀。”江依笑着眨了眨眼睛。
樂中眠依舊是很委屈,“估計就這麼一晚。”說完之後便看向了江依,“嫂子,以後能不能多叫我出來”再悶在宅子裏研究樂譜練琴,他都要瘋了好麼
江依自然沒有回答樂中眠的話,只是淡淡的反問了一句,“你是想讓我叫你也出不來麼”
樂中眠還想說些什麼,就見商鈺開口給打斷了,“好了。先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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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中眠這纔不情不願的開始動筷喫飯。
席間,倒也是隨表聊了聊這悅城的情況。等到差不多喫完之後,商鈺讓人撤了飯菜,換了茶點,便繼續坐在包廂裏。
江依見之前聊的也差不多了,這便直接開了口,“你們對這徐夫人有多少了解”
江依的話音才落,就聽到管致開口說道:“徐夫人只是冠以她夫家的姓氏。徐夫人本姓朱,是鹽城沆幫的大小姐。由於和我們家也打交道,所以我不太好說。”
說道最後,管致的聲音明顯的笑了許多。好像爲此不能幫忙有些不好意思一樣。
江依倒是笑着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看向了同樣做生意的商鈺,也沒有開口去問。
倒是商鈺見江依看過來便知道她是有疑問等着他來解答,便直接開口問道:“嫂夫人想知道什麼”
“這徐夫人的家世背景咯。要是萬一得罪了不能得罪了,惹來麻煩就不好了。”江依雖然笑着說着,可是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會覺得惹來麻煩不好的模樣。而她這般模樣給人的感覺確實,惹了就惹了,最多麻煩點,到時候處理了就是了。
商鈺也是不禁嘴角一抽,“那我就大致給嫂夫人介紹一下。”頓了頓之後,“小管說的我就不再講了,我說些我在生意上得知的情況。這徐夫人的本家”開始講述起來。
從商鈺的講述中,江依倒是得知了這所謂的徐夫人的情況。徐夫人本名朱玉蘭,是鹽城最大的鹽商沆幫的千金大小姐,不知怎的就看上來省親的書生徐茂,一心要下嫁。
徐茂家境清貧,便婉拒了朱玉蘭。但奈何朱玉蘭不死心。
徐茂表示自己不會做上門女婿,朱家主也是勸說,甚至將朱玉蘭囚禁。奈何這姑奶奶竟是不喫不喝絕食抗議,最終餓暈過去。最後朱家主實在是拗不過,便同意了這門親事。
朱玉蘭帶着人馬嫁過來的,之後便在越城經營了一家鹽店,徐茂則是考取功名成了秀才,便在私塾做教書先生。
徐茂倒是生性溫和,對朱玉蘭也算是相敬如賓,而他本人也沒有娶妾侍,沒有通房丫頭。而朱玉蘭自嫁過來不久便有喜。只是剩下來是個丫頭。
這些年不斷努力,卻一直是生女兒。一連五個丫頭片子,讓朱玉蘭不禁開始求醫。希望能給徐茂生個兒子。要不也是怕徐茂覺得徐家後繼無人再去妾室。
江依聽完商鈺說的之後,不禁摸了摸下顎,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倒是文弄墨直接說了句,“其實,這生男生女,餘郎中也沒轍吧”
江依看了一眼說話的文弄墨,點了點頭,“餘郎中的確是沒辦法。”
“那民間的祕方呢”
“也不一定。”江依倒是本着對醫術的理解說了這麼句。
“她不會這輩子只能生女兒吧”
江依反倒是挑了挑眉,“誰知道呢。”
不過既然知道了這徐夫人的背景,她到也覺得沒什麼可擔心的了。總之,明日便瞧瞧她還能耍什麼花招便是。
江依又笑着與他們幾個聊了一會兒之後,便先一步離開了。
只是臨走前,特別的看了一眼樂中眠和文弄墨,那眼中的深意,卻是隻有文弄墨和商鈺看了個明白。
“走了。有機會再一起出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