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蘇芸芸已經不是過去的蘇芸芸,以前的她看到他就是滿眼的迷戀與傾慕,根本不可能如此淡定
現在這樣的蘇芸芸讓楚風有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在楚風心裏,哪怕是他不屑甚至於不要的女人,也曾是她的女人,她應該永遠像過去那樣仰慕他,而不是現在這樣的漠視,他楚風受不了這樣的挫敗
蘇芸芸看着他有些陰晴不定的表情,心裏又是一陣忐忑
這個人長得倒是挺好,怎麼這表情這麼不善,希望以前跟他沒有太深的糾葛纔好
蘇芸芸跟着楚風進了農家菜館,裏面的環境裝修得很有特色,每一間包間都用木頭隔斷隔開,裏面打了土炕,還掛了草簾子。
就連炕上的單子,都是東北大花棉布被面。
蘇芸芸忍不住讚道:“這還挺有特色的”
楚風偷偷撇了一下嘴:一看就是沒見過市面的家庭主婦,這樣平常的家常菜館算什麼居然還這麼大驚小怪
蘇芸芸沒注意他的鄙視,找了個座位坐下來,然後就開始看菜單。
他點了水煮魚和麻辣小龍蝦。
蘇芸芸覺得這個人很沒禮貌,知道她不喫辣,還要點這些菜。
而楚風是有意試探她,看她到底是真不喫辣,還是故意裝着不喫。
他把菜單遞給蘇芸芸,她見他這麼沒禮貌,也沒客氣,直接點了雞翅一鍋鮮。
楚風微微一勾脣角,心想:看你一會兒喫不喫
菜很快就上來,楚風主動站起來夾了一筷子水煮魚給蘇芸芸:“蘇醫生,嚐嚐這個,很有特色”
蘇芸芸微皺了一下眉頭,將魚夾到別的碗裏:“謝謝,我不喫這麼辣的東西”
楚風沒想到她還真不喫,自己自顧自喫起來:“這的魚味道還真不錯”
蘇芸芸不爲所動,夾了一個雞翅自己喫起來。
兩個人吃了幾口,蘇芸芸提起了話頭:“楚先生以前認識我嗎”
楚風被她這麼一問,突然一愣,夾到嘴邊的食物又放了下來。
他眼珠子轉了半天,纔回答:“你以前的事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蘇芸芸點頭:“是啊,我出了意外,忘了以前的事,真的是很遺憾”
她低頭微微嘆了口氣。
楚風心裏卻鬆了一口氣,他直接笑起來:“以前我們是大學同學,你忘了我是建築系,而你是醫學系的”
“啊,原來是同學啊”
“是啊,我老婆也是醫學系的,是學護理的,你們比較熟”
“哦,可是她爲什麼對我那個態度還說什麼我跟你”
這是她最疑惑的,她對面前的這個楚風一點都不感冒,怎麼那個白曉玉就非要說,他們之間會有什麼呢
楚風聽到這裏,撲哧笑出了聲:“那都是多少年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那時候在學校的時候,我可是很多女生的夢中情人其中就包括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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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覺得白曉玉可能是因爲孩子流產受了刺激,精神不大好,你多照顧她”
一提到白曉玉楚風皺起了眉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以前做過幾次流產了,所以現在成了習慣性流產,纔會這樣也不知她以後還能不能保住孩子”
楚風這句話說得是真的,白曉玉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以前沒名沒份的,不敢要孩子,就做過幾次流產。
而現在想要了,卻又保不住了
蘇芸芸出於專業角度,好心問道:“你們結婚多久了她流過幾個孩子”
楚風一聽,立刻提高了警惕,擡眼審視的看了她一眼:“我們結婚多久,你不知道嗎”
蘇芸芸一攤手:“我真的不記得了,不好意思”
看她的樣子不是裝的,楚風看着她的眼睛說了一句:“我們結婚一年,不過婚前做過四次流產。”
他想看她聽到他們結婚一年會是什麼表情,可是蘇芸芸卻一點激動的反應都沒有,只是皺眉搖了下頭:“白曉玉還是學醫的,怎麼可以這麼不小心呢這樣的情況,是有些不好保胎,你們不應該急着出院,應該在醫院多住些日子,好好調養一下才對。”
她說得都是好意,楚風根本看不出來一點僞裝的樣子。
這頓飯雖然喫得很平靜,但是蘇芸芸除了知道自己以前上學時候的一些事,別的什麼都沒問出來。
而楚風試探半天,也沒看出來蘇芸芸是假裝失憶,看來她可能是真的失憶了。
在將蘇芸芸送回醫院之後,他還故意問了一句:“你爸爸最近還好嗎”
蘇芸芸一愣:“我是孤兒,我爸不在了。”
楚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不是不記得了嗎”
“這個我到公安局查過。”
“那你還查到什麼”
蘇芸芸被他的緊張嚇了一跳,不過出於是校友,她還是回答了:“是我朋友幫我查的,我已經是孤兒了,沒有親人了”
楚風看了她半天,真不知她那個朋友是什麼人爲什麼能查到她是孤兒,卻查不到她有丈夫難道那個人知道些什麼有意隱瞞
蘇芸芸覺得楚風這個人很可怕,這一晚上好像都跟她在鬥智鬥勇,幸虧只是校友,她可不想跟這種人有深交,太累
楚風在蘇芸芸臉上沒看出什麼,才稍稍放心,不過還是故作好奇的問:“你那個朋友還挺神通廣大的,我真想認識認識。”
他居然對齊子昊感興趣,蘇芸芸心裏提起了警惕。
別說齊子昊行蹤不定,她都不一定找得到
就說他還處在逃亡狀態,她可不想再把楚風這種危險人物介紹給他。
她笑着擺了擺手:“那也只是萍水相逢的一個朋友,我們已經失去聯繫了。”
“哦,這樣啊”
楚風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蘇芸芸不想再與他糾纏,直接告辭,就快步向醫院裏面走去。
而楚風坐在車裏,眼睛隱在貼着膜的玻璃後面,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沒有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