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主任在那拿着手術刀,不知先縫哪
馮晉深吸一口氣,直接走過去:“讓我來吧”
這裏很多人都認識他,是馮晉,大家都對他點了點頭,然後他就站上了主治醫生的位置。
他檢查了內臟的傷,又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肝臟和腸道有些破裂,胃和十二指腸也有些出血,但都不是太嚴重,他可以搞定。
手術又進行了兩個小時,蘇芸芸的肚子才被縫上。
這樣整個人全身就都被包上了紗布,還插滿了各種管子。
蘇芸芸一直昏迷不醒,當馮晉從手術室裏走出來的時候,鄧淳過去一把抓住了他:“馮醫生,怎麼樣了”
馮晉搖了搖頭:“這三天是危險期,她能熬過去,別出什麼意外,能醒過來就行了”
鄧淳一拳捶在牆上:“怎麼會這樣”
齊子昊在蘇芸芸出事的那天晚上再去他跟蘇芸芸的房子,可是裏面已經沒有人了,蘇芸芸平時穿的用的也都收拾走了,她居然不告而別了
齊子昊腦袋裏嗡嗡的,不知該到哪裏去找她。他在外面所有的賓館飯店找了一夜也沒有找到蘇芸芸。
第二天早上他回到齊家的時候,發現家裏所有的人都坐在客廳裏,臉色蒼白的鄧蕊也在,雲裳也在。
平時這個時間,這些人還在睡懶覺,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都是來堵他的嗎
齊思遠看到他,站了起來。
他往他跟前一站,冷漠的看着他:“怎麼又想打我嗎”
齊思遠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鄧蕊衝動的跑了過來:“齊子昊,出大事了。”
雲裳趕緊過來拉住她:“鄧蕊”
她示意她不要說。
齊子昊奇怪的看着她們:“到底怎麼了”
雲裳一個勁給鄧蕊使眼色。
齊太走過來嘆了口氣:“聽說蘇芸芸就剩下一口氣了,你就讓他知道吧。”
齊太雖然勢力,雖然看不上蘇芸芸。
但是人之將死,她也實在是不忍心再隱瞞。
雲裳生氣的瞪了她一眼,轉過臉去。
齊子昊腦袋嗡嗡作響,耳朵什麼聲音都聽不見,身子晃了晃,向後面倒去。
齊太跟齊思遠手忙腳亂的扶住他。
齊子昊才勉強站住,等腦袋清醒了一點,伸手使勁拉住齊太:“你說,蘇芸芸到底出了什麼事”
齊太看向鄧蕊:“她說的,你問她”
齊子昊又拉住鄧蕊:“到底出了什麼事”
鄧蕊艱難的開口:“我哥昨晚上本來是去接蘇芸芸回家喫飯的,可是一去就沒回來,我們等他到半夜,打了很多電話,最後打了警衛員的電話才知道:蘇芸芸遇上了歹徒,被車撞了,傷得很重今早上哥哥的警衛員換班,回來說”
齊子昊抓着她:“說什麼”
“說,蘇芸芸做了一晚上的手術,全市最好的醫生都看過了,恐怕凶多吉少”
齊子昊腦袋又嗡了一聲。
現在他滿腦子只有一個聲音,蘇芸芸也出意外了,她快不行了
他站起來就向外面跑去。
齊思遠怕他出事,趕緊給曹管家使了個眼色。
曹管家跑出去開上車就去追齊子昊。
齊子昊都慌了,根本都忘了開車。
直到曹管家跳下車將他拉上去:“二少,上我的車吧,你兩條腿可沒我的車快。”
齊子昊纔想起來,他可以開車。
他跳上曹管家的車。
曹管家也知道他的心思,一路狂飆着到了市醫院。
齊子昊急得跟本連電梯在哪都找不到,直接要跑樓梯上去。
曹管家一把拉下他:“少爺,咱們得找重症監護病房,您這樣亂闖沒有用”
齊子昊兩個眼睛已經佈滿了血絲,他就像瘋了一樣,到處亂撞
曹管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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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子昊暈頭轉向的被他帶到了重症監護病房外。
鄧淳還守在病房外面,看到齊子昊過來皺了下眉。
齊子昊現在眼裏什麼人都看不見,就想要往病房裏面衝。
鄧淳不慣他這毛病,一拳打過去,把他打到在地。
齊子昊被他打懵了,跳起來抓住他的衣服:“你幹什麼我要進去找蘇芸芸”
鄧淳毫不客氣的又是一拳:“你憑什麼來找她,是有人故意要弄死她,警察都看到的,都是你招惹的”
齊子昊傻了,車禍,又是車禍,當年他媽媽跟他都遭遇過的,現在蘇芸芸又遇到了,如出一轍的事情
鄧淳照他身上踢了兩腳:“你給我滾,以後蘇芸芸的事由我管,你回去陪你的雲裳小姐吧”
齊子昊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又轉身往監護病房走。
鄧淳還要打他。
就在這時候馮晉從裏面走出來。
鄧淳跟齊子昊都眼前一亮,呼啦一下子圍了過去。
“她怎麼樣”
“她醒了嗎”
馮晉搖了搖頭:“還沒醒,傷得實在是太重了”
他一擡眼看到齊子昊:“你怎麼現在纔來”
齊子昊無言以對。
馮晉把他拉過去:“蘇芸芸渾身都是傷,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齊子昊眉頭已經凝成了一個疙瘩,他緊緊拉着馮晉的手:“讓我看她一眼。”
馮晉搖了下頭:“還是別看了,你受不了”
齊子昊聽了這句話,心裏更是咯噔一下子。
“她到底什麼樣子”
馮晉搖了搖頭:“反正沒人樣“
齊子昊頭一陣暈差點摔倒。
馮晉一把扶住他。
“雖然那個鄧淳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芸芸對你的感情我是見過的我覺得你纔是她的家屬”
齊子昊聽了這句話,眼淚都流下來了:“謝謝你馮醫生以前我對你多有得罪這次真的非常感謝你”
“別這麼說,我和芸芸是好朋友”
“可是請你讓我看她一眼吧,求你了”
齊子昊是個堅強的人,不管蘇芸芸是什麼樣子的,他不看到她,不放心
馮晉點了下頭,領着齊子昊往裏面走。
鄧淳在他們進門的時候,一把拉住齊子昊,然後話是對馮晉說的:“馮醫生,不能讓他進去,這禍就是他闖的,我們還沒有調查清楚呢”
馮晉無奈的搖了下頭:“讓他見一眼吧,人能不能醒過來還不知道呢”
這句話讓鄧淳放開了手,他心疼蘇芸芸,不想讓她留下什麼遺憾
齊子昊到裏面換上隔離衣,才讓進到監護病房裏去。
只是他在外面想了無數種見到蘇芸芸會是什麼樣子,都沒有見到的時候震撼。
蘇芸芸渾身上下都是繃帶,身上插滿了管子和各種儀器。
要不是馮晉告訴他那是蘇芸芸,他根本認不出來。
那哪裏像一個人,分明就是一個糉子。
他慢慢的走過去,雙腿都在顫抖。
走到近前,他想碰她一下,可是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馮晉看他一個大小夥子眼淚嘩嘩的流,也有些觸動,自己也抹了兩把淚。
“她是被人用鈍器所傷,肩胛骨骨折。臉上手上都有被玻璃碎片劃傷的痕跡。然後腿上有鈍器傷,肩背多處都有鈍器傷。另外就是全身大面積皮膚挫傷,肋骨多處骨折,還有內臟出血。幸虧頭骨沒有骨折,要不然就真的沒救了”
齊子昊聽得心驚肉跳:“都是被人打的”
馮晉搖了下頭:“應該是先被人打碎了車玻璃,然後又被人用棍棒打成骨折,再然後被人拖出車去,受了很多鈍器傷。最後是滾到車底下,又被人開車撞到了車子上,致使她多處軟組織挫傷,肋骨骨折和內臟出血。”
這一系列情景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任誰都能想到這是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