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的狀況,身體很虛弱,渾身骨頭還在痛,腸胃不好也吃不了太多東西。
她這樣的身體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好
可是他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鄧淳站了起來:“我問過馮晉了,你這樣的傷,要想恢復如初,至少要休養幾年纔行。你這個時候一個人跑出來,什麼涼水都沾,什麼重東西都拎,將來會留下病根的”
蘇芸芸無奈苦笑:“這樣的傷,留病根是一定的了,不用你擔心。”
鄧淳眉頭一下子又皺了起來,有些無奈的看着她:“蘇芸芸,我是關心你,心疼你,你知不知道”
蘇芸芸看着他,半天晃了晃腦袋:“你再怎麼關心,我也接受不了,我們還是斷了吧,對不起我以前一時糊塗,幸好我們沒有訂婚也沒有結婚”
她說這樣的話,鄧淳越發的生氣,伸手就要去抓她。
蘇芸芸直接跳到了沙發後面:“你夠了,再敢動手我就報警,到時候就算你位高權重也不好看”
鄧淳纔不管,直接跳了過去,而蘇芸芸的手機隨手就撥了出去。
電話裏很快傳來警察的聲音:“喂,這裏是110”
蘇芸芸按了免提,裏面的聲音鄧淳也聽得見,由不得皺起眉頭。
那邊還在叫:“喂,您是要報案嗎”
鄧淳咬牙切齒的伸手指了她,然後悻悻然離開了。
蘇芸芸等他走出去,關上門,纔對着電話那邊道:“對不起,剛纔小孩子按錯了。”
她被鄧淳下出一身冷汗,真不知道剛纔他要用強會是什麼後果
鄧淳來了這麼一次,蘇芸芸三天沒有出門。
幸好鄧淳沒再來騷擾她,蘇芸芸長長出了一口氣。
四天之後,她冰箱裏的東西全都喫完了,連大米都沒的吃了,她纔開門出去。
剛打開防盜門,隔壁的門也開了。
王瑞正好出來,看到蘇芸芸向她點了下頭:“芸芸姐,你出去啊”
蘇芸芸點頭:“是啊,你也出去”
王瑞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走過來神祕的對她說:“芸芸姐,我有點事請你幫忙”
蘇芸芸疑問的看着他:“你說”
“嗯,我有一個朋友,是女的,她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幫我去她住處看看”
蘇芸芸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舒服爲什麼不去醫院啊”
王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真的不方便,芸芸姐你先幫我去看看好不好”
蘇芸芸似乎明白了,現在的年輕人在學校裏都搞對象,出現意外也是很平常的她明白了。
她直接點了頭:“好,我跟你去。”
王瑞在前面走,她在後面跟着,兩個人走出小區,然後七拐八拐到了一間接待所。
蘇芸芸看着奇怪:“你朋友怎麼住在部隊招待所”
王瑞一笑:“我們不是上的軍校嗎”
蘇芸芸纔想起來:“是啊你說實話,那女的是不是你女朋友”
王瑞臉一紅:“芸芸姐,我們是新生,還不讓談戀愛呢”
“哦這麼麻煩啊”
蘇芸芸跟他一邊聊着一邊往裏面走。
只是王瑞這孩子真的很靦腆,問半天才回一句話。
蘇芸芸感覺自己是不是老了,這麼多話
部隊招待所裏很乾淨,有好多穿着軍裝的人,也有不少操着各地方言的婦女。
他們看到王瑞領着蘇芸芸都熱情的答話:“哎呦,這是你的媳婦吧剛過來探親的”
王瑞臉一紅不說話。
那幾個人就說蘇芸芸:“多漂亮的妹子把這樣的妹子放在家裏你也放心啊”
王瑞帶着蘇芸芸穿過這幾個嘰嘰喳喳的婦女,向頂樓走去。
頂樓比下面安靜的多,這裏房子佈局看着跟下面也不一樣。
蘇芸芸還在感嘆:“你們學歷高的就是待遇好,你女朋友住的地方都比下面好”
王瑞沒有回答,把她領到一間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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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個警衛員過來打開門。
蘇芸芸一愣:什麼人居然有警衛員
她喫驚的看向王瑞
王瑞一直低着頭。
警衛員向她敬了一個禮:“夫人好”
蘇芸芸不用看就知道里面的人是誰,臉色立刻變得煞白,轉身就走。
警衛員跟王瑞都愣住了。
鄧淳從裏面跑出來直接抱住她:“蘇芸芸,給我回來。”
蘇芸芸拼命的掙扎:“你給我放開,放開”
鄧淳死抱着不放,他想強行將她抱進去,蘇芸芸卻在這時候發了狠,直接動起武。
王瑞跟警衛員看得有點傻,站在旁邊不知作何反應
蘇芸芸雖然拼了全力,但是骨頭還不靈活,幾招過後就被鄧淳制服了,還叫警衛員:“拿手銬把她拷上。”
警衛員傻了,站在那不敢動。
鄧淳一個眼風掃過去:“愣着幹什麼沒聽見命令嗎”
警衛員趕緊過來拿手銬拷蘇芸芸。
蘇芸芸擡眼看見站在那嚇傻了的王瑞,對他吼道:“你是故意出賣我的”
王瑞臉色一下子就灰了:“不是,芸芸姐,他說他是你未婚夫的”
“他怎麼可能是我未婚夫,他這是綁架,趕緊報警”
王瑞嚇得臉色又白了幾分:“怎麼會”
“你還沒看到嗎他要強搶民女,要真是我丈夫拿出結婚證來,沒有的事,他說什麼你就信啊”
警衛員要拷蘇芸芸的動作也停住了,他們家軍長可沒結婚呢
鄧淳看着這兩個人氣壞了,直接從警衛員手裏搶過手銬拷在蘇芸芸一隻手上。
蘇芸芸眼疾手快,另一隻手抽出警衛員胸口的鋼筆,直接用筆尖刺向鄧淳抓着她的手。
鄧淳一閃,她將筆尖刺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然後一股殷紅的鮮血就流了出來。
三個人都嚇壞了,鄧淳趕緊過來掐住蘇芸芸流血的手,而警衛員也眼疾手快的搶走了她手裏的鋼筆。
鄧淳拿出手絹給她包紮,還一個勁的責備:“你瘋了,你真是瘋了,居然鬧自殺”
蘇芸芸看着他緊張的動作,直接哼了一聲,冷聲道:“我要告你們,你等着上軍事法庭吧”
鄧淳停下了包紮的動作,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蘇芸芸擡頭看了一眼走廊裏的攝像頭,對着鏡頭一指:“也許明天這個攝像頭裏的影像會消失,這個錄像會壞掉。或者說你有本事讓我所經過途中所有的監控錄像都壞掉。我留在這裏的血跡也要被清理得沒有絲毫痕跡。這地毯全都得換成新的。還有牆壁也重新粉刷。”
她一身手就將一個血手印印在了牆上。
看得在場的三個人全都一身汗。
“當然還有王瑞這個證人還有剛纔在樓下跟我說過話的那些軍嫂,你全都得封口。又或者你把我這個人殺人滅口。但是我告訴你:我有朋友能遠程操作,恢復你這裏的所有錄像,還有,王瑞帶我來的路上,遇到的那些老鄰居,你不可能全部都封口。”
三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鐵青。
鄧淳又拉住了她的手:“我沒有惡意,你何必這樣”
蘇芸芸甩開他:“你別太自以爲是,把我逼急了,跟你拼命”
她狠狠瞪了鄧淳一眼,轉身就走。
可是沒走出幾步就一陣頭暈,倒了下去。
她算準這傷不致命,可是卻沒想到自己這身子虛弱到這般程度
當她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裏。
手腕被包紮得很好,鄧淳臉色蒼白的坐在她牀邊。
她醒來之後就要坐起來。
鄧淳坐着就睡着了,聽到有動靜,一激靈睜開眼睛,正好看到她扶着牀要起來。
他趕緊起身過來扶她:“你醒了”
蘇芸芸看了一眼病牀上的標識:“是部隊醫院”
“是,你的傷沒有大礙,只是身體太虛弱了”
蘇芸芸看着他好心安慰的樣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