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萬神記 >第七十一章 越公主
    因爲這座宮殿裏面充滿了寒氣,國君和鳳衣皇后凡胎之軀是無法進入,而燕王凌風則習武多年,內力深厚,倒也不怕這寒氣侵擾,而凌風此前一直不知道越公主竟患了重病,此刻也想看看他能否出些綿薄之力。

    三人走進宮門之後,四處靜悄悄的聽不到一點聲響,整座宮殿內竟覆蓋着一層冰霜,見此,蕭青魂念一動,將靈氣運轉在周身筋脈之中,隨後他的身旁,燕王和凌風二人皆感覺這陣寒意竟減輕了許多。

    整座大殿之中十分空曠,只在前方正中間有一道從橫樑上垂落下來的白紗帷幕,搭在下面的一塊玉牀之上,玉牀上一道白衣女子正靜靜躺在上面,似乎已經陷入昏睡良久。

    燕王嘆了口氣道:“越公主雖出生攬月教,但卻是我白國公主,此刻成了這番模樣,真是可惜啊。”

    蕭青一臉冷靜,來到這玉牀旁邊,隔着白紗帷幕將目光落在這位越公主的臉上。

    越公主身着白衣紗裙,香肩微漏,膚如凝脂,面如秋水,雙眼靜閉,一頭青絲隨意地散落在玉枕旁邊,通體皆被一層薄薄的藍冰包裹着,從冰中正散發着一陣淡淡的寒氣,散於附近的空間之中,而在越公主的額頭,竟然有一團銀白色的暈斑,似乎是某種印記,又像是某種封印之術導致。

    燕王曾經見過越公主,倒是不怎麼詫異,而凌風着實有些動容,在凡人眼裏,這位冰美人,怕着實是傾國傾城之貌啊。

    可蕭青對此卻不以爲意,而是靜靜地看着越公主的冰容,心裏不住思量,若按那國君所,這位精通占卜術的越公主是從攬月教中走出,那很有可能是一位低級的修仙者,即便不是修仙者,那也是非凡之輩,定然不會是那凡人血脈。

    葉賢告訴他,攬月教在這西面的諸多小國中影響頗大,其中也有一兩個低級的合氣修士,否則一羣凡人凝聚的教派,哪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既然如此,那就得先從這位越公主的身世開始查起了。

    隨後蕭青轉身到越宮之外,對白國國君提了個要求,讓他儘快在三日之內,查清越公主的身世,若能找到一個攬月教的人自然更好。

    這一番要求對白國而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尋找攬月教的人可不是太簡單,白國國君立即吩咐下去,幾乎是一刻鐘後,紅楓城皇宮之中,所有的武林高手以及快馬信使,盡數離開紅楓城,半日之內,整個白國中圍繞着他們眼中神一般存在的越公主,展開了徹徹底底的問查。

    白國南百里外的一處水榭高樓之中,一位年輕的錦衣男子面如冠玉,正負手而立,在他身旁,一個風塵僕僕的白國信使正在向他稟報什麼,一臉凝重的樣子,而錦衣男子臉上時而驚奇,時而疑惑,時而露出恍然之色。

    半柱香後,他才略一擺手讓信使退去,隨後,他輕輕喚了聲:“來人,請夜行使來。”

    兩個時辰後,一道黑衣人影嗖地一聲掠至窗外站定,一陣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飄了進來:“蘇少主,請問有什麼吩咐”

    蘇姓青年道:“一日之內,到水榭中攬月分壇,將壇主請到紅楓城,只需告訴他紅楓城中醫族仙師降臨,越公主需他能救。”

    “仙師”

    蘇姓青年說罷,外面的黑衣人影的聲音中竟有一絲顫抖,隨後道了聲遵命,只聽一聲窸窣,外面的人影便消失了去。

    隨後,蘇姓青年眼中竟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大喝道:“來人備馬,兩日之內趕到紅楓城”

    看不出他爲什麼高興,也看不出他爲什麼這麼動容,似乎一切,只與越莘蘭公主有關。

    一日之後,白國西邊界,白沙城。

    通往雲國與白國的交匯之地當屬這白沙城莫屬,城中駐紮精兵遠少於南北兩方,因雲國與白國乃是友國,且同有攬月教分壇在其中,故而防守上遠遜於其他地方。

    城中鎮西府,一個魁梧黑臉漢子正不怒自威地坐在他的獸皮座椅上,一旁一位白國武林中名聲響亮的大俠正向他講述着什麼。

    魁梧漢子聽了一會,便騰的一聲站起來,臉色一場激動地問:“什麼難道越公主又要占卜了好袁某這就去請那攬月教分壇壇主,大俠請歇息一二,即刻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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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白國舉國動作,攬月教在白國的分壇中,十之八九的壇主皆受到白國國君的信使通告,越公主有救,務必在三日內趕到紅楓城,醫族仙師有大事相告。

    攬月教的壇主大多是肉軀凡胎,聽聞仙師到來,自然是驚喜交加,當即快馬加鞭,從白國內各處城鎮分壇,火速趕往紅楓城。

    此刻的蕭青正獨自一人站在越公主的玉牀之前,眉頭緊緊皺着,經過他的仔細探查,這越公主體內竟然有九道不同的封印,手段頗爲高明,九道封印分別位於越公主的神庭,百會,膻中,三陰,尺澤,關元,神門,血海,天樞,鴆尾,每一道都十分複雜,幾乎不下於曾經許瑤體內偶然被種下的那道血祭印記,而其中百會、關元、鴆尾三穴的封印竟然是以氏族精血種下的,除非得到嫡系精血,否則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解除,起碼在他此刻合氣八層的修爲看來此封印是這樣的。

    如此一來,便讓蕭青對這越公主的身份十分之疑惑,也讓他無比震驚,究竟這位美若仙子般的越公主得罪了何人,會被種下如此多的死穴封印,看來種下封印之人是一心想之難留她於人世,真是讓他大爲嘆氣。

    其他的六道封印若是以他的修爲來破除,每一道都要消耗三日功夫,這可是不小的消耗,尤其是最後三道,若有嫡系精血也需要四五天方能破除,若是沒有嫡系精血融印,也是無法完全破掉這最後的三個封印。

    凡人界中能出現這番厲害古怪的封印,可算是讓蕭青倒吸了幾口靈氣,看向這越公主的眼中,也有些同情與困惑。

    隨後,他便吩咐燕王和凌風退出殿內,啓動小封門陣法將這宮殿護住,這才從納靈盒中掏出一堆瓶罐,開始小心地催生藥草,煉製那回氣丹了,這番差事消耗的靈氣太大,他也不能中途打坐,只得用回氣丹稍作代替了。

    三日之後。

    白國皇宮深處,散發着寒氣的越宮附近,圍滿了男女老少,大眼望去皆是當今白國武林中的豪傑,其中一些白衣人影點綴其中,便是攬月教各個分壇的壇主。

    衆人眼前的越公主殿,四面正浮動着一層淡淡的漣漪,燕王告訴這些壇主和武林之人,此番便是那蕭仙師佈下的結界禁制,任何人未經允許不得入內,這一番也讓衆人十分忐忑,而那些攬月教的壇主,則更是大爲疑惑,究竟這位仙師讓他們火急火燎地趕來是出於何種目的

    這些人中,最前方有一位一臉焦急的年輕男子,一身錦衣,正在和燕王談論着什麼。

    燕王見這位南方水榭的蘇家少主蘇奇也來了,倒是頗爲意外地問:“蘇少主不在水榭中享福,怎麼也跑來看越公主”

    蘇奇嘿嘿一笑,拱手道:“謝叔取笑了,此次來的匆忙未備好禮,實在是聽到蘭兒有救,小侄這心裏,這心裏着實高興的很,是一刻也坐不住了。”

    燕王若無其事地嘆了口氣,瞥了他一眼,道:“此次若不是本王歸途中偶遇一位年輕仙師,越公主還不知道有沒有希望再醒來,不過看這蕭仙師的臉色,似乎事情仍然是頗爲的棘手。”

    “什麼”

    蘇奇臉色登時緊張了起來,完全沒了平日裏那副少主的冷靜之色,可隨後燕王身旁的凌風卻對他道:“那位蕭仙師只說此番十分麻煩,必須找到越公主的嫡系親人方可,你們都知道,越公主曾經可是一人來到白國,我們只知道越公主出身攬月教,其他可是一概不清楚,方纔仙師說的那些封印,更是駭人聽聞,我們怕是着急也沒用,只看仙師的本事了。”

    蘇奇望了望凌風,苦笑了一聲,道:“凌叔的醫術在白國之中鼎鼎有名,難道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嗎”

    凌風看了看前方的越公主殿,輕輕搖了搖頭,一臉的自愧之色,道:“凡人的醫道藥術再高明,又怎可與仙師相比,仙師隨便拿出一樣藥草便是數百年之久,我那醫谷之中,可是沒這番本事的。”

    蘇奇聽罷沉默了下來,他雖然有着普通人難以企及的身份地位和財富,可終究只是一個凡人,在這些仙師面前,仍如螻蟻一般,這番差距,總會讓人心生絕望的。

    隨後又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整個越公主殿門前站滿了白國中的武林大俠和攬月教壇主,皇宮之外,白國的文武大臣都聞訊而來,他們無權進入皇宮但也是十分期盼,只得在皇宮外齊齊等候,對於皇宮裏面那等層次,他們可是不敢隨便逾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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