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惡狠狠的埋怨着,一邊將他拉起來,杜浩軒一用力,何艾琳很輕鬆的將他就扶了起來。
“上車我就當做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橫屍街頭對我也沒有好處,雖然我恨的吧,我還要留着你的命,一決勝負呢”
杜浩軒就算是使勁了,可沉重的身子還是像一座小山,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何艾琳不由的蹙眉,“重死了重死了”
杜浩軒不禁的笑起來,咧出一排整齊又潔白的牙齒,“這次,勉強原諒你,不過下下不爲例。”
何艾琳看了他一眼,就鬆了手,杜浩軒整個人倒在後座上,兩隻腳還伸在外面,手卻是勉力的支撐着,回頭看了看何艾琳。
何艾琳不由的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你現在最好別惹我,還下不爲例,你先安全的度過今晚再說吧”
她小小的身子使勁的撐着他,硬是將杜浩軒的腳挪了進去,高大昂藏的身軀終於被塞進了車身之後,她把自己印着hallokitty的小毯子隨意的一丟,見杜浩軒躺在座位上,只好又抖開了毯子,仔細的給他蓋上。
杜浩軒嘴角劃過一絲絲笑容,迷迷糊糊之中,他又怯怯的看了坐在駕駛座的何艾琳一眼,嘀咕了幾聲,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太困了,還是睡着了。
何艾琳將暖氣開到額最大,不一會兒鼻尖上就出了薄汗,她專注的看車,望着前路漫漫的白地。
杜浩軒,你到底想什麼樣明明就這麼討厭她,爲什麼要她一次兩次的將她留在身邊難道他真的想一輩子這樣下去嗎
可當初他奮不顧身的將她從記者面前帶走的時候,是那麼的決絕,那一刻,看杜浩軒的眼裏是多麼的純真。
如果他真的這麼恨她,爲什麼還要爲她解圍,還爲她考慮
好看的眉峯就在此時微微的皺了起來,杜浩軒因爲鼻塞,濃厚的呼吸規律在車子了想起,似乎是一根柔軟的羽毛,一下一下的撩撥着她的心臟。
車子並未開到何家,她直接開到了自己經常住的簡愛公寓,本來保安室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可偏偏今天有人有事回家了。
還好有電梯,略些清醒的杜浩軒,也給何艾琳省了不少力,就算是這樣,磕磕絆絆、走走歇歇,平常三五分鐘就到了路程,硬是走了二十幾分鍾,終於走到了家。
何艾琳的公寓是一室一廳,簡潔卻是收拾的乾乾淨淨,淡藍色的牆壁,一進門就像是看到了天空。
平常她一個人的時候,客廳還算是寬敞,杜浩軒慵懶的躺在沙發上,房裏立馬變得狹隘了起來。
何艾琳進屋第一件事,就是開暖氣,轉身就進了廚房忙乎着,不時的看了一眼,蜷縮在角落的杜浩軒,沒有了往日的兇蠻和霸道,如果他一直是這樣那該多好,見他楚楚可憐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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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就不再抱怨什麼了。
何艾琳端着一端熱氣騰騰的解救湯,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將雙手放在耳朵上許久,推了推杜浩軒,“杜浩軒,你可以了啊,差不多就行了,別裝了。”
“喂杜浩軒,別裝了,我剛剛在車上還看到你偷偷的笑了,喂”何艾琳又推了推,還是沒有反應。
突然的一下,杜浩軒抓住她的手,緊緊的嘴裏不知道在叨唸着什麼,聽不清楚。
“你你幹什麼”何艾琳下意識的抽回,離杜浩軒更遠了,心“撲通撲通”的肆無忌憚的狂跳,她努力的剋制着自己。
等何艾琳回過神來,纔想到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剛剛杜浩軒的手有點燙,他不會是發燒了吧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生怕剛剛的事情再次發生摸了摸杜浩軒的額頭,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哎呀,真的是發燒了
杜浩軒燒的越來越厲害了,她慌亂之下,將解救湯灌下,喝點熱的總比什麼都沒有好吧。
她翻遍了房間所有的地方,就是看不到有藥,看了看手機屏幕,已經晚上十二點半了,現在醫院早就關門了,再說了杜浩軒這個大體積,好不容易搬他上來,就算醫院不關門,她也搬不動。
杜浩軒燒的越來越厲害了,看着杜浩軒蜷縮成一團,嘴裏還一直噥咕着,“冷冷”
何艾琳推開臥室的門,拉開櫃子,取了一套新的被子枕頭出來,蓋在杜浩軒的身上,杜浩軒像是被了餓了幾天的人似的,瘋狂的拉扯着被子。
這樣下去不行,萬一這個人病死在她家裏,怎麼辦沒辦法了,只能讓徐醫生來一趟了。
徐醫生是何生雄的私人醫生,從她小時候的時候,徐醫生就在她家,所以就像自己的叔叔一樣。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有些不好意思,“喂,徐叔叔,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你能來我家一趟嗎”
“艾琳,你怎麼了生病了嗎病的重不重上次我給你的藥你喫完了”徐醫生關切的問道。
上次徐醫生給她的藥,小艾因爲唐小山的事情,生了一場大病,全都用完了。
“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何艾琳吞吞吐吐半天才說清楚。
“好的,我馬上過來。”
徐醫生來不及抖身上厚厚的一層雪花,提着藥箱直徑走了進來,出於職業的本能,着急的說,“艾琳,你朋友怎麼樣了”
何艾琳指了指躺在沙發上的杜浩軒,“他喝醉了,好像燒的很厲害。”
徐醫生經過一番檢查之後,給杜浩軒打了退燒針,又開了一些藥,盯着何艾琳讓他好好休息,多喝水,就不會有問題了。
何艾琳原本還想要杜浩軒住院,結果徐醫生說他的病情根本不用住院,他只不過是簡單的感冒而引起的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