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沈佳辰雙手勾住周塵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低語，“我不相信你能坐懷不亂。看看你到底能裝到什麼時候。”
“我從來就沒說我坐懷不亂啊”周塵無奈地苦笑兩聲，“所以我纔不敢和你有身體接觸。你的誘惑力太大了。”
沈佳辰聽了這話，忽然收起玩笑，認真地盯着周塵，說：“我從來不會主動接近男人。這你是知道的。不過你是個例外。我願意給你一個接近我的機會。”
“這也太近了點吧”周塵看着幾乎貼到自己身上的沈佳辰，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沈佳辰抿嘴笑道：“我又沒把你怎麼了。你怕什麼”
周塵戰戰兢兢地回道：“承蒙沈祕書厚愛，我感到很榮幸。可是你再這樣的話，我會原形畢露、獸性大發的。”
“好啦，不鬧你了。”沈佳辰覺得他說話有趣，又是一笑。
“沈祕書，有件事我想問你。”周塵忽然取出那張全球限量的至尊金鑽卡，“史威登的店長告訴我，這種卡全世界也只有十張。能夠擁有它的，都是世界有名的富豪。我想你不單單是一個祕書吧”
沈佳辰眉目一動，說道：“我說是蘇董送給我的，你信嗎”
“不信。即便是蘇董，在全世界範圍內，也排不上號。當初那個史威登的店長，在得知送我這張卡的人姓沈以後，臉色就變了。所以我才認爲，你們家是世界級的富豪家族。”
沈佳辰定定看着周塵，說道：“你很聰明。想不到會被你發現了。”
“果然如此”確認心中的猜測之後，周塵不禁點了點頭。但並沒有多問。
車內突然沉默下來。好半天，沈佳辰見周塵不說話，忍不住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的家世背景嗎”
“我覺得以我們目前的關係，還不該問這些。”周塵只是想求證一下自己的推測。現在證實了，也就沒必要問太多。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祕密。告訴你也沒關係的。簡單說，就是我和家裏人鬧了矛盾，然後離家出走了。當年流落到青北來的時候，沒錢沒房，舉目無親，又生了重病，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是蘇董給了我莫大的幫助，讓我能在這個城市裏有安身之地”
沈佳辰目視前方，把自己的經歷娓娓道來。她彷彿又回到了不堪回首的那一年。眼神裏充滿了複雜難言的神色那是隻有經歷過世事滄桑的人，纔會有的眼神。
“是哪怕是付出肉體，被當做達成利益的工具，我也願意接受。蘇董對我有大恩。無論他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
沈佳辰神色一黯，緩緩低下了頭，突然默不作聲了。
周塵也沒有說話。車裏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
“我是不是很賤”沈佳辰咬了咬嘴脣，艱難地從嘴裏問出這句話。
她垂着頭，雙手緊緊握着。纖細的手指甲已經刺入手掌肉裏。
本來這話她是寧死也不會問的，尤其問的對象還是周塵。可她現在開始有點在乎周塵的想法了。所以她很想知道，周塵是怎麼看她的。
“嗯，你是挺賤的。長得那麼好看，卻糟踐自己。”
周塵的話，讓沈佳辰的臉瞬間就綠了。她渾身微微顫抖着，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都不好了。
“報恩有很多方式。你其實不必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不過幸好現在蘇董承諾把你給我了。我不允許你作踐自己。以後別這樣了，知道嗎”
周塵輕輕把沈佳辰的下巴擡起，又道：“擡起頭，自信點。你欠蘇董的，我替你還。今後我作爲他的私人醫生，免費爲他們一家治病。這樣你就不會再有那種無聊的想法了。”
被他一手托起下巴，沈佳辰頓時雙頰發燙，連忙把頭移開。
“你很會撩妹嘛”沈佳辰極力平復自己有如小鹿亂撞的心跳，隨後又低下頭，小聲嘟囔，“謝謝你了”
周塵微微一笑：“那今晚”
沈佳辰忽然溫柔地笑着，說：“今晚不介意的話，去我家吧。”
“這不太好吧”周塵沒料到沈佳辰這麼直接。
這是要拉回家，霸王硬上弓的節奏啊。
“你在亂想什麼”沈佳辰從周塵臉上的表情，看透了內心想法，“剛剛在裏面你都沒怎麼喫東西。我只是想請你到我家，然後給你做頓飯，表示感謝。”
“然後再過夜”周塵忍不住多嘴問了句。
沈佳辰秀眉一挑，笑得很有深意，說：“你又不是沒在我家裏睡過。再說在酒店的時候，你早都睡過我了。難道現在卻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