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河窩在房間的角落,說道。
沈默笙走過去,拍了拍他的後背,沒有說話。
“可能是我太長時間沒有來過了。”秦楚河繼續解釋的說。
沈默笙走過去,抱起秦楚河的腦袋,貼到自己的小腹上,仍舊沒有說話。
“要不,我們去把那兩頭鹿賣掉吧守衛大哥說過,很值錢”秦楚河目光閃爍,“賣掉之後,我們去盤下個小院子,我去打鐵”
沈默笙低着頭,看着秦楚河一臉着急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就像初春,冰封許久的河面化開一道春水,她的笑容充滿了明媚和清脆的氣息。這是一種放下了一切負擔的,暢快的笑容。
這在秦楚河與她相處的這段時間裏,是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秦楚河滿臉漲紅,即便是以他加起來超過五十年的生命,此刻也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埋起來。
就在之前,他還信誓旦旦的說,“哥有錢,跟哥混”然而現實,很快就給了他兩個響亮的巴掌。
這間客棧名字很普通,有朋客棧,裝飾也一般,就是普通客棧的標配,甚至房間比五連關的客棧還要小一些。但是,卻花掉了秦楚河儲物囊裏將近一半的儲存。
整整二十萬兩白銀啊
竟然只能在這客棧住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最坑人的是,只能包月,還不能短住這是多麼霸道的條款啊
“你很着急”沈默笙看着秦楚河問道。
秦楚河點了點頭,誇下海口,讓對方跟着自己過好日子,總不能不到兩天就沒錢了吧然後呢去當乞丐
“我不着急。”
沈默笙輕聲說道:“之前的日子,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我一直生活在監獄一樣的鶯鴿小院。你知道,那個時候,我從來沒有缺過錢。”
“我以爲這一輩子,都不會走出來,能來到長安城,很不容易。”
秦楚河點了點頭,用力摟住了沈默笙的腰。沈默笙微微一僵,又把手放在了他的頭上。
沉默了良久,秦楚河突然說:“我明天去把兩頭鹿賣掉。”
“”
在客棧安靜的度過了一晚,他們只租了一間客棧,秦楚河睡在地板上,沈默笙睡在牀上,什麼都沒有發生,相敬如賓。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在路邊的小攤吃了兩碗陽春麪,又花了十幾兩的銀子,雖說要比其他城鎮的面貴了幾十倍,但是相對於那恐怖的房租來說已經算是非常便宜的了。
長安城裏的白晝,與太陽一同到來,兩個人牽着白鹿,沿途一路向路人不斷的打聽,總算來到了一個裝飾堂皇的酒樓。
酒樓的主事人是一個白淨的胖子,穿着一身淡金色的錦袍,戴着一頂造型古怪的黃色的帽子。滿臉堆笑,迎上了兩人。
“兩位,看起來面生,是第一次來長安吧來長安可一定要來我們天香酒樓,我們這可是整個長安城最大的酒樓兩位想喫什麼我去安排”
秦楚河擺擺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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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急喫飯之前,我想先跟你們談一筆生意”
沈默笙和秦楚河一同過來,這傢伙的目光竟然沒有在沈默笙身上多停留,讓秦楚河不得不感嘆,一個酒樓的管事都有這麼好的定力,長安城不愧是長安城
“生意就是”秦楚河向一邊一站,兩頭有些瘦弱的白鹿從兩人的身後走了出來,秦楚河指着這兩頭白鹿說:“就是它們”
胖子眼看着兩頭白鹿從秦楚河身後走了出來,他一雙小眼睛裏瞳孔狠狠的一縮,但是臉上卻絲毫不動聲色,故作鄙夷的說:“兩頭鹿也算是不錯的食材了,牽去後廚吧,給你三千兩銀子”
秦楚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並沒有說話。
眼前這個胖子,很明顯就是看到自己兩個人是外地人,想要殺生。但是秦楚河在進城的時候,軍士就已經提醒過他,這兩頭鹿價格不低如果是以往,三千兩銀子確實是一個不小的鉅款,但是現在自從住過客棧之後,秦楚河發現長安城裏的東西根本就不能以常理忖度。
三千兩,在長安城估計也就喫一頓飯的錢絕對值不上軍士說過的“很值錢”
胖子神色微冷,硬着頭皮說:“不想賣我們天香樓給的價格最是公道,你就是去別的地方,也不會有比我們這裏出的價格更高了”
秦楚河輕笑一聲,古怪的看着他說道:“如果是肉鹿的話,這個價格確實很公道,但是你確定這兩頭鹿要牽往後廚,當肉鹿宰了喫肉”
胖子臉色微變,他知道這次恐怕是碰上行家了。
宰了喫肉開玩笑
如果他沒看錯,這兩頭白鹿可是嘯月帝國皇族專用的御獸,而且還是血統及其純正的白鹿
這種白鹿已經超出了傳統獸類的範圍,他們是可以吐納靈氣的靈獸與妖獸不同,妖獸渾身兇殺之氣瀰漫,非久經沙場的人不能駕馭。
而靈獸則不同,靈獸吞噬靈力,大多性情溫和而且容易與人相處,是各大豪門世家王宮貴胄們爭相購買的奇珍
而且這樣的白鹿,只在嘯月帝國出產,每年只有極少的幾頭流到嘯月帝國,但也是身上攙雜着些許雜色的靈鹿,這種全身雪白的純種靈鹿,胖子也是很少見到
“如果貴酒樓真的要把它當成肉鹿,那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秦楚河說了一聲,毫不留戀的牽着白鹿,轉身就要離開。
一步兩步三步
“貴客請留步”
就在秦楚河心情逐漸沉重下來的時候,胖子焦急的聲音總算從他被傳了過來
秦楚河面色茫然的回過頭來,問道:“管事還有其他的事嗎我手頭上只有靈鹿,可從來不會販賣肉鹿的”
看着秦楚河老練的談吐,胖子心裏暗罵“奸商”一邊賠笑說:“哪裏哪裏,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有眼無珠,不識金鑲玉。貴客請跟我來,我們老闆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秦楚河看了看沈默笙,一臉得意的笑容從他臉上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