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沉重的攆在堅硬的路面上,包裹着厚厚的鐵皮的車輪與堅硬的石頭摩擦,發出連續不斷刺耳的摩擦聲。
拉車的,是一頭長得像犀牛一樣,頭上卻生有兩支尖角的兇獸,雙角犼犀,傳說擁有兇獸犼的一絲極淡的血脈,肉體力量極強,是戰車和私人車架的首選。
但是這種生物,在夏臺獄已經不多見了,不知是何種原因,自千年前一場變故,天地都發生了變化,各種奇獸靈草逐漸消失,而在這樣的時代,還能找到兇獸代步,足以說明孫達在東唐帝國的地位和權勢
駕車的是秦楚河曾在酒館碰到過的錢立。
看得出來,他現在已經完全取代了之前馬鬱亮的位置,成了孫府新的管事,並且成了孫達的車伕。
青銅馬車緩緩的來到醉仙樓門前的空地上,雙角犼犀兇悍的氣勢釋放出來,很自然的就清除了一大片的空地。四周拉車的兇獸慌亂的退到一旁,唯恐雙角犼犀會對他們張開血盆大口。
青銅車停穩,一個身高八尺,身體壯碩,眉目方正的漢子從車內走了出來。堂堂前御前侍衛統領逛青樓,卻並沒有絲毫遮掩裝扮的意思,孫達邁着虎步向青樓內走。
御前侍衛統領,統御千人的金甲衛,皇宮內院的安全都由他全權負責,當時是多麼的風光無兩然而,卻在幾年之前突然被罷免,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能夠讓一個禁軍統領突然沉淪,能夠把當年所有參與某件事的人全部打沉,並且讓外人看不出絲毫的不對勁,整個東唐帝國能做到的人,只能是當今陛下
如果不是陛下默認,甚至在背後做了推手,什麼人有這樣的力量這說明,陛下對當年的事又有了不一樣的想法,這意味着,整個東唐即將變天
想通了這一點,孫達徹底在官場上絕了心思,一門心思的撲到世俗生活的享受上來。不但不顧正妻的反對,強行納妾,這青樓更是隔三差五便要來一次。
自從上次遇到雪凝姑娘,孫達花錢把她包養下來之後,這醉仙樓更是每天必來他來青樓毫不遮掩,正是要讓那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經與官場徹底斷了聯繫,他可以放心了。
孫達進門後,在小廝的引導下拾級而上,來到了塔樓的第七層,本來很熟的路,他卻並沒有讓小廝退下,一直來到了雪凝的門口。
山海閣,在醉仙樓也算是檔次極高的一個包廂,孫達整年的包了下來。每一年,他花在醉仙樓的錢足夠武裝一支精銳的士兵。
孫達來到醉仙樓,腦海裏便已經被雪凝那白嫩嬌柔的身體佔滿,他現在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不能再涉足官場,那就盡力享福。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下車的時候,就已經被一個躲在樓層最高處的人給盯上了。
準確的說,從孫達的馬車走到這個街道秦楚河就發現了他,他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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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醉仙樓的頂層,雙眼像鷹隼一般盯着他,一直到他進入了天香樓的大門。
默默數着孫達的腳步,秦楚河像個幽靈一般慢慢直起身子,輕飄飄的從塔頂飄落下來,就像沒有重量一般,緩緩地飄到了七層的位置。
秦楚河深吸一口氣,呼吸帶起的強勁的風壓被他的身體緊緊的壓在了七層露在外部的立柱上。他像是個壁虎,貼在牆壁上沒有絲毫聲息。
他曾在天香樓的內部觀察過,這個地方,就是七層山海閣的位置。
剛剛貼緊,從立柱的那邊便傳來一聲門閂被打開的聲音。
秦楚河身體一緊,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看起來,孫達應該是已經進去了。
“就讓你最後在享受一次豔福吧”
秦楚河冷冷一笑,眉心一陣,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從他的眉心蕩漾出來,秦楚河莫名其妙淬鍊出來的魂力第二次被他用了出來。
一瞬間,那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就想多了一種感官,而且這中感官更加細膩,更加清晰,並且還是全息投影的模樣,具有穿牆的能力。
在秦楚河的感知裏,孫達就像一個大黑牛在不斷的衝撞着,牀榻都忍不住劇烈的搖晃着。
孫達根本不知道,竟然有人貼在房間立柱外,觀看自己的現場直播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與雪凝的魚水之歡上,身上皮膚黑裏透紅,不斷的抱着熱氣,看上去鏖戰已久。
雪凝已經是處於半迷離狀態了,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就像軟趴趴的屍體。
就在這時,秦楚河用他打造的鐵線在立柱和牆壁的接口穿了一個孔,一根紅色的細線被他從空洞裏伸了進去,一絲火光閃過,紅線化成一條細小的火蛇,迅速在空洞裏燃燒起來。
一縷極淡的青煙,順着空洞飄進了房間裏。
這是沈默笙最新制作的一種迷藥,神仙醉。發揮迅速,藥效猛烈,尤其是在孫達這樣血流速度不斷加快的狀態下,幾乎一個呼吸便可以讓他陷入幻覺。
而孫達根本沒有絲毫的察覺,還在那裏瘋狂的抽搐,事實上,雪凝已經被他狂躁的力量推到了牀下,現在只是他自己一個人在那裏活動。
秦楚河眼神一眯,魂力控制着鐵線順着空洞伸了進去,鐵線在他的魂力控制下,就像最鋒利的鋼針,從孫達的下體狠狠的刺了進去
鐵線實在太細了,即便是刺進了孫達的身體,也只是一個比頭髮絲還要小的一個紅點,孫達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隨即,秦楚河控制着鐵線在他體內任意穿梭,在他五臟六腑刺滿了細小的空洞,然而這些孔洞太過細小,即便是數量足夠多,流出來的鮮血也只有幾絲。
終於,孫達在幻覺中達到了巔峯,身體一個劇烈的顫抖,慢慢平息了下來。
而此刻,秦楚河也把手裏的鐵線一抽,從他的身體裏抽了出來,隨後,通過鐵線的幫助,他就像一個大鳥一般,從醉仙樓的樓體上飄然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