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鐵匠鋪的門口停了下來,中年男子走下馬車,來到大門前,輕輕敲擊門前的鐵環。
馬車來到鐵匠鋪的時候,秦楚河正在後院捶打着購買回來的鐵塊,有了之前的經驗,現在他在鍛造的時候顯得更加遊刃有餘。
手裏的鍛造錘已經壞掉了一柄,這次他又購買了一把新的鍛造錘,現在在他面前的還是一塊黑冥金,這種金屬導熱性極強,硬度高。
而且之前的墨淵劍也是由黑冥金鍛造而成的,相對來說他更熟悉黑冥金的屬性。秦楚河打算先給自己打造一把新的錘子,把金屬材料鍛造成源金,製作出來的錘子無論是重量還是硬度,亦或是其他的抗性都要比買來的鍛造錘強得多最起碼,不會因爲鍛造一塊源金而報廢。
沉重的敲門聲傳來,秦楚河眉頭微皺。現在正是飯點,正常人怎麼會有在這個時間來鐵匠鋪
“應該是逐鹿幫的那個傢伙又來了”沈默笙想了想,說道:“最近幾天他來的越來越勤了,你口袋裏還有多少錢可以給他繼續敲詐”
“先不管他”秦楚河放下手裏的錘子,甩了甩手腕,說道:“放心吧,他如果還不知進退,我就讓他把喫進去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沈默笙看着他,最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其實自從來到長安城之後,她很少外出,一來她性情如此,在五連關的時候,十幾年的時間她基本上一直呆在鶯鴿小院裏,少於外界來往,也沒有什麼朋友。
來到長安城之後,原以爲走出牢籠的自己會有很多機會走出去看看,然而到了這裏她才發現,似乎自己已經逐漸習慣了那種與世隔絕的生活。之前,是自己一個人,現在卻多了一個人。不再像之前那樣冷寂,這樣很好,她很滿足。
“對了,”秦楚河發下手裏的活,突然笑着對沈默笙說:“來到長安城這麼久,還沒帶你好好逛逛,等明天,去長安城的集市上看看,順便買點胭脂水粉。”
沈默笙沒有料到秦楚河會突然說這些,她明顯一愣,然後想了想說道:“我不需要胭脂水粉。”
“哪有女孩子不買胭脂水粉的知道你長的漂亮,皮膚也好,不過這種東西總要制辦一些的。”秦楚河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霸道的說:“就這麼定了,明天去逛街”
秦楚河也意識到了,自從來到長安城,自己因爲揹負着仇恨,身體裏又有一個隨時可能威脅到自己的靈魂,他的行事變得有些急躁,也忽略了沈默笙的感受。
這幾天,自己時常一外出便是一整天,有時候沈默笙做好了晚飯,等了自己許久,自己卻因爲心急報仇,就把她一個人扔下。
來到長安城一個多月,沈默笙卻什麼都沒有問過自己,只是默默地守在這裏,等着自己回家。
秦楚河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他知道一個女人這麼對你,意味着什麼。
但是他體內還有一個強大的靈魂沒有解決,他不知道這個靈魂什麼時候會突然甦醒,他甦醒之後自己還是不是自己。所以,他一直不敢給她有任何的承諾。
但是,這並不妨礙以後的日子裏,自己對她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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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楚河心裏暗下決定的時候,敲門聲再次不依不饒的響了起來
“這傢伙,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啊”
秦楚河皺着眉頭罵了一句,轉身就向外走,這幾天殺了兩個人,似乎又激起了他心裏的煞氣,他本身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即便上輩子做警察,但是爲了臥底成功,也把毒梟黑道上的習氣學了個足。
只是來到長安城這樣的龍潭虎穴,再加上心底的一份壓抑,讓他的強自把血性和脾氣壓了下來。
如果把來訛錢的逐鹿幫的人殺了,圖一時痛快,自己接下來的復仇必然無法順利進行,但是這不代表着秦楚河就可以無限制的忍讓下去
拍了拍儲物囊,確定自己的方天畫戟還有鐵胎弓破空殺箭都在,秦楚河甩開膀子,角色陰沉來到商鋪的展廳門前。
拉開門栓,從裏面把沉重的大門打開秦楚河陰沉着臉從裏面走了出來。
中年男子扣了半天的門,眼看鐵匠鋪的大門終於打開,他正要往裏走,卻看到那個有趣的小老闆衣着拖沓蓬頭垢面並且一臉陰沉走了出來。
中年人忍不住開口問道:“小老闆你這是”
“是你”
秦楚河這才發現,那個拼命砸門不依不饒的人,不是逐鹿幫的混蛋,而是自己的第一個客人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這個人來到店裏買走一把劍和一件軟甲之後,他的鋪子就莫名其妙的買賣紅火了起來,雖說不至於門庭若市,倒也是每天都能賣出一兩件兵器。
每一件就是四十萬兩的收入,這簡直就跟搶錢一般不,這比逐鹿幫來搶自己錢,還要快
這不,見到自己的第一位客人,並且是帶來好運的客人,秦楚河原本陰沉的臉立馬變得像一朵盛開的鮮花。當然,如果這朵鮮花臉上沒有那麼多的鍋底灰的話。
“請進您快請進”
秦楚河笑着把中年男子迎進了展廳。
走進展廳中年人明顯發現這裏與自己第一次到來的時候多了很多的變化。
首先是兵甲的數量,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這裏只有四十多件兵甲,雖說每一件品質都極佳,但是對於偌大的展廳來說還是顯得空曠了一點。
但是現在不同了,整個展廳,方圓幾百米的空間裏,十八個展櫃分門別類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兵甲器具看上去不像一個商鋪,更像帝國的兵器庫
中年人還從沒見過長安有哪個鐵匠鋪裏會有這麼多種類,這麼多數量的上品兵甲
“小老闆你這些兵器,都是最近親自打造的”中年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楚河,問道。
秦楚河笑了笑回答:“託您的福,最近生意不錯,我閒來無事,便多做了一些。”
給中年人拉車的青年湊上來,突然說道:“那可真是個浩大工程,想來老闆最近這段時應該是忙的連出門的時間都沒有了吧”
秦楚河心思微動,表面上不動聲色的說:“是啊,不過我這人就喜歡幹這個,一旦投入進去,有時候喫飯都忘記了。”說完,甚至不忘拍了拍自己幾天沒曾換過的衣服,拍下來一陣黑色的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