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響起,郭大胖用手敲打着木製房門。
“你是誰”門被打開,一名手持長槍少年出現在門內。
郭大胖看着這少年露出不解的目光:“你又是誰”
“我”少年得意的一笑。
上上下下打量着郭大胖,隨後目光又看向賈念:“我乃呂子明是也”
“呂子明”賈念和郭大胖都露出不解的目光。
一絲狐疑在心中泛起,賈念詢問:“這裏難道不是鄧當的府邸嗎”
“是啊、你找我姐夫何事”呂子明詢問。
郭大胖乘機詢問:“姐夫”
“鄧當就是我姐夫”呂子明語氣不容置疑。
賈念雙目中不解的神色更加濃厚了幾分:“若我記得沒錯,前幾天你姐夫來我昌河鎮,好像並沒有帶你前來”
“實不相瞞今天清晨纔到”呂子明說着。
目光落到賈唸的佩刀上,雙目不由得一亮:“你難道也是習武之人”
“並非習武之人”賈念搖頭。
呂子明雙目中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可惜”
“呂蒙”聲音從房內傳來。
呂蒙一愣,雙目中泛起驚恐的目光:“姐、姐夫”
“我剛剛是怎麼給你說的還不快點去私塾”鄧當的聲音傳來,頗有些不耐煩。
呂蒙面色慘白:“我、我這就去”
說完握緊長槍,撒腿狂奔。
“站住”鄧當一個箭步走出門外,對着呂蒙的背影大吼:“把長槍放下”
呂蒙打了個哆嗦:“我、我這就放下”
“姐夫、其實帶個槍沒什麼的”呂蒙停下腳步可憐兮兮的說着。
賈念和郭大胖兩人露出喫驚的神色,呂蒙眼前的少年居然是呂蒙。
“你若帶槍,便給我返回汝南”鄧當的語氣格外堅定。
郭大胖忍不住詢問:“你是呂蒙”
“姐夫、我”呂蒙沒有回覆郭大胖,而是向鄧當哀求。
鄧當這才注意到郭大胖和賈念,直接打斷了呂蒙的話:“見過巢湖長”
“這是內人的親弟弟,呂蒙、呂子明”鄧當恭恭敬敬的說着。
呂蒙睜大了眼睛看向賈念:“你就是姐夫說的,那位以百名1階士兵,剿滅巢湖數千水寇的巢湖長”
“正是”賈念回覆,心中卻在快速思索。
少年時期的呂蒙,居然是這副模樣。
“我呂蒙平生之志,就是手持長槍掃滅天下匪寇”呂蒙大聲說着。
眼珠微微轉動,嘴角泛起一絲詭計得逞的神色:“不知巢湖長可願讓我在麾下做一名士兵”
“不得無禮,小小年紀豈能上陣殺敵”鄧當大急,臉色一沉:“還不給我去私塾,難道想讓我遣人將你送回汝南嗎”
“姐夫”呂蒙喊了一聲。
但見鄧當面沉似水,只能將手中的長槍交給他,有氣無力的往私塾方向走去。
見呂蒙走遠,鄧當對着賈念再次一禮:“妻弟無禮,讓兩位見笑了”
“無妨”賈念語氣格外輕鬆。
想不到居然見到了呂蒙,就算無法收服甘寧,這一趟也算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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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還有些事情,你們聊”郭大胖乘機說着。
聽到回覆,郭大胖喜滋滋的轉身往私塾的方向走去。
鄧當泛起一絲狐疑的神色,下意識的就要開口詢問。
“最近大胖比較忙,往裁縫鋪跑的有些勤快”賈念說着。
鄧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明白了、明白了”
“巢湖長、裏面請”鄧當往房屋內一指。
賈念邁開腳步往裏面走去。
說是府邸,不過就是一間稍微精緻一些的房屋而已。
“不知巢湖長此來所爲何事”兩人在房屋內盤膝而坐,對着賈念詢問。
賈念沒有直接回復,而是反問:“你認爲我昌河鎮的將士如何”
“不盡人意”鄧當毫不客氣的說着。
賈念皺起了眉頭,但並沒有接話,而是靜待他的解釋。
“巢湖長剿滅巢湖憑藉的是計謀,這些昌河鎮將士發揮的作用恐怕沒有那麼大”鄧當說着。
賈念將奪取巢湖的事情逐一回想,緩緩點了點頭。
如果說在來的時候,對如何安排鄧當之事還心有疑慮,但在見到呂蒙之後便再無其它想法。
只要鄧當在麾下,那麼呂蒙就跑不了,而且呂蒙的姐夫也不會差多少。
不僅要用,還要重用。
“昌河鎮兵力一千二百餘人,但卻只有四名大隊長無法將兵力優勢發揮出來,在加之名不正言不順更添加了幾分難度”鄧當說到這裏稍微一頓。
緊接着繼續往下說:“若想改變這種亂像,倒不如將全軍一分爲二。各設立千夫長一職統御一軍,同時在設立十二名百夫長,一百二十名十夫長”
“兵將合一方能指揮如臂”鄧當說着。
並非自己不想讓賈念設置偏將軍等職位,而是巢湖長無權設置而已。故此只能投機取巧,設立百夫長、千夫長之名。
聽着這些話,賈念陷入到沉思之中。
鄧當繼續說着:“巢湖長明鑑”
“雖然四名大隊長,統管四支軍隊,但每隊卻有三百餘人,一人之力如何指揮三百之衆在加之他們彼此平級,軍令難免有些不暢。而且由於兵種單一,遇見敵軍也難以抵擋”鄧當停頓了一下。
給賈念思考的時間:“一旦上陣殺敵,兵種之間無法進行有效的配合,豈不是大忌”
“依你之言應該明確軍中官職”賈念詢問。
鄧當點頭:“正是”
“巢湖長雖然沒有冊封將軍的權限,但卻可以變通一二”鄧當端起案几上裝滿清水的碗,親啜了一口。
目光看向賈念:“現在的大隊長之職,改爲別部司馬,另外在每部之內設立三名百夫長以及三十名十夫長。至於千夫長,則統管兩名別部司馬。一部爲弓弩,一部爲近戰。如此一來全軍骨架也就得以呈現”
“千夫長”賈念緩緩說着,這和裨將軍之職有何區別。只是因爲自己無權冊封而已。
鄧當沒有接話,只是等待着。
“我拜你爲千夫長,不知意下如何”賈念詢問。
鄧當心中一驚:“萬萬不可,在下初來乍到豈敢高居千夫長之位”
“若我執意如此,你可願接受此職”賈唸的聲音擡高了幾分。
鄧當一咬牙,站起身來對着賈念躬身一禮:“願爲主公效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