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被郭都督現在的樣子嚇到了,其實他的內心是善良的,最少對你來說不可能存在惡意”
“而且你能來到這裏,也多虧郭都督的幫助”
喬靜對着穆麗爾寬慰。
話音好似一陣風,撫平了那顆不知所措的心。穆麗爾快速思索目前面對的情況,彷彿被絕望所籠罩。自己居然見到了妖龍boss,那豈不是說這裏就是妖龍殿險地的最中心。任何一隻小怪,就能讓自己喪命。
看着正在亂想的穆麗爾,喬靜在心中微微一嘆,不過轉念便以釋然。她畢竟是生活在異世界的人,面對未知沒有嚇的抱頭痛哭已經算得上是一位佼佼者,自己又怎麼能奢望她能立馬改變心態。
“穆麗爾”
“也許我應該澄清一些東西,以免你對我們造成誤解”
喬靜對着穆麗爾說着。
穆麗爾從亂想之中驚醒,對着喬靜睜大了眼睛。淡淡的恐懼逐漸蔓延開來,眼前的美景突然變得比深淵還要恐怖。
“我們”
“難道靜姐也是一頭boss就和網絡遊戲中的隱藏boss一樣,只不過擁有極高的ai”
聽着這番話喬靜微微一嘆,露出淡淡的憂愁。
看來想要改變穆麗爾的認知,還需要消耗很大的精力。
“你知道異世界嗎”
“知道”
“如果我說妖龍殿險地只是我們跨越世界壁壘進入你們世界的據點,你是否相信”
“進入我們世界的據點”
穆麗爾驚呼。
危機感從心底蔓延開來,警惕的看着四周。可緊接着又感覺這很荒誕,於是連連搖頭。
“不可能、險地內的都是npc和boss,只是網絡遊戲中異變的一組擁有ai以及強大力量的程序而已。被範圍所侷限,無法踏出險地區域”
“而且剛剛妖龍boss頭頂上的血條就是最好的證據,這是npc和boss才特有的數據模板。正常人只有在披上機甲之後,纔會出現相似的情況”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內心深處的恐懼,卻還是難以掩藏。
柔和的目光落到身上,穆麗爾硬生生的把後面的話給嚥了下去。他們真的是一組和網絡遊戲中的npc以及boss相似的數據嗎可爲什麼給自己的感覺,卻又如此真實。
這是險地的力量,還是
想到這裏連忙驅散這個念頭,不敢在繼續想下去。
“你的心已經告知了答案,ai在怎麼智能,也無法替代生命。其中的本質差別,我想在科技極度發達的世界中,應該有着一套嚴密的判斷方式”
“放輕鬆”
“我們來到這裏,其實並沒有任何惡意。至於爲什麼會以險地的形勢出現,還無法給予確切的回覆。但是出發點是好的,最少對你來說是好的”
喬靜說着。
穆麗爾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暗暗戒備着,留意喬靜的每一個舉動。企圖從中發現一些祕密,然後在做出對應的反應。
這裏是敵人的巢穴,雖然口口聲聲的宣稱沒有惡意。但須知每個惡人都不會說自己在作惡,總能找出許許多多的理由。爲他們的行爲做出合理的辯護。
“他現在過的還好吧”
“他”
莫名其妙的詢問打斷了穆麗爾的思索,大腦陷入到短暫的停頓中。什麼他他又是誰而且爲什麼眼前這位絕美的姐姐,會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流露出柔和的目光而且憑藉着女人的直覺,這句話應該發自於她的肺腑,是一個讓她牽掛的人。
“你哥”
“我哥”
穆麗爾感覺世界在這一刻亂了套。
疑似妖龍殿險地內最終的隱藏boss,能在舉手投足間改變天氣,擁有強大到堪比甚至超過神明的力量。而且還貌似是一位異世界內強大的存在,爲什麼會突然詢問自己的哥哥,而且語氣中還夾雜着濃濃的情義。
“賈念”
“確切的說應該是賈念艾莫斯”
話音落下彷彿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狠狠的劈了下來,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以爲聽錯了話。賈念艾莫斯不正是自己親哥哥的名字嗎爲什麼一位如此強大的存在,會流露出發自肺腑的關切之情。
“我”
“我哥過的很好”
“只是”
穆麗爾感覺舌頭有些打結,雙目中盡是茫然的神色。誰能告訴自己,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本來在船上以爲就此改變命運,但不想船員暴動。
面對船員暴動又以爲絕無活路,可一覺醒來就到了妖龍殿險地的最深處。
一位疑似最終隱藏boss,擁有堪比甚至超過神明級別力量的強大存在,居然含情脈脈的詢問我哥的近況。不可否認她很美,美的不像是凡俗中人。
可是我哥又是怎麼和他攀上關係的現在看來這種關係還很不一般。
“我是他的妻子,確切的說是未婚妻,雖然很難讓你接受但卻是事實。如果不信你可以在離去之後,找你哥確認”
“妻子未婚妻”
穆麗爾在一連串匪夷所思的消息中已然麻木,也許這只是一個夢也說不一定,而且還很荒誕。險地內的boss居然是一方異世界的遠征軍,而且裏面最厲害的boss,在眨眼間就變成了親哥哥的妻子亦或者未婚妻,這未免太過於魔幻了。
“如果不是這層關係,你現在會出現在這裏嗎”
“在你昏迷之前的事情不知道還有多少印象,不過根據郭都督瞭解到的情況來看,如果不是你哥的庇護早已被同伴亦或者水族兵馬斬殺”
聽着喬靜的話,穆麗爾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哥哥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怎麼會在相隔這麼遠的地方庇護自己,而且還能逼退所謂的水族兵馬。
“嗡”
難以言喻的聲音從衣服內傳來,一枚勳章緩緩升空,裏面浮現出三足金烏的虛影。喬靜把手掌攤開,勳章飛向手心。
“雖然很難讓你相信,但這就是證據”
“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可以喊我一聲嫂子”
“可以嗎”
喬靜看着穆麗爾,露出期待的光芒。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百花爲之失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穆麗爾就是自己見到的第一個親人。
賈念那邊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