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還猜,剛纔就該給他扔水裏去就這一眨眼功夫,辛冉的戲服都溼了,好不容易拖泥帶水掛海藻的爬上來,差點把賈肖她們幾個笑死。
“給你的”
辛冉抓着個海星往沈蘇懷裏一丟,就跑了。
沈蘇看着手裏那個紫色的海星,摸了摸鼻尖,這都能注意到,細心的孩子就是討人喜歡
然而神帝的服裝就那兩套,昨天羣打戲剛撕壞了一套,還沒復原。辛冉只得換回原來那條褲子,結果上半身華麗麗錦袍,下半身樸素素土布,更搞笑了。
沈蘇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場邊休息的辛冉,差點破功,努力繃住了。
辛冉看沈蘇還在端詳那個海星,忍不住心裏嘀咕,這也太好忽悠了,送個這玩意就不生氣了不對主要還是看誰送的,我哥送手錶還沒收呢他一擡頭見沈蘇右手一顫被海星刺了道血口,想也不想就抓過來吮了一下。
“你”沈蘇不好意思的硬把手抽回來,“你有病啊”
“你纔有病呢”辛冉擡手蹭了一下嘴邊的血跡,“這個有毒知道嗎”
沈蘇瞪大眼睛,“啊有毒你還給我”
“有毒你還喜歡”
“我又不知道這個有毒”
“昂,誰叫你傻,有沒有毒都不知道,就敢喜歡我就故意給你的怎麼着吧”
“辛冉”沈蘇終於爆發了,“你今天沒打疫苗就出門了狂犬病犯了吧”
“昂,就犯了啊,你信不信你再說我咬你啊”
“你”
沈蘇雖然開了毒舌模式,然而還是架不住人家的無賴加流氓模式。昨天看的那句話叫什麼來着,對,非戰之罪也他瞪一眼辛冉轉身走了,然而到底拿戲服袖子卷着那個海星,一起帶走了。
這都捨不得扔掉嘿嘿嘿辛冉摸摸颳得光溜溜的下巴,得意的看着沈蘇的背影,小樣,還想跟我鬥
收工回來,沈蘇從口袋裏掏出那個海星放在桌上,忽然想起來辛冉那句話,嗯,這個嘛,某些人有沒有毒不知道,然而肯定有病只是以前好像還不知道有病就想到辛冉,他忍不住對着海星傻笑。
辛冉打着哈欠回來,習慣性的就去掏房卡,忽然想到他還沒說不生氣了呢,鼻子裏哼一聲,回自己的住處了,我們要矜持,不然以後就慣得他沒法治了
然而只“矜持”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辛冉就帶早餐來砸門了。沈蘇迷迷糊糊的出來開門,眯眼看了看他,似乎確認了一下是辛冉,莫名其妙來了一句,“嗯,你不在睡得比較好”
“切咦”
辛冉頂着沈蘇那個威力巨大的“起牀殺”剛想奮力暴走,忽然發現有點問題,進來把早餐一放,摟住沈蘇的腰,伸手去解他胸前白襯衣的扣子。
“你幹什麼”
“別亂動”
沈蘇低頭看了看,才發現他把襯衣的鈕釦都扣差了。就見辛冉低頭,專注的看着自己的前襟,修長的手指一顆顆解着他的鈕釦。沈蘇整個人都有點懵,被辛冉攬着,幾乎貼着他胸口了等他反應過來臉上就一陣發熱。辛冉側着頭打量着,額前的碎髮散下來,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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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冉正認真把每一顆鈕釦對齊,剛扣了兩顆,忽然眼前一暗,“哎別鬧”辛冉下意識的擡頭躲開沈蘇的手,看見他漲紅的臉,呼吸就漏掉了一拍,“額”
沈蘇忙自己去扣鈕釦,被辛冉撥拉開,接着一顆顆扣好剩下的。辛冉終於直起身子,看着沈蘇整齊的襯衣,滿意的點點頭哎這不對啊他忽然想到,解都解開了,剛纔我不看領口看釦子幹什麼這不是注孤生的節奏
沈蘇見他發呆,奇怪的側頭看他,“你在想什麼”
“奧”辛冉才頓過來,嫌棄的看看沈蘇,在他本來就亂的頭髮上又揉了一把,“這點小事都幹不好,真不知道你怎麼長這麼大的沒有我該怎麼辦”
沈蘇故意做思索狀,“你說這個啊,沒有你的時候,有我大哥,後來有路哥”
“你再說”辛冉伸手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臉,“那我就生氣了”
沈蘇吐了吐舌頭,“隨便你”
“哎”辛冉聽着這話耳熟,“你這人報復心怎麼這麼強人家就氣急了說你一句,你也得原樣甩回來”
“我就這樣,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沈蘇說着施施然去洗漱了,留下辛冉自己在客廳裏撓牆,戲裏慕朝雲分分鐘要原諒長空八百次才能繼續聊天,所以在戲外,他就得隨時做好各種委曲求全的準備嗎太不公平了
忽然接到了韓孟澤的電話,辛冉還在奇怪怎麼這麼早,聽說是定了何時跟領域簽約,登時一蹦三尺高。
“哎,改天跟我去領域的發佈會”
沈蘇一出來就被辛冉抓住了,不滿的咕噥道:“又是這種無聊的儀式”
“我告訴你,做事情沒有儀式感,你做的很多事就會變成儀式。比如求婚,沒有一個好的儀式,妹子不會嫁給你,你就白求了”
沈蘇撇嘴,“我纔不會求婚”
“是是是,你是大爺,你本事,你都等人跟你求婚有種你千萬別食言,昂”辛冉氣得掐腰叫道:“然而沒有你所說的這個無聊的儀式,咱們的戲就要停拍了,明白嗎”
“哦,那好吧”
三天以後,領域與漢詩的合作簽約發佈會。
從酒店大門口就開始紅毯鋪地,一路香水百合爲障。
辛冉踩了一下覺得不對勁,低頭看看,竟然不是地毯,而是一種顏色鮮紅的植物,不知道是什麼。他心裏嘀咕,挺能折騰的,地毯不清楚,這種花可不便宜,拿着漫天散當布帳子使,不知道是泛亞還是領域買單
再到裏面五星級酒店特別佈置的華麗禮堂,人山人海的記者團。辛冉見了這個盛大的場景,就知道領域集團國內傳媒公司領頭羊的江湖地位,絕不是恭維,想想當初那場,真是甩出龍之媒幾條街去。
“快快快來了來了”
“啊,快看,來了”
忽然人羣一陣騷動,閃光燈閃成一片,簡直亮瞎人眼。
一羣黑衣人簇擁着一個戴墨鏡的高大男子進來,也是一身黑西裝,然而渾身上下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簡直刺破蒼穹,輕易的與人羣區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