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方面說。
白美人就像是一個法術,要麼施放有效,要麼沒有施放沒有效果,沒有一半一半的中間未完。
她沒有大概,也許,可能,差不多這種考慮。
如果說承認度到了60分才能牽她的手,你在59分之時死都別想牽上;如果說70分才能摟她的腰,你在69分之時來蠻的也抱不到。之前偷親了一下,白美人不但是害羞,還有一種你做錯事了的感覺。假如這是一個遊戲,那麼白美人npc的好感度已經掉了好幾點。
因此。
唐士道覺得現在到了見家長步驟一點毛病沒有,這很白美人。
“爸,媽,這是我男朋友,唐士道。”白美人很正規地介紹自己的男朋友,聲音很小,說完之後整個人彷彿光了全身力氣,羞得都快要鑽進桌子底下了。
剩餘三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父白母也是一臉無奈。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性格,放在現代社會說是怪人都不奇怪。看着羞澀低頭的女兒,白母想幫腔都幫不了,心想在地皇星誰不知道眼前這位水華國的帝皇。別說你們偷偷談戀愛的事情,就連你們一起逛過幾次街,走過幾步路,買過什麼東西,喫過什麼食物,這些事情通通都有人研究。
唐皇的喜好,這也是某些人的一門重要研究項目呢。
“唐唐”白爸爸吱唔幾下,愣是不知道叫唐皇還是叫名字。
“伯父,叫我小唐就行了。”唐士道接話道。
“喔,嗯,小唐,我們借一步談談。”白父慢慢起身,白美人稍稍擡頭小心瞄了一眼,彷彿有一種爸爸別欺負阿道的祈求。白爸爸也是無語,知道女兒是笨拙的人,但沒想到笨拙到這種程度。
你這男朋友我能欺負。
大門外的錦衣衛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呢。
“好的,伯父。”唐士道輕輕拍拍白美人的肩膀,表示我應付得來。
小步跟着走出陽臺。
早之前,錦衣衛已經將白父白母的情報查了個通透。
所以唐士道對兩人都很瞭解。
白父叫做白雪風,父親是藝術家,七絃古琴的愛好者,母親也是藝術家,二胡的高手,白雪風從小深受藝術薰陶。
白母叫做墨青竹,父親是音樂家,現代鋼琴的愛好者,母親也是音樂家,小提琴高手,墨青竹從小深受音樂薰陶。
白雪風年青時有點叛逆,不想繼承家學,想當演員。
墨青竹年青時也很叛逆,不想學習樂器,想當演員。
白雪風因爲不肯當某位富婆的乾弟弟,演員之路撲街了。
墨青竹因爲不肯當某位富豪的乾妹妹,演員之路也撲街了。
白雪風跟墨青竹談戀愛之時還是初戀,第一次的牽手,第一次的擁抱,第一次的初吻。
墨青竹跟白雪風談戀愛之時也是初戀,第一次的牽手,第一次的擁抱,第一次的初吻。
最終,兩人在新婚之夜才完成自己的成人儀式。
完美的家庭氣氛,完美的父母故事,完美的人生軌跡。
種種相加。
這就構成白美人內心理想化的思想模式。
白雪風和墨青竹結婚這麼久連一次架都沒有吵過看到這一段,唐士道只想把報告書撕了。
白雪風和墨青竹到現在仍然像熱戀情侶一樣甜膩看到這一段,唐士道又想把報告書粘好,再撕一次。
想一想。
在這種家庭中成長,白美人的腦洞有多大,她簡直就把父母當成自己的人生模板了。
如果說這就是故事的全部,那還不夠。
一個漂亮到完美,完美到理想化的美女沒有招蜂引蝶,這根本不可能。如果它真的發生了,那肯定有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所以,情報裏還有一個人物,原茶城政斧的二老闆,王貴白家的貴人
跟白父白母不同,王貴是相反的人生設定。
自小家貧,沒受多少教育。
靠自己的努力,混了幾間小工廠,妥妥的暴發戶一枚。
正當人生得意之際,王貴忽然發現自己老婆不是自己的,兒子也不是自己的,再查一查連父母都不是自己的,除了錢他的人生一切都是虛假的。由於發現得早,他的錢倒沒有被坑走,但是這種結果,還是讓這名拼命努力走到今天的窮苦漢子痛哭得稀里嘩啦。
湊巧在這時候。
在公園的一角。
王貴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小蘿莉拿着一塊麪包,奶聲奶氣說着叔叔,給你喫的話。原來,一身邋遢的王貴被當成乞丐了。擡頭看到一對帥出仙氣的夫妻,再看着這粉嫩乖巧的小蘿莉。
接過麪包的王貴更是哭得天昏地暗。
過後,一查。
王貴發現這對夫妻也是倒黴蛋,本來想當明星卻不入染缸,被一腳踹飛幾萬裏。不過他們沒有被生活擊潰,相反他們非常努力地繼續自己的生活,他們的故事簡直超脫于都市的繁華了。
再之後。
王貴振作了。他果斷賣掉工廠,帶着錢回到自己得意之時遺忘的故鄉。建農場,搞魚塘,競選村長,一步一步帶領村裏人發展致
富。之後的變化不是劇情反轉,而是理所當然,祖龍國畢竟不會薄待真心實幹的人。如果說有什麼加速了王貴的人生,大概是一個差不多同病相憐的離異女子。
湊巧的,這女子的父母是茶城某位領導的女兒。
結果。
王貴一路走高,最終走到茶城二號的位置。
在這段期間。
王貴一直沒有忘記白氏一家,也一直庇護這一家人。可以說,在王貴心目中白氏一家就是內心的完美,一份近乎信仰的美好,一份不願意被任何人破壞的美好。
“這孩子在我一生中最潦倒的時候給了我一塊麪包。”
王貴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
所以,在茶城稍稍上得了檯面的人都知道白美人的庇護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