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做交易的人很多,因爲鯤鵬強勢崛起,盯着古閣瓏那顆小金球的人更多。它稍有變化,人們馬上第一時間傳遞消息。這件事情可能關乎人皇,不,肯定是人皇的關係。所以,大家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可惜,古閣瓏什麼都沒有透露。
它是主宰身份,其他人也不好強問。
現在。
小金球變成一朵金色小花,大家都知道人皇已經不同。真正有什麼不同,那隻能靠猜了。
此時。
古閣位面,唐士道已經徹底停止了本身的修練,只保持冥想狀態。在唐士道的身邊,一頁似是屏幕又似傳送門的光鏡靜靜飄浮,上面有一張很人性化的臉。光鏡的最外沿,一個個不同畫面流動播放。這些畫面赫然是其它光鏡的景象,包括它們分裂在其它不同位置增殖的畫面。
此時此刻。
唐士道已經不需要自己構建傳送門了,大傳送門的法靈能夠完成這一切。到達這一步,大傳送門術已經完全活化,完全等同新一個生命體。
跟普通生命不同的。
它只是基於唐士道存在的。如果說唐士道是一顆樹,那它就像一枚果實。此時在唐士道的識海中,全知之眼智慧樹的果實也擁有它一個位置。又與常人不同,大傳送門的法靈更特別一些,因爲它沾染了上世七遺之一混沌種子的力量。所以它跟一般法靈有區別,這個法靈更具靈性,幾乎跟活人無疑。
當然。
活化法術就是活化法術,它沒有自己的獨立意識。
如果唐士道是網絡,它就是其中一臺電腦。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它是智能電腦。如果強行劃分,普通大字擎柱的法靈是法靈,唐士道的大傳送門術可以稱爲智慧法靈。
法靈。
智慧法靈。
兩者作用與效能還一樣,但實際存在不相同。
唐士道對比過上世之影和智慧法靈,前者的層次更高一些。或者說,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更聰明。例如說,智慧法靈需要自己標明擴散傳送門這樣的命令,但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只需要自己一個想法。只要想着織網,它們便能理解自己需要做什麼。
另外一點。
遇到高塔之後,智慧法靈會把訊息傳回來,但不會主動出手拿下敵人。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會根據敵人的強與弱,會不會曝光,有沒有危險,是否陷阱,有沒有後遺症等種種情況判斷,然後才決定傳情報或者動手。相形之下,智慧法靈更單純一些。
也可能,智慧法靈只是更純粹地執行命令。
但。
無論如何。
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的層次不同,遠遠不是智慧法靈能夠媲美的。它們不需要自己吩咐也會自我修練,這是智慧法靈永遠不會的事情。唐士道還覺得,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有可能指令智慧法靈,但,智慧法靈肯定不會指令它們。
現階段。
撇去上世之遺不說,活化法術已經正正式式完成了一個。
接下來。
唐士道準備進入一段漫長的培養期。以後的活化法術修行不再是一個,而且一個種類。甚至,唐士道打算正式放飛這些法術,讓它們進入自我覺醒的序列。換一種說法,唐士道打算讓全知之眼模擬自己的成功經驗,讓它跟萬法之書聯手搞事情。
無所謂。
唐士道需要的不是力量,而是想法。當然,無腦想象是浪費時間,目前這種放飛是一種接近合理的想象,成不成功要看試驗結果。成功自然好,即使不成功,唐士道也能知道這條道路不對。
“去吧。”展開萬法之書,浮在面前,唐士道也慢慢進入隔絕一切的冥想中。
進入意識海洋。
深沉意識海洋。
超脫意識海洋。
在一個無空間無時間無物質的全新世界中,唐士道慢慢張開了雙眼。
“能量。”
可能是幾年,可能是幾十年,唐士道忽然覺得這裏需要一些東西。於是,能量出現了原始日蝕與原始月蝕,兩股不同方向的能量誕生。它們交織,融和,又分開。
“物質。”
又可能過了幾十年,或者幾百年,唐士道又覺得需要一些新東西。於是,物質出現了能量慢慢液化,慢慢結晶,慢慢形成一個無法定義大小的單位。在這一刻,時間可能很快,也可能很慢。在這一空間,物質可能大,也可能很小。
總之,一切都沒有定義。
隨着物質單位的增加,慢慢的,一些更龐大的東西出現了。當這些單位組合,再組合,幾萬倍,幾億倍,幾萬倍之後,隱隱有一些疑似熟悉的東西出現。但是,它們仍然無法定義,因爲它們不像任何東西。隨後,它們繼續組合,擴張,彷彿一點星光擴展至整個宇宙。
此時此刻,這仍然不是結束。
慢慢地。
 
從星點到宇宙,再到無限廣闊的虛空。很快,無限廣闊的虛空也縮小了,變成無數小點。之後,無數虛空組合成更龐大的虛空。然後,再縮小,再組合,再擴張就這樣,一直組合,一直擴張,一直轉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一種可能定義的東西出現。
擁有物質基礎,又擁有能量,它慢慢形成星球天體一般的軌道。
但是。
唐士道仍然無法定義。
當它再組成,再增長擴大,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反覆組合,唐士道纔看到一個疑似灰塵的東西。時間不知快慢,這些灰塵又形成一片雲霧,又吸收了無數的能量,然後繼續成長,最終變成一顆超級星球的模樣。這種粒子叫什麼不清楚,估計就叫粒子吧。
這個定義是否正確,唐士道也不好說。
但是沒關係。
這種東西繼續變化,組合,擴大,組合,擴大,彷彿永遠沒有盡頭。唐士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小粒子形成了新一片宇宙空間。跟之前不同,它是有規律的,所有能量也固定的軌道。隱隱約約,它正代表某種無法理解的秩序。
然後。
新的宇宙形成新的球體,在周圍又有其它宇宙球出現,形成新的宇宙雲。
如此反覆。
十次,百次,萬次,億次在難以計算組合中,唐士道終於看到了真正的灰塵。它很小,非常小,以元祖完人的眼力才能看見。無論如何,它出現了。感覺上,它正代表某一種正式定義,最基本的單位定義。唐士道嘗試輸入能量,發現這個東西無法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