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法之書睜眼之際,她們也同時閃現出來了。
此時。
唐士道整個人正進入另一種狀態:雲霧化。
“小靈,這是什麼”白脂人蔘女王也是元祖元素,又跟奧靈玩耍多年,她可不會被誰人嚇住。這時候的白脂人蔘女王應該叫做白脂人蔘女童,她也變成了一個孩子模樣。
“創世雲圖的一部分。”奧靈微笑道。
“他在融和創世雲圖嗎”
“對,也不對。可能他是分割創世雲圖的一部分,也可能他只是複製創世雲圖的一部分。萬物無常,沒有絕對的秩序。”奧靈說了一句奇怪的話,似乎早早見識過那種情景。
“他會成功嗎”白脂人蔘女童小眉頭一皺。
因爲唐士道對她無貪念,她喜歡這種相處。
她是元祖元靈,她不喜歡麻煩。
“可能會,可能不會。可能成功,可能會死。按照事物的多面性來說,一方面可以說他在融和創世雲圖,另一方面可以說創世雲圖在融和他。明白嗎,沒規定你汲取創世雲圖的知識就是你得利,創世雲圖也可能喫掉你。”
“那他有危險嗎”
“不知道。”奧靈指着萬法之書,又說道:“就算有也無所謂,它已經進入蛻變期了。法術活化,物質活化,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很難。特別是萬法之書這種東西,它可以屬於法師憑證的衍生物,理論上不可能變化的。”
“那爲什麼他可以”白脂人蔘女童奇怪了。
“因爲秩序只是秩序,從來沒有人定義秩序不可改變。如果你無法改變,只因爲你還不理解它。當你參悟它你就會明白,所有規則都是一個階梯,當你比它高你就能把它踩在腳下。禪九就覺得規則只是個人的想法,你沒有這種想法,你就不需要在乎規則。”
“禪九很成功。”
“對,她的拳頭連秩序都能打碎。”
“那麼,如果他成功了會變成怎麼樣我們的家還在嗎”白脂人蔘女童更關心眼前。
“在。”
“真的”
“真的。萬法之書不會改變,它裏面本來就有無數小咒,還有無數魔法材料,還有魔幻海洋,罪惡星河,小山海,遠古炎獄等等小空間。它內部擁有無數生靈,他不會毀滅這些東西。”
“你還沒說,他自己呢”
“如果他成功了,他大概會擁有一種全新的血脈體質:創世神體。”
“什麼”
“你看吧”奧靈伸手一指。
此時,唐士道的身體已經慢慢轉變,慢慢雲霧化。那副模樣,他整一具軀體都變成雲霧。雲化的軀體,流動的咒文現在的唐士道就像創世雲圖截取一部分,然後捏成的人形物體。這時候,仍然有無數雲霧流入,一點點滋養優化。
奧靈和白脂人蔘女童不需要感應,一眼就明白沒有結束。
創世雲圖可不好欺負。
想要搶奪創世雲圖的東西,你也要付得起代價。往往,你把自己賠了都不夠支付。
“小靈,需要多久”
“不知道,也許一年,也許十年,也許更久。”
“那我們先離開吧,這周圍好像有不一樣的目光。”
兩人消失,一切迴歸平靜。
十日後。
雲霧的流入加劇了,看起來唐士道佔據更大優勢。但是,如果奧靈在場看着,她一定會說:這更不妙。
百日後。
雲霧蔓延至萬法之書,萬法之書加入這場盛宴。
千日後。
元祖樹矛忽然出現,也開始汲取創世雲圖的雲霧。它不但汲取,更化成一個樹精靈的模樣站在旁邊,模樣跟白脂人蔘女童那個小蘿莉有九分相像。
此時,一人,一書,一樹,三者形成一個特殊的圈子。
一域三分。
此情此景,隱約在哪裏見過。
第二個千日來臨,人,書,樹,三者之間開始產生特殊的交集,開始共享各自的雲霧。
第三個千日。
人,書,樹三者做了一件意外的事情向創世雲圖回饋自己的收穫
這不再是搶奪。
這是贈送。
在汲取創世雲圖的知道之後,三者又向創世雲圖回饋自己的收益。原始的能量與物質,擁有擴散和吞噬兩種選擇。生命誕生之後,出現了無數種秩序與可能,而眼前這一種大可以稱爲:同享
“他成功了。”奧靈又度出現。
“爲什麼現在不是創世雲圖在喫他嗎”
“對,這才叫成功。”
“這麼奇怪”
“在某種意義上,創世雲圖跟鏡子一樣。你搶它的東西,等於它搶你的東西;你送它東西,等於它送你東西。當然,你必須能夠看到它,感受它,理解它纔可以做到,否則真是白白送贈。小白,在這個世界上,搶不一定等於收穫,送也不等於失去。一個瓶子,滿的,裝不了東西,倒空了更可能裝載更好的。”
“不太明白。”白脂人蔘女童嘟起小嘴兒。
“沒關
系,你不需要懂得這些。你不是這個類型,你開開心心玩耍就行。在周圍的世界裏,你開心纔可能萬花盛放,你憂傷可能萬樹凋零。你有你意義,不用勉強接受其它。”奧靈抱着白脂人蔘女童,萌親一口。
看完,兩人也放心消失了。
第四個千日。
創世雲圖的滲入結束,吸收也結束,這種交融正式中斷。唐士道慢慢張開眼睛,此時,周圍有無數的半透明影子,每一個都跟自己相像。萬法之眼除了一雙眼睛又多了一張嘴巴,旁邊,小蘿莉似的樹精靈元祖樹矛正一臉兒迷糊,彷彿分辨不了周圍的世界。
無樹無花,無山無水,這地方太不合理了。
看到唐士道睜眼,元祖樹矛走近,微笑,抱一下,轉眼又變回手腕上的藤環。
此時。
唐士道伸手,萬法之書自動飄到手中。同時,周圍無數的半透明影子全部飛回了,一個個都投入萬法之書中,直至完全不剩一個。這時候唐士道手握萬法之書,也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變化。
創世神體。
創世雲圖所誕生的血脈體質,一切已知總和的具現化。
“奧靈。”
“嗯,早知道你會叫我。”奧靈閃現,一臉蘿莉萌笑。
唐士道不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