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霽影能夠和大銅牥聯手,證明他也是這一等級。
他不戰而逃。
大銅牥想戰卻不敢戰。
兩人的失敗,直接給輕傷的源鐵獸盟族再捅一刀狠的。可以說,大銅牥戰敗,直接導至源鐵獸盟族三成‘盟友’退出聯盟。這不是說看到時機不妙,大家收拾包袱走人……沒有收拾,也沒有包袱,退出聯盟之前一切地盤和資源都得留下。
想要帶走,那就是割源鐵獸盟族的肉……不是‘盟友’的外人想割肉,那就是敵人。
所以。
三成的盟族寧願一點不要,也決心退出源鐵獸盟族。
外界人們聽聞之後。
暗歎。
遙想當年,磐鈺傳出死訊之時,源鐵獸盟族連一個退盟的都沒有。可見,大銅牥的地位比磐鈺重要多少。三大劍截斷宇宙心遺境的道路,源鐵獸盟族只是微創。法師網小隊侵佔源鐵星球,源鐵獸盟族都是輕傷。兩件大事比大銅牥戰敗一事,後者居然是百倍千倍的損害。
“大銅牥以前也輸過。”神霄的主宰們知道更多內情。
“嗯,聽過。”
“它敗在法則主宰的手上,也就是敗在法則力量之下。戰敗之後,大銅牥好像沒事人似的,繼續守護源鐵獸一族。但是,打敗它的主宰卻潛隱修練,不再露面。因爲泄露自己的底牌,法則主宰也害怕有人針對,不得不隱藏一段時間重修重練。”
“嗯。”
“這一次大銅牥的失敗不同,它不是敗在法則力量之下,它是敗給一個原本還不如它的對手。龍先生不敵大銅牥和大霽影聯手,但他逆天成長,反超兩位對手,最終嚇退一個無視一個。這種失敗,源鐵獸的盟族們自然害怕了。”
“我覺得,龍先生不會報復。”
“他當然不會,他本人不屑打擊一羣更弱小的人羣。一部分源鐵獸盟族想要離開,因爲他們覺得源鐵獸盟族已經不再是霸主了。磐鈺輸了死了都好,大家不關心,因爲希望還在大銅牥身上。但是,大銅牥沒敢跟龍先生動手,他們覺得這個希望‘黯淡無光’了。”
“不是它的錯,它還需要保護源鐵獸一族。”
“對。所以源鐵獸一族仍然感激它,仍然擁戴它,但其它盟族想要撤離,他們可不會跟源鐵獸盟族同生同死。在這個時候只有兩種辦法能夠挽回聲威,一,磐鈺出手,打敗人皇。法則力量打創世神體,磐鈺很有機會贏。”
“第二就是大銅牥能夠晉升主宰吧?”
“嗯,只有這兩種辦法了。”神霄的主宰們天天留意這些消息,也知道源鐵獸盟族開始走下坡路了。
虛空是贏家通喫的地方。
你強大,你就有無數人追捧追隨。
你弱小,你就有無數人落井下石。
當源鐵獸盟族霸氣無雙之時,各族都紛紛閃避,不與爭鋒。但是,自從古閣虛空邀請外援對抗,大家就暗暗抗擊了。當源鐵獸盟族在宇宙心遺境被攔截,它們的敵人一下子增多幾百倍。法師網小隊入侵奪地,源鐵獸盟族的反擊力量更是爆炸式增長。
大銅牥戰敗,整一個源鐵獸盟族都陷入衰敗期。
在這種時候各大勢力想到的不是霸主弱了,大家可以羣起而攻之。現在大家的想法是:割肉時候到了。
在無盡虛空,越龐大的勢力越被人眼饞。
咬不動不敢下牙,可是一旦虛弱,人人都敢張嘴下牙了。源鐵獸盟族不會崩盤,這一點大家都知道。只不過,一顆大樹就算能保住主幹,樹枝,樹葉,花朵,果子,這些東西難免都會被‘風暴’折落。在這種時期,源鐵獸盟族自保都來不及,根本騰不出手來報復誰。
奧靈虛空最先聞風而動。
探索派一個眼神,大家心神領會。
戰爭派各大首領聚頭,看完最近報告之後不禁感嘆:“從來沒有想過,源鐵獸盟族居然有‘衰敗’的一天。雖然它們的根基動搖不了,但皮肉毛髮肯字不保。看來,只有鯤鵬那種勢力纔是不會崩壞的。”
“爲什麼?”旁邊還有一些首領奇怪。
鯤鵬爲何不會崩?
如果鯤鵬虛弱,自己肯定下牙啊。
“因爲我也有一份,鐵礦師計劃和鐵英靈計劃,我族已經分出一支參與了。”上席的戰爭派首領並不隱瞞。
“你也……”
“對,在座還有多少首領參與其中?”
一句問話。
九成五的首領舉了手。
此時,整個場面都是寂靜無聲。戰爭派沒有直接參與,但各方首領都分割自己的本族,讓一支宗脈加入鯤鵬的計劃。這
不是心照不宣的事情,而是大家都清楚,還可以拿到桌面上說的事情。鯤鵬不像源鐵獸盟族,鯤鵬壓根底不會發號司令,它只聯合各族推廣技術。
誰家事情,還是自己當家作主。
如果說大家對鯤鵬還有唯一的不滿,那就是鯤鵬庇護的弱小種族實在太多,害得他們想對弱族下手都不行。
少數未參與的首領都懵了。
一瞬間。
他們也知道爲何鯤鵬不會崩。源鐵獸盟族有禍是它自己有禍,外人只會盼着它死。鯤鵬有禍,所有人都會出手搶救,因爲自己在其中佔了一份子。源鐵獸盟族完蛋,自己可以分屍割肉;鯤鵬完蛋,自己就是斷臂折腳兼失財損金了。
“磐鈺會做什麼?”
“不知道。”
各方勢力聞風而動,但源鐵獸盟族的反應是:沒反應。
大銅牥只竭力保護根基,對外界暴流視而不見。傳聞活了過來的磐鈺沒有現身,也沒有傳話,甚至一點音訊都沒有。那種感覺,彷彿源鐵獸盟族崩壞跟他無關似的。
看到這種情況,稍有智慧的人都能理解。
這是內鬥。
源鐵獸一族的前魁首:磐鈺。
源鐵獸盟族的現管方:幕後的主宰人羣。
在勢力衰敗之時,雙方都在等着對方‘出力’保衛。甚至說,他們希望另一方出手,然後慘敗,再然後自己吞迸所有,獨佔全部。在外人眼中,他們態度就是敵人的刀已經舉起來了,他們的刀還架在自己人的脖子邊上,捨不得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