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進入探險一段時間就可能有所收穫。
那麼,在古神墳場呆了無數歲月,從荒古時代一直停留到現代,那些遺民與遺獸又會如何強大?數量又會如何龐大?
眼前就是答案。
古神墳場的智慧種族未知,這些兇暴的瘋獸不僅數量奇多,力量也超級強大。僅僅初步觀望就發現,對面獸羣大部分都是至尊9的極限武力。可能因爲沒有太高的智慧,它們才無法修成活化法術的能力。可是,僅僅是這種程度,疊加如此龐大的數量,它們已經是不可阻擋的洪流。
除了少數超強種族,絕大部分勢力都只能迴避,或者防禦固守。
雖然。
躲回自己的私屬空間是一個好方法,但是,這也意味着你要放棄虛空的地盤。
古神墳場的古獸們不可能留下什麼東西。
無論動物,植物,乃至星球本身,一切有形之物它們都會喫光毀光。辛苦建造的法陣,長期煉鑄的能量區域,或者犧牲一定代價建立的特殊環境,這些東西通通都不能倖免。
只要一逃,本族擁有的一切都成空白。
不逃?
那不知道需要犧牲多少才能守得住本族基業。
“這不是災難,這是洗牌。”
“沒錯。即使躲避成功,本身在虛空建立的基業也完蛋了。而且,因爲這種躲避還會引發其它問題,會給本族族人和外族人留下一種很好欺負的感覺。以後就算災難過去,想再重新發展也很困難。很可能,優秀的人才都往外跑了,不願意留下。”
“這種時刻,誰人能夠對抗外敵纔是真正的領航人。”
“在遠古時代初期,時空龍和界外魔崛起,看來就是這個原因。它們在那個時代一定付出了巨大代價,所以才能統御整整一個虛空域界。最少,奧靈虛空的所有種族都曾經受它們的恩惠,否則不會接受它們的統御。”
“嗯,可惜它們的後裔太渣了。”
古獸災難降臨,各界各族都有不同反應。
有躲避。
有堅守。
有迎戰。
甚至還有主動攻擊古獸的羣體,例如……鯤鵬!
面對災難,鯤鵬從來沒有‘防禦’這種做法。在災難出現之前,撲滅它。如果不行,在它出現之時主動消滅它。等着敵人打上門,鯤鵬可沒有這種習慣。這些年來,鐵礦師計劃,鐵匠師計劃,鐵英靈計劃,魚源舟計劃,原素計劃……這所有一切都爲了一件事:守護鯤鵬的安全,消滅鯤鵬的敵人。
對待虛空的種族友好,那只是因爲對方無害。
如今。
古神墳場的古獸如海浪涌出,惡意屠戮一切與破壞一切,這種‘客人’跟它囉嗦一個字都是浪費力氣。
鯤鵬的原素計劃針對法靈主宰們,他們對陣至尊9的古獸羣就不虛了。
另外。
鯤鵬的員老會還有一個計劃,它叫做:超界計劃。
這是超界力量的修行計劃。
他們提供超界風,超界水,超界火,超界土的修練方法,唐士道回饋大湮滅術的‘淨化者’力量。本來這不是公平交易,但大湮滅術是最高攻擊,與黑洞法術並列最強。所以,換取四元素的超界修練法並不虧欠。再說,上世四界也渴望輪迴世界的平臺。
更重要,這些方法並不保密,進入上世四界都可能學習。
鯤鵬與之交易,無非更正式一些。
“開始了。”
“嗯。”
“鯤鵬果然不同任何勢力,它居然在進攻。那麼,古神墳場即將打開,人皇到底做了什麼,我們馬上就會知道。”
此時此刻。
頂層種族與頂點豪強都關注一個人:大咒人皇,唐士道!
繼稻草人,奧靈,禪九之後,虛空下世新一個異類,一個從未敗陣的怪物。他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家馬上就會見識到。從前的人皇一直很低調做事,現在,他想低調也低調不了了。
虛空,古神墳場,虛無世界,三者在這一刻變成了一體。
無論幕後的黑手是誰,戰爭已經無法避免。
現在。
稻草人必須守衛法師網,奧靈只顧追求自己的力量突破,禪九則屬於體術強者,就算幫忙頂多也是鎮守鯤鵬。她那種性格,不可能跟鯤鵬軍團一起進攻,會不會進入古神墳場都難說。所以,虛空下世唯一可以自由行動的只有人皇一個。
這一刻,古獸災難降臨,人皇也不可能閒着。
然而。
各界各族沒有等到人皇殺敵的消息,新一個消息傳開了……古神墳場的大門已然開啓。
“是的,就在塵上塵世……”
“很隨機的一個地方……”
“它本來是誕生池,沒等噴發材料就忽然變化了……”
“現在情報團也沒有分析結果,無法分析……”
“鯤鵬團體已經建有傳送門,就在兩分鐘之前完成……”
“人皇已經現身,二十五秒前……”
瞬間息,情報人員如同鬼影閃現各族首領的面前,報告一個又一個新消息。每一個界域,每一個勢力,每一個種族,情報都不斷傳來。大家本以爲開啓大門需要一段時間,沒想到,只是轉眼完成的事情。此時就算從誕生池中打開,首領們也顧不上思考了。
去。
或不去。
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而且,去不僅僅是大門,還是進去古神墳場的決定。
不去?
也可以,但相信自己身邊的人們一定會很失望。
畢竟現在是虛空所有種族的災難,大家內心都渴望有一羣人站出來。現在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現在是明知道有危險都必須行動的問題。
消息傳開不到半小時,大部分勢力的首領們都‘交代後事’,踏上征途。
雖然人人都感覺自己被坑了。
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
無數雄傑通過傳送門,來到古神墳場的大門前。這一瞬間,他們最先看見一面牆壁……這是一面全部由古獸組成的生命牆壁,它擋住了另一半的天空。從這裏開始,往東面西北方向無限蔓延,目光所至沒有盡頭。這面‘牆壁’也不是薄薄一層,它很厚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