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适看着海灘長出一口氣,可算是繞了過來,且等他集合部隊休整一二,向敵人後方發起總攻。
山頂,秦子軒捏着瓜子瞪大眼睛,嘴裏低叫着好戲來了,李涵則是快速剝着瓜子,不時往秦子軒嘴裏扔,生怕秦子軒只顧看戲忘記喫瓜。
作爲一個標準的喫瓜看戲羣衆,那是各方都不要落下,隨着越來越多的士兵出現在沙灘,大海舉起了拳頭。
沙灘響起興奮的喊叫聲,南宮适抹着額頭汗水,眼神充滿戰意,這次他定要讓大秦的士兵有來無回,他們肯定想不到自己會抄他們的後路。
正想到興奮處,聽耳邊轟鳴聲響起,大海高舉的拳頭落下,沙灘殘屍斷臂隨着風沙揚起老高,笑容僵在南宮适的臉。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他們的行軍路線可是臨時改變的,敵人怎麼剛剛好在這裏埋伏,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南宮适沒有想到,還有更大的禮物等着他,身後傳來轟鳴,而且這聲音持續了十幾裏,也是說他的八百萬士兵都在別人的偷襲範圍內。
他們是如何做到的?爲什麼自己的探子沒有發現他們?南宮适想不明白,也想不通,自己的先鋒營一直有派探子探路,並沒有發現敵人啊。
十幾裏啊,南宮适想到那後果,心裏拔涼,道人的警告又一次在耳邊炸響,他命註定的劫啊,難道真的過不去嗎?
南宮适還在想着,他的部下已經拉着南宮适往水裏跑,岸不能待了,再待下去天知道會不會被炸死,還是水裏安全啊。
秦子軒看到敵人入海,忍不住嘆道:“如果有水雷好了。”
“水雷?”大海旁邊接了兩個字,眼神又投在戰場,水雷故名思議是水裏的雷嘍,如果真有水裏的雷,此次可以不費一兵一卒滅敵與炮火之。
江雲集低頭看看坐在板凳的王爺,忍不住搖頭失笑,王爺還真是屎不堵到屁股門他不放屁,這會看到敵人往海里逃,他提出水雷,以前幹嘛去了?
“沒關係,早晚滅掉他們,不急哈。”李涵接了一句,實力寵夫,大海繼續盯着戰場,還是等到戰鬥結束再跟父親聊聊。
父親是一座寶藏,怎麼也挖不完,總是時不時爆個驚喜出來。秦子軒看着被衆人護在間的南宮适,一陣搖頭,這位玩蛋了。
算這次不死在戰場,回去也是砍頭的命,畢竟這一場坑殺的可不止幾萬人,十幾裏的埋伏,他們居然半點警覺沒有。
想想秦子軒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的人馬什麼時候隱藏功夫做的這麼好了?沒有發現只能說明一個原因,那是驕傲。
南宮适帶的這幫人定然是一羣驕兵,或許他們以前一直是戰無不勝功無不克的軍隊,這麼想秦子軒又覺得行不通,如果真是驕兵他們應該走那條官道纔對。
他們哪裏知道南宮适在路發生的怪事,正是那個道人的出現讓南宮适變得的謹慎,饒是如此還是了埋伏。
南宮适的部隊發生混亂,踩踏,還有跳海等行爲,他們知道自己現在很危險,能做的是保命,越是着急慌慌越是出錯,自己人的刀槍出現誤傷。
嘶,秦子軒看着下方,忍不住說道:“你們記住,身爲帶兵的將領,算真的了埋伏也不要慌,一定要沉着冷靜,想辦法帶着自己的部下逃命。”
“是。”白靜等人拱手受教,他們不瞎,那下面的場面真的太亂了,如果南宮适能夠站出來穩住局面,場面肯定不是這樣滴。
南宮适的表現不大對勁啊?大海喃喃自語,南宮适這個人的資料他手裏有,是一個常勝將軍,戰鬥經驗豐富,算是真的遇到埋伏也不應該這表現,這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海想不通,江雲集搖着鵝毛扇捋着鬍子思考,同樣想不出原因,倒是秦子軒的目光從南宮适身移開,看向遠方,不知道那裏的情況如何。
方向握着拳頭從埋伏起來,高聲指揮部下發動攻擊,臉的笑容怎麼也壓制不住,這一仗註定銘記史冊,王爺大才方向受教了。
槍炮齊鳴,下面是黑壓壓的人頭,炮聲落下血花四濺,踩踏還是踩踏,前軍亂了,軍也跟着亂了。
在大軍的後方,正擡着腦袋往前看的隊伍停下不前,他們的眼神看向高山,然後嘩的一聲開始逃散,高山炮火聲不絕與耳,沙石漫天,刺鼻的火藥味隨風盪開,朱雀大軍爆出一輪尖叫。
“是大炮,是大秦人的大炮!快逃啊......”
黃漢忠與肖堅對視一眼,臉升起不爽的神色,這大炮是輪迴教的好嗎?什麼叫大秦的大炮,不爽相當不爽,於是炮聲更加密集。
海水紅了,岩石堆滿屍體,遠處傳來烏鴉的叫聲,天空更加陰暗,風聲呼嘯,似萬民齊哀,嗚嗚咽咽。
南宮适看着戰場,臉的驚慌越發濃了,他已經沒法思考,腦海裏全是道人的聲音,眼睛裏全是漫天炮火,還有炮火飛濺的屍體。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應該堅持趕過來,算回去砍頭,也只是我一個人的腦袋,可是,可是現在,現在啊!”
南宮适的眼睛紅的滴血,現在的情況他無力承擔,他註定要成爲朱雀歷史最大的污點,他一生的清譽啊。
“九點鐘方向,開炮!”戰船傳來有力的大喝聲,大炮落在了南宮适的身邊,他的眼睛還在滴血,他並沒有看到大炮。
秦子軒收起望遠鏡,真的高看了南宮适,此人抗擊打能力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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