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少回身,叫了一聲“爺爺”,快步走過去。蘇夏也回身,看清了走過來的這名老人,一頭銀髮滿臉紅光,雖然看上去有六七十歲的樣子,但精神矍鑠,尤其是一雙眼睛神光外溢。
“爺爺,剛纔是你出手救了孫兒”張子少對着老人恭敬問道。
“是啊。”老人摸摸張子少的頭,笑呵呵的說道。
張子少心裏也早就猜測到,剛纔肯定是爺爺暗中出手了。不然的話,高橋楓的那一刀,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斬偏了。想到自己戰敗的樣子被爺爺看到,張子少一臉羞愧,低頭道:“是孫兒我學藝不精,輸給了那傢伙,我會勤加修煉太玄紅極劍,然後再給他打一場。”
“哎,是啊,以後別爬那麼高掏鳥蛋了,下一次爺爺不一定接得住你。整天就知道打打鬧鬧,你寫完作業了嗎”老人問道。
張子少臉上的笑容僵住。
“爺爺,我是誰”張子少問。
“你是樂樂啊,傻孫子,拿這個問爺爺。”老人怒道。
張子少又問道:“爺爺,我今年多大”
“又問爺爺你多大,我看你的討打。爺爺先考考你,你背一遍耀式乘除法口訣我聽聽。若背不出來,哼哼。”老人伸手就把鞋子來了。
張子少一陣頭大,抓了抓頭髮,拿出對講機吼道:“陸抗,陸抗,來東七院,把爺爺帶走。”
“臭小子,你又要跑是不是快給我背口訣”老人瞪眼道。
“爺爺啊,你又犯病啦,謝醫師給你開的藥,你到底有沒有按時喫,教你的養神訣,有沒有按時練啊”張子少哀嚎道。
“臭小子,別提謝醫師來嚇唬我,快給我背”老人伸手過來抓張子少的衣領子。
“拜託,我有朋友在場,你就別讓人看笑話了”張子少邊躲邊說道。
哐當
院子的一扇門被撞開,陸抗帶着一羣人跑進來,這羣人弓着腰跑到老人面前,彎腰低聲道:“老爺子您又出來溜達了,快回養神院歇息一會兒吧。”
“都別碰我,我要聽樂樂背書。”老人道。
陸抗道:“老爺子,您看看這時間,該到謝醫師囑託的吃藥時間了。您先回去吃藥歇會,再回來聽少爺背書吧。”
一行人一起動手,將老人攙扶出去。
老人走之前,目光在蘇夏身上掃過。
蘇夏身子一抖,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神識掃過自己的全身,心中不免疑惑,“看這樣子,這位老人是有某種精神疾病,但是患病的人又怎會有這樣強大的神識堪比是戰體境後期巔峯的強者。”
“小女娃,你是樂樂的朋友”老人臨走時問道。
蘇夏輕輕的點頭,他也猜出,老人口中的“樂樂”,指的應該是張子少。
“哦,原來是樂樂的女朋友。”老人嘴裏唸叨着,被攙扶出了院子。
蘇夏一口血差點噴出,靈魂裏作爲一名直男,最這種話。若是有人這樣說,他絕對不會輕饒對方。只不過,對方是一名老人,且又是病人,他實在難以計較。
這口老血,就這樣一直憋在胸口。
張子少把他爺爺送走,纔回到蘇夏身邊尷尬道:“不好意思蘇同學,讓你看笑話了。”
“沒事,你爺爺病的不輕啊。”蘇夏道。
蘇夏若有所悟的點頭道:“也就是說,張老爺子的病症,外界並不知道。”
張子少點頭,苦笑道:“不錯,若是被外界知道,像高橋楓,或者是東弘家族,胡氏家族,森羽重工,格鬥狂潮這些勢力怕是早就打上門了。沒有爺爺鎮守的黑龍會,並沒有外界想象的強大。”
“張同學自謙了,黑龍會的實力,我們武巡六處也清楚一些。十大堂主,那可是威名在外。不過你放心,我雖然這次撞破這點,但並不會說出去。”蘇夏道。
張子少一抱拳,恭敬道:“蘇同學真乃是有情有義之輩。”
兩人說着話,繼續往前走,前面的院子門口,掛着白色飄帶,那應該是丁儀停棺的院子。
蘇夏又提道:“關於丁儀之死,我還有很多疑問。特別是清水市的那幾人,爲何會到海港市來這些我會慢慢調查,在那之前,我還是要去看一眼丁儀姑娘。”
張子少眼中猶豫着。
蘇夏把目光落在張子少的肩頭的傷口上,那裏又結了一層寒冰。
張子少低頭道:“那好,蘇同學請隨我進來吧。”
說着,張子少頭前帶路,走到院子門前,雙手在院門上划着什麼陣法圖案,然後推開院子的門走進去,蘇夏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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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院子,從外面看,除了門前飄着白色絲帶,其他地方與別處沒什麼不同。但進到裏面,蘇夏本能的就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氣息。
他注意到,在院子的中間,有一個臺子,上面蓋着白布,臺子應該是一塊千年寒冰,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在臺子的一旁,豎立着一杆白色的大旗,旗面上繡着一個繁複的文字。
“啊丁儀”
忽然間,走在前面的張子少失聲叫出聲來。只見他快步臺子前走過去,手臂顫抖着掀開臺子上蓋得白布。
嘩啦
白布被來,下面卻是空無一物,只有散發着冰冷寒氣的冰塊。
“丁丁儀呢屍體呢”張子少結巴道。
蘇夏下意識把手摸在外側的手槍槍套上,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迅速涌上心頭,他的雙目變得銳利,掃視整個庭院,最後目光落在臺子上,上面果然是空無一物。
“丁儀的屍身,之前是放在這臺子上的麼”蘇夏問。
“噹噹然。”張子少面色發白。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來動了屍體”蘇夏詢問道,第一時間,他想到了高橋楓等人。
張子少的目光看過來,看樣子,他似乎也想到了高橋楓。
但隨後,張子少又猛地搖搖頭道:“不可能,外人不可能進來這裏。院子四周佈置有結界陣法,我離開前把陣法開啓了,別人不可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