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稚看向蘇夏道:“在我眼裏,男女一視同仁,一會兒行動,你若掉隊或是拖後腿,我不饒你。”
蘇夏點頭聳肩。
似乎是聳肩這個小動作,讓韓稚有些不爽,其眉頭微皺,雙目似電看着蘇夏。
“你們兩個呢,是否同意韓二少帶隊”張子少大聲問向剩餘的兩個女生。
其中一個女生點頭似小雞啄米,連道:“完全同意,完全同意。”
最後一個女生只是冷冷的點頭,哼了一聲。
嘭
韓稚身上爆出一股精純的源武能量,衆人只覺得一道元氣牆撲面而來,張子少,蘇夏等人紛紛後退了幾步。
張子少面色發白,顯然被韓稚突然展示的強大實力鎮住。蘇夏也有些驚詫,眼前這個高大的男生,看模樣不過十歲,竟然有這樣精純的源氣外放。
但,以韓稚爲中心的源氣風暴中,其他人都被逼退開了。只有最後一個女生,懷抱着一柄綠色劍鞘的長劍,如一塊千年磐石般,立在原地。任憑韓稚身上涌出的源氣風暴多麼狂暴,都沒有移動半分。
甚至連她的長髮都沒有被吹凌亂。
“韓稚,不必展示你的肌肉炫耀武力了,我已贊同你做指揮,留着力氣在南清境內使吧。”那個女生淡然的說。
她的話語像是一根針,輕鬆刺破源氣風暴傳了出來。
韓稚收起源氣風暴,看向最後那女生的眼神中,不再是無邊的狂傲,過了片刻,才道:“各自檢查裝備,察看腕錶上的目標地點,一分鐘後對錶出發。”
張子少拉着蘇夏到一邊,低聲道:“看在你我同是天嵐畢業的份上,這次行動你可不要給我惹事,一定要安分一點。”
“什麼叫給你惹事”蘇夏疑問道。
“在韓二少眼裏,你我來自天嵐,又是舊識,已經是一起的啦。你若惹事,他肯定也不會放過我,我們張家現在還指望和白馬府的合作呢。”張子少壓低聲音。
這個事,張子少不說蘇夏也知道。
在一個月前,海港市的酒吧門前槍擊案,就涉及到張子少和一位來自清水市白馬府的韓姓公子。只不過不是眼前的這個韓稚。
但從面相上,似乎也能看出,這個韓稚和那個槍殺少女的韓公子有幾分相像,都是那種眉骨很高看上去盛氣凌人的面相。
蘇夏記得,在那次槍擊案中,張子少手下的一個名叫“丁儀”的少女被槍殺,張子少當時悲痛萬分。而現在看來,似乎是已經從悲痛中脫離出來,並且還有着繼續給韓家當狗腿的覺悟。
這無可厚非,在這年代,小家族就是要抱更大勢力的大腿才能生存。
張家的黑龍會,在海港城雖然是地下黑暗勢力中能數得上的,但在清水市白馬府面前,那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蘇夏拍拍張子少的肩膀,半開玩笑道:“伺候好你的這位韓二少吧。對了”
蘇夏忽然想到,當時去張家調查時,那個少女“丁儀”的屍身是不翼而飛了,當時張子少還表現的很震驚。也不知後來怎麼了,有沒有查出屍身去哪了
“對了什麼”張子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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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看看張子少,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只道沒什麼。
一分鐘的時間到了,六個人的腕錶對在一起,確保了時間和目標點一致,便開始行動,往南清方向行去。
月半三更,整個山區分外寂靜。
在遠離了七海武府後,山區內窸窸窣窣的蟲鳴鳥叫逐漸出現,不知是哪一種夜鴉,偶爾一聲淒厲的鳴叫,在這暗夜裏聽得令人心悸不已。
越是往南走,越靠近南清境地。小隊內的氣氛越是緊張。
疾行的速度很快,六個人中,除了蘇夏都在使用源武輕功,腳步又輕又快,踩在地面的樹葉上,幾乎都沒有什麼聲音。
輕功祕籍,可是所有武技功法裏最貴最稀有的存在。寒門武者基本上都是修煉不起的,即便是在天嵐學院,能修煉輕功的,也只有不足三成的學生。
而這七海武府這邊,隨便六個人中,就全部掌握着輕功身法,足以見得,這個新建立的武府,是匯聚了怎樣一批武道精英。
蘇夏因爲“一品血蓮劍丹”的副作用,體內的源武能量還沒有復甦,但因爲他腿部力量超強,再加上被系統的淬體丹洗練過身體,其腳下的速度也是不慢,能勉強跟得上小隊。
就這樣無聲的疾行,在山野叢林之間
六個黑色的人影,似乎溶於了黑夜之間,都帶着刀劍等冷兵器,每個人身上都透露出肅殺的氣息。
這份肅殺,越靠近南清越濃重。
蘇夏跟在隊伍的最後面,看着前面的五個人的身影,胸內的情緒竟是有些燃了起來。
越靠近危險之地,腎上腺素越分泌,這緊張刺激的情緒可比在地球時代的學校宿舍內,半夜溜出去上網刺激多了。
“停。”
在最前頭韓稚一擡手,將隊伍停住。
衆人全都貓下腰,有人察看腕錶小雷達,有人察看地圖。
“是到南清境內了”一個女生髮問,聲音顫抖。
縱然是一羣武道天驕,進入南清境地也是難以掩飾緊張的情緒。
南清國和銀藍素來都是敵對,兩個國家在七百年的漫長歲月裏,邊境已經伏屍百萬。這還是在兇獸戰爭的大背景下,若是沒有兇獸戰爭,兩個國家早就發動全面戰爭了。
關於南清士兵,南清武者,南清生物裝甲戰士,南清術士的強大與殘暴的傳聞,早就瘋傳銀藍的大街小巷。
幾個人都看向韓稚。
韓稚看看四周,四周是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參照物,所以也無法斷定是否進入了南清境內。
但是看看西天的殘月和時間,已經急行軍四個小時。
按照正常的路線和速度,四個小時是遠不夠到達南清境內的。但小隊是抄的近路,從危險又難走的一處天塹之地橫穿過來的,算算時間和距離,也差不多了。
本來,七海武府的位置就很靠近南清邊境。
“似乎可能已經”韓稚並不是很確定是否進入了南清境地。
衆人很是緊張的看着韓稚。
似乎就等着韓稚說出“這裏已經是南清了”。
滴
蘇夏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聲系統的通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