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酒喝有些無聊,便認真了些。”魏述淡淡說着。毫不謙虛的話自他口中說出,卻覺得十分的自然,讓人察覺不到任何傲氣,反而覺得就該是如此一般。
聽出他話語中的埋怨之意。宋衡也是無奈的攤了攤手。“這本王也沒法子了。我的那批酒既然說了是明天到,那便一定是明天才能到的。”
“那我明日再來叨擾了。”魏述說着,人已經站了起來。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失望之色,“王爺真是讓我好等,明日可不要唬我。否則我可就直接離開了。”
“放心,絕對不會。”宋衡輕輕點了下頭。微微側身站在一邊,目送着魏述一臉不耐的離開了院子。
“這位先生的性子倒是實在特別。”孟雲初搖搖頭。一邊收拾着棋盤一邊與宋衡說着話,隱有爲魏述說好話的意思。
宋衡也不知明沒明白孟雲初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便與她說起了別的事,後又從她口中得知了何氏的事情,心中也很是詫異,“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事,也難怪這些年父皇對哪位妃子都不是那麼的真心,只怕是一直記掛着你母親吧。”
“如今又有什麼意義,只怕皇上都不知母親是當年他那未過門的太子妃。”孟雲初唏噓着,忽然便明白了何氏的苦心,她怎麼會不知該如何傳信讓燕皇知道自己的處境,但是她沒有這樣做,只怕便是希望燕皇能夠實現自己抱負,獨自承受了這一切。
也好在,她這些年過的也算是不錯,孟肅勉強算是沒有辜負於她。
漠國這邊這兩天也沒閒着,雖然兩國都知道暗地裏是怎麼回事,但是明面上,卻不得不做出樣子,完顏荒此時也是有了一點動靜,先派了人將使臣給送了回去,對使臣表現的很是尊敬的樣子,倒是贏得了一點民心,也讓燕國百姓的怒火稍稍熄滅了一些,使兩國都微鬆了口氣。
宋衡得到這個消息時,燕皇還派人給他送了信,要他親自護送使臣,不過被他要冒險留在漠國查清真相爲理由給拒絕了,讓燕皇也很是惱火。
此時皇后宮內,蘇瀾正坐下下面,神色也很是不好,不安的絞着手絹,“娘娘,這孟雲初若是治好了,只怕以後我便不會好過,您也知道,我鬥不過這個女人。”
此時的皇后還不知曉她利用秦煙做下的那些事,一時間也是頭疼,“看宋衡的意思,就是要拖到孟雲初好了纔回來,我們現在急也沒有什麼法子,你也先放一下心,皇上這邊我會催促着。”
“可”
“好了,你有這時間,還不如勸勸你父親,他在皇上面前說話,比我管用的多。”皇后有些不耐的打斷了她的話,這幾天這個蘇瀾三番五次就跑她這裏來催促,但說到底,也是因她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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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看着蘇瀾有些不痛快,皇后心中更是不快,諷刺道:“你現在知道急了,當初爲了討好宋衡,主動告訴他魏述在漠國,既然是你自然種下的因,也怪不得旁人。”
蘇瀾面色微微一變,顯得有幾分不自在,她是將人引去了漠國,那是因爲餘貴太妃的人與她接觸,說是幫她在漠國解決孟雲初,但是這麼久過去了,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她便覺得很是慌張,暗道自己太過着急了。
又被皇后訓斥了幾句,蘇瀾便心神不寧的離開了宮殿,心中想着要聯繫這黑衣人,催促他們快些動手纔是。
入夜。
蘇瀾悄悄走至假山後,忐忑的到了約定的地方,一雙眼一刻不停的左右警惕着,害怕有人在這個時候出現。
“你找我什麼事”
突然出現在耳畔的聲音讓蘇瀾受到了驚嚇,她下意識便跳開了一步,待看清是黑衣人之後,心頭火起,“你就不能不這樣出現嗎之前說好解決孟雲初的,你們怎麼都沒有動靜。”
“你以爲我們辦事很容易嗎孟雲初現在被保護的很是嚴密,她那院子我們都無法接近,何況是解決。”黑衣人有些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你若是有這本事,便自己派了人去。”
蘇瀾咬咬牙,忍下了這口氣,“若是你們辦不到,便將他們趕回燕國,我自有辦法對付孟雲初,雖然無法完全解決,但是讓她形同廢人,我還是做得到。”
孟雲初體內還有她下的毒,只要保持不醫治的狀態,一年之後便會成爲一副空殼罷了。
黑衣人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很是粗暴的留下了一句“你且等着消息”,便又隱沒在了黑夜中,看得蘇瀾又氣又急,完全沒有了往日裏溫溫柔柔的模樣。
一大早,宋衡就被人從睡夢中給喊了起來。
“王爺,魏先生來找,說是來討您那些酒。”
“不是還沒到嗎”宋衡揉着眼迷迷糊糊的說着,沒有打算起身的意思,難得休息幾天,他也想好好睡上一覺。
紅菱有些猶豫,她平日裏敢打擾孟雲初,但是卻不敢打擾宋衡,不過想到魏述那一副不給他酒便要走的模樣,她還是硬着頭皮繼續說了下去,“王爺,那批酒剛剛已經進了門。”
“這麼快就到了”宋衡聽到這個消息,立刻便坐了起來,也沒有怪罪紅菱的意思,隨意穿上了鞋,便邊披着衣服邊向外走去,“走吧,我們去看看。”
“是。”
出了房門,果然就看見一羣人正在忙着搬酒,卻愣是沒有發出一點動靜,而魏述正拎着他的酒葫蘆站在一旁看着,眼中滿是光芒,看來是看到他想要喝的酒了。
“魏先生早啊。”宋衡走過去打了個招呼,看着酒一個個搬進來,又輕輕掃過了一眼他拎着的酒葫蘆,一臉和善,“魏先生想喝酒,直接取了便是,以後不必問過本王。”